賈半仙瞇著眼睛，掐了掐手指頭，嘿嘿一笑：“還是為了顧丫頭。”

    “半仙果然神機妙算。”陳默也笑了，“半仙，我需要找到神仙水，我想請你再去一次妖界。”

    “不需要去妖界。”賈半仙卻搖了搖頭。

    “怎麽說？”

    “何須大費周章？直接去靈雲寺找那小和尚，不是簡單嗎？”

    “無心小和尚？”陳默一愣，“小和尚會做神仙釀？可是沒有神仙水，如何做出神仙釀？”

    “哈哈！小子，你著相了！沒有原材料，他們的神仙釀是如何做出來的？”賈半仙笑了起來。

    “他們就有神仙水？”陳默恍然大悟，“神仙水指的是天上的無之水，而不單是妖界的神仙泉。”

    “腦子轉的夠快！”賈半仙滿意地點頭。

    “太好了！這樣就了太多的事，明天一早我就去靈雲寺。”陳默興不已，要不是天已晚，他恨不得馬上就去靈雲寺。

    “我幫了這麽一大忙，不打算請我吃個宵夜啥的？”半仙從按床爬了起來。

    “那是必須的！走著！”

    陳默領著賈半仙，帶上徐鋒，高高興興地離開了按店。

    “可惜了，這麽帥個小哥，不開竅啊。”按店老板娘還不舍地著他們的背影。

    通宵營業的大排檔。

    陳默讓賈半仙點餐，想吃什麽吃什麽。

    他和徐鋒已經吃過烤了，實在不，而且吃過唐二刀的手藝後，對於普通大排檔的食已經不興趣了。

    “半仙，我陪你喝點吧。”陳默主開了酒。

    “這好，我喜歡。”賈半仙端起酒杯，和徐鋒也了下，“能在這個時間段看到你們，這覺真是奇妙！”

    徐鋒不知道他的話啥意思，不過有酒喝就行。

    吃吃喝喝大半夜，賈半仙喝醉了，陳默和徐鋒幹脆把他帶到老屋沙發。

    第二天一早，陳默就拉著賈半仙一起去了靈雲寺。

    寺廟還是和從前一樣，古古香，莊嚴肅穆。

    此時時間還早，就有不香客在門口排隊，等著上頭香。

    “不知道那個小和尚肯不肯幫忙，那家夥是個臭脾氣。”

    陳默找到一個小沙彌，告訴他自己有要事找無心長老，原以為要費一番功夫，沒想到小沙彌一聽立刻把他們引進後院。

    “兩位，請稍等，無心長老隨後就到。”

    “喲，在這個世界小和尚這麽隨和的嗎？”陳默不由得挑了挑眉，但他知道，不管哪個世界，人的格是不會變的，那麽小和尚為何願意見他呢？

    難道，也和賈半仙一樣，他還保留著原來的記憶？

    陳默不由得期待起來。

    不多時。

    小和尚過來了，模樣和記憶中一樣，長得白白淨淨十分好看，隻是沒有戴那頂鬥笠。

    “你來了！”他的臉還是那樣臭。

    “小和尚，你認得我？”陳默睜大眼睛問道。

    “用得著寒暄嗎？直接說，你來找我做什麽？”無心小和尚冷著臉。

    “我想請你幫個忙，你會做神仙釀嗎？”陳默對無心小和尚拱了拱手。

    小和尚皺了皺眉：“神仙釀？那是我師兄的手藝，你要這個來做什麽？”

    “救人，還請小和尚施以援手！”

    “真是麻煩！”無心小和尚麵無奈，“若不是欠你人，我才不會幫你。”

    “多謝小和尚！”陳默笑了，無心小和尚這樣說那就是願意幫忙了。

    “等著。”

    無心小和尚去了後殿，一盞茶的功夫拿著一個小葫蘆返回。

    “拿去！別再來煩我！”他把小葫蘆扔給陳默。

    “多謝！”陳默重重謝，小葫蘆的瓶口散發著一淡淡的酒香，正是神仙釀的那種味道。

    不過，陳默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看了看無心小和尚，誠懇道：“請問無相大師葬在哪裏？我能給他上炷香嗎？”

    “我想說不可以！但你是他看中的朋友，我不能替他做決定。”無心沒好氣轉朝一個禪房走去，“跟我來！”

    這小和尚刀子豆腐心。

    陳默和賈半仙對視一眼，跟上了他的步伐。

    很快，他們進一間禪房。

    “這裏是我師兄生前住的屋子，他的牌位就在這裏。”無心小和尚站在一旁。

    陳默上前，點了香對著無相的牌位重重鞠躬。

    “無相大師，一切可還安好？”

    然後，他把香在香爐裏，心裏有種說不上來的惋惜，無相大師的音容笑貌還在腦海，他現在還記得和無相認識的種種經過。

    “大師，今天來得匆忙，忘了帶好吃的了。下次來看你，一定帶上。”

    陳默對牌位拱了拱手，然後向無心小和尚點點頭，離開了靈雲寺。

    回到市區，陳默馬不停蹄趕到妙仙館。

    “顧醫生！我找到能治你眼睛的東西了。”

    “陳默。”

    小魚兒從診臺後站了起來，眼睛睜得像燈泡。

    “什麽東西？真的能治好我師父？”

    “顧醫生呢？”陳默顧不上回答，他太想讓顧清影重見明。

    “沒事，在後麵辦公室呢。”小魚兒見他張的樣子，不由得笑了。

    陳默門路，不需要小魚兒指門，自己就跑進了辦公室。

    賈半仙則在後麵慢悠悠的跟著。

    “顧醫生。”

    陳默一眼就看到了，在索著整理藥材的顧清影。

    “這就是神仙釀，能治好你的眼睛！”

    陳默把小葫蘆遞到顧清影麵前。

    顧清影微微一愣，手索著拿住了小葫蘆，聞到一清冽的酒香。，

    “酒？”

    “沒錯，這是用天上的無之水釀的酒，你喝了就知道了。”

    “無之水......”顧清影的心呯呯直跳，不由自主地張起來，沒有人希自己是個瞎子，更何況原本就見過明。

    “真的能治好我的眼睛？”

    頂級的醫院都無法做到的事，陳默帶來的這一小壺酒水，竟然能做到？

    “顧醫生，相信我，一定行的。”陳默用力地說道。

    顧清影拿著酒葫蘆沉默了一會，終於鼓起勇氣，拔開瓶塞。

    一濃濃的酒香頓時飄散出來。

    這種香味很純粹，不含一雜質，是聞著仿佛就要醉了。

    但這種醉意，可不是普通白酒給人的那種頭暈腦脹的醉，而是一種舒適的微醺。

    “好香。”

    顧清影這樣不喝酒的人，都忍不住說了一句，然後端起酒葫蘆，輕輕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