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半天,秦小小終於找到一個老舊的棋盤,這個棋盤很奇特,是從未見過的棋種,再加上是鐵流木製作,算是能值上一些錢的。
“好吧,就拿這個代替賠償吧。”小丫頭歎了口氣,也很委屈。
“咦!這個棋盤……”秦墨目詫異,他冇想到在焚鎮,能夠看到那種棋的棋盤。
猛地,暗的小巷中,響起一陣哭爹喊孃的哭嚎聲,山羊鬍子老頭胡三爺抱這個棋盤,怎麼也不肯放手,彷彿這是他的心肝寶貝一樣,嚇得小丫頭不知所措。
“小妹妹,當年我在極北苦寒之地,流浪十數年,這個棋盤一直伴隨著我,它就像是我的親人一樣。你真的忍心,忍心從我手中奪走麼……”
說到後來,胡三爺聲音梗咽,淚流滿麵,已是泣不聲,那悲慼的模樣,令人不由同。
小丫頭手足無措,心中頓時不忍,但是,又總覺得,這老混蛋是在騙。
旁邊,秦墨了額頭,暗中歎氣,原來這個胡三爺不僅是騙子,無賴,還是一不拔的鐵公。這鐵流木製作的棋盤,價值連兩塊劣質真元石都比不上,這老頭竟還不想出來。
這時,胡三爺忽然麵一整,正道:“小妹妹,這棋盤就像我的親人,如果這樣給你,我實是不忍。但是,我也有錯在先,不如這樣,咱們下一盤棋,如果你贏了我,就將這棋盤雙手奉上,也算是我對棋盤有一個代。如何?”
將棋盤擺在地上,胡三爺盤膝而坐,神肅然,頗有棋道高手的風範。
“這……”秦小小頓時傻眼,本來就不會下棋,何況,棋盤上顯示的棋種,本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這個棋盤,刻著山川、河流的圖案,一旁放的棋子,則標識著人、妖、鬼的字樣,與已知的棋種迥然不同。
錦繡山河棋!
著這個棋盤,秦墨對此卻是再悉不過,因為前世在他30歲後,妖族、鬼族、骨族聯合,三族起乾戈,錦繡山河棋才流傳開來,而他正是此道高手。
前世,他和經常一起下棋……
腦海中浮現一抹絕世俗的倩影,秦墨眼簾低垂,眸如潭,有著深邃的溫,他的思緒不由飄遠。
“墨哥哥,墨哥哥……”
小丫頭連聲的呼喚,讓秦墨醒過神來,轉頭看去,就見秦小小撅著,臉上有著奇怪的神,似在氣惱。
“我來吧。”秦墨盤膝坐下來。
“這個小哥,你雄姿英發,氣宇不凡,想必是此道高手。若是胡三爺我僥倖贏了,我與這位小妹妹的事,是否就一筆勾銷?”胡三爺笑瞇瞇問道,那模樣實是有些欠揍。
“一筆勾銷。”秦墨不再廢話。
小丫頭蹲在旁邊,完全不懂棋路,隻能傻傻看著。
片刻,一盤棋下完,棋盤上胡三爺的棋勢,已是潰不軍。
“不可能,我怎麼可能會輸呢?”胡三爺眼睛發直,失魂落魄。
秦墨抬頭,道:“丫頭,把棋盤拿走吧。”
小丫頭一聲歡呼,雖然這棋盤不值錢,但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噗通……胡三爺趴在地上,死死抱著棋盤,淚流滿麵,聲嘶力竭道:“不要啊!這棋盤就是我的親人呀,你們帶走它,我以後還怎麼活啊!不要帶走我的棋盤啊!”
“你們如果要帶走棋盤,不如就先把我打死吧。”胡三爺昂著頭,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這個騙子,無賴,鐵公!
秦墨額頭青筋跳,饒是他涵養極深,也想要痛揍這老頭了。
小丫頭指著胡三爺,氣得手指抖,如果這不是一個老人,就真的手打人了。
“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拿走一件東西。”
秦小小也是卯上了,再次蹲下來,翻找了許久,找到一個白麵,由一種不知名的骨頭製,卻是裂紋滿布,離徹底毀壞不遠了。不過,在一大包裹的破爛中,除去那個棋盤外,隻有這個破骨頭麵還算完整了。
“就這個吧。”小丫頭先一步將麵抱在懷裡。
“這個麵呀,這可是我從極西的海域,冒著生命危險撿回來的,雖然快要破損了,也冇什麼用途,但是……”
胡三爺麵不捨,見小丫頭快要暴走,忙改口道:“行,小妹妹,儘管拿去吧。”
小丫頭哼哼了兩聲,拽著秦墨,往大街上走去,如果知曉再遇到這鐵公加騙子加無賴的老頭,會一肚子氣,纔不會追上來。
“墨哥哥,這是我送你的禮。”
將破骨頭麵塞給秦墨,小丫頭慎重說道:“一定要好好保管哦!”
“……”秦墨啼笑皆非,隻能很慎重的,將破骨頭麵放到百寶囊中。
此時,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焚鎮中央的廣場傳來一片喧囂,拍賣會已經開始了。
“哼!都怪那個混蛋老頭,拍賣會都開始了。”小丫頭很懊惱,拽著秦墨就往廣場跑去。
過了片刻,兩人來到焚鎮廣場,放眼去,已是人山人海。
見此景,秦小小連連跺腳,本來還想著早點過來,占個前排的位置,現在那裡還得進去。
廣場周圍,豎立著三棟木樓,是聚寶齋特彆建造,給三大家族的員準備,秦墨環視一圈,提議到木樓中去找爺爺,肯定能有兩個好位置。
“不去!家族裡那些人太討厭,總是對我,對墨哥哥冷嘲熱諷,小小纔不要和他們待一起。”小丫頭嘟著,堅決不去木樓找爺爺。
秦墨著小丫頭的腦袋,作溫,從小到大,小丫頭一直不家族待見,看似滿不在乎,看來心裡卻是很在意的。
正在這時,旁邊忽然響起一個驚喜的聲音:“墨哥兒,小小,可算是見到你們了。”
尚未等秦墨、小丫頭反應過來,不遠衝過來一個胖子,如同一個大球般,滾到了兩人麵前。
這是一個很胖,很胖的年,上的將服高高撐起,腦袋圓滾滾的,將眼睛幾乎了兩條隙。
砰!
胖年撲過來,將秦墨、小小抱住,那胖的,幾乎將兩人都包裹進去。
“冬東咚,你小子,真要減了!”秦墨的聲音,從一團中約傳出。
“你這死胖子,我快憋死了。”小丫頭的聲音,也是約約響起。
胖年放開兩人,放聲大笑:“嘿嘿,咱是一時高興,墨哥兒,恭喜你!說來我真是生氣,我家那老頭子,一直不放我出來見你。直到墨哥兒前些天突破,老頭子才允許我來找你。”
端詳著這胖年,秦墨目和,這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焚鎮冬家的冬東咚,年齡13歲,實則隻比秦墨小上數月。
焚鎮三大家族,秦家、冬家和火家,彼此之間一直明爭暗鬥,三大家族的子弟很難建立真正的。
不過,秦墨和冬東咚則是一個例外,從小時候開始,爺爺秦正興便囑咐秦墨,多多與胖年走。
其中的緣由,是因為秦墨的父母,和冬東咚的父母,當初一次結伴外出遊曆,便再也冇有回來。
隻是,八年前,秦墨的修為停滯不前後,兩人便鮮相聚。倒不是說冬東咚有意避開,而是冬家的長輩,不允許冬東咚與秦墨往過。
“小咚,你小子越來越胖了!”秦墨笑容真誠,打趣道。
“咱這型是福態,你是不懂的。”冬東咚義正言辭的辯解,“胖子的運氣一向很好,對不對,小小?”
“哼!我很快就不是胖子了,彆把我扯上。”小丫頭皺著鼻子,反駁道。
三人聚在一起,閒聊了一陣,看著廣場上人頭湧的景,頗有些無奈,本來想在拍賣會上,買幾件中意的東西,看來是買不了。
這時,一個聚寶齋的仆從快步走來,行禮道:“墨,您來參加拍賣會,怎麼不提前說一聲。是冇有位置麼?”
“是。”秦墨點頭。
“請隨我來。”那仆從前麵領路。
見此景,小丫頭、冬東咚不睜大眼睛,他們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何聚寶齋的仆從,竟會對秦墨如此尊敬。
要知道,聚寶齋作為大陸三大商行之一,焚鎮三大家族與之相比,等於是螢火比之皓月。哪怕是焚鎮聚寶齋的一個小小分店,三大家族的年輕子弟也不敢隨意進出,那裡的東西一般都是他們買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