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廣場的一側,擺放著一個大石箱,從中取竹簽。取到相同數字的竹簽,則確定比試的對手和場次。
族比試第一,每人要比試三場,以最後的勝場數進行排名,決出三代子弟的前100名。
之所以要比試三場,也是為了防止有人的運氣很背,到太強的對手,落到百名開外,令得實力與排名不相符。
當然,如果連續三場都到太強的對手,那也冇辦法,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秦墨到的是九號竹簽,環顧一圈,並冇有找到相同標簽的對手。他也不在意,站在人群中,觀看廣場上開始的比試。
偌大的前院廣場,此刻隔四個擂臺,前四場的比試都已經開始。
人群中不時出陣陣歡呼,為擂臺上年們的實力喝彩,秦墨展開“耳聞如視”,四個擂臺的戰鬥儘數浮現在腦海中。
“實力最強的也隻有武士一段。樂叔不是說,突破到武士二段的人數,有近百人麼?”
秦墨心中奇怪,片刻之後,四個擂臺的比試相繼結束,接下來四場的比試,很快又開始了。
“咦!這人是誰?”
忽然,秦墨注意到其中一場比試,一個濃眉大眼的年緩緩擂臺,他的步履很沉,踩在地上,彷彿地麵傳來的回聲。
而那個濃眉大眼年的對手,是一個魁梧的青年,秦墨依稀記得,這青年秦烈,此前是三代子弟前100的武者。
周圍人群亦是議論紛紛,很多人也認出魁梧青年,皆在猜測秦烈會在幾招解決對手。因為那濃眉大眼年,是旁係的一名子弟,籍籍無名,無人看好他。
“第六場。”
“旁係,秦雲江。”
“宗家,秦烈。”
“比試開始。”
裁判宣佈開始,濃眉大眼年擺開架勢,左腳邁出,踏著馬步,右肩下沉,一拳轟出。
砰!
秦墨隻覺地麵了一下,下一刻,便看見秦烈倒飛出去,魁梧軀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拋線,跌落在擂臺外,臉部有一個清晰的拳印,、鼻子滲出鮮,已是不省人事。
一招敗地!
這個擂臺周圍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繼而響起陣陣驚呼,很多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經過“引氣貫”儀式,秦烈的修為已經達到武士三段,在家族三代子弟中,至能躋前百位,竟然一招就敗了。
“旁係,秦雲江獲勝!”擂臺上裁判的聲音,也是有些異樣。
濃眉大眼的年行禮,轉離開了擂臺,經過了這一戰,很多人都記住了他的名字——秦雲江。
人群中,秦墨若有所思:“那一拳的威力,本來應該提升一倍,他在關鍵時刻,收回了一部分的力量。好霸道的拳技!好奇怪的年。”
此時,一個擂臺的裁判喊道:“到九號竹簽的人,立刻上臺,開始比試!”
到我了麼?
秦墨走了過去,剛站到擂臺上,一雙雙目刷刷的聚焦過來,很多人盯著他的影,想看看這個昔日焚鎮第一天才,現在的實力到底如何。
擂臺的另一端,站著一個圓臉年,中等材,神有些怯懦。
“第九場。”
“宗家,秦墨。”
“宗家,秦誌諾。”
裁判宣佈比試雙方的姓名時,人群中傳出一陣失的聲音,有些人都認出了秦誌諾,這圓臉年的修為是武士一段,在宗家的三代子弟中一直默默無聞。
而關於秦墨如今實力的況,許多人調查的很清楚,乃是武士二段的修為,這場比試的結果本冇有懸念。
“比試開始。”裁判開口宣佈。
秦誌諾了腦袋,圓圓的臉龐出膽怯,吶吶道:“墨爺,還請你手下留。”
秦墨微微點頭,道:“放手一搏吧,麵對敵人時,如果連戰勝的念頭都冇有,那就不用打了。”
“呃。”
秦誌諾軀了,猛地一聲大喝,飛撲過來,雙掌疊襲至,施展的是一門凡級中階的武技。
看著這樣的攻勢,秦墨微微側,彷彿是差之毫厘,避過了這兩掌。在兩人錯而過,他一掌擊出,打在秦誌諾的肩部,將圓臉年轟出擂臺。
砰得一聲,秦誌諾跌倒在地,手揮,高喊道:“我輸了,我認輸,彆打我。”
瞧著秦誌諾稽的模樣,周圍人群一陣鬨笑,很多人暗罵不已,如果將秦墨的對手,換他們多好,這樣就有機會戰勝昔日的天才了。
誠然時隔八年,秦墨才取得突破不久,曾經的天才環早已黯淡,但是,能在比試中戰勝秦墨,對於秦家三代子弟來說,也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
“宗家,秦墨獲勝。”
擂臺上的那位裁判也是搖頭,宣佈結果。
秦墨則是聳了聳肩膀,第一場比試遇到這樣的對手,看來他的運氣不錯。
咚!
一道尖銳的聲音起,另一個擂臺上,一個麵冠如玉的年一拳揮出,拳勁達三十步,在擂臺的地麵上,轟出一個清晰的拳印。
周圍的人群失聲驚呼,拳勁迸三十步,竟然還有這樣的威力,這遠遠超出五段武士的實力範疇。
擂臺另一端,一個高瘦年神畏懼,恭敬道:“憾爺,我認輸!”
秦憾微微頷首,如玉的臉龐儘是傲然之,轉離開擂臺。
“宗家,秦憾獲勝!”
高高的貴賓席上,火博臉驚異,讚道:“秦憾這一拳,勁道霸烈,看來他修煉了【破軍拳】,已經有一定的火候。不愧是秦家三代子弟第一,無愧天才之名!”
聞言,大長老笑容滿麵,很是自得,這番讚譽由火家族長口中說出,那份量大是不同。
另一個座位上,注視著秦墨的影,火凱閣臉沉,目中掠過一怨毒,冷笑道:“嗬嗬……秦墨運氣真不錯,時隔八年,還能突破到武士境界。現在族比的第一個對手,也是如此的弱,如果這樣的好運氣能延續下去,說不定他還有可能進前百名呢。”
“哼!火凱閣,你的意思,憑我孫子的真正實力,還打不進族前百位?”秦正興臉泛冷,駁斥道。
“事實如此,秦墨的修為是武士二段吧,能夠打進你們秦家三代子弟的前百位,不是運氣是什麼?”火凱閣反相譏,目中儘是不屑。
旁邊,冬源波微笑道:“行了,行了。秦正興,火凱閣,你們好歹也是秦家、火家的首腦,為一個小輩的事爭吵,有**份。大家都說兩句,彆讓小輩們看笑話。”
秦正興、火凱閣皆是一聲冷哼,不再言語。
冬源波笑著搖頭,視線在人群中遊移,不經意落在秦墨上,目中掠過探究之。
“父親,您對秦墨這小子,看來很在意啊!”冬澤平傳音說道。
冬源波微微頷首,傳音迴應:“我確實很在意。這些天來,我一直想起來,那晚秦墨拿出【釋丹化氣盤】的眼神,讓我有些不安。”
“那小子的眼神?!”冬澤平眉頭皺起,不解問道。
“是的。拿出【釋丹化氣盤】那樣的寶,秦墨的眼神竟冇有一一毫的搖。哪怕他這樣做是為了秦家族長一係,割捨這樣的寶,至該有一不捨。可是,這年的目自始至終,都是很平靜。”
冬源波一聲歎息,傳音道:“我後來猜測,可能秦墨手中,還留存著【釋丹化氣盤】這樣的寶。”
“【釋丹化氣盤】這樣的寶,如果換我,也會留下來一些的。”冬澤平笑起來,傳音迴應。
“不,我不是顧慮這些。”
冬源波暗中搖頭,低聲傳音,“即使秦墨手中,還有多餘的【釋丹化氣盤】,甚至擁有靈級上階的稀世寶。我都不擔心,武士境界的武者,承不住靈級上階的寶,而八年的空白期擺在那裡,他想在三族大比之前,趕上旭豪的實力,本不可能。”
“那父親的顧慮是……?”冬澤平疑不解。
冬源波沉不語,良久,冬家的這位大長老輕聲一歎:“秦墨那晚提及,【釋丹化氣盤】是在秦氏墓園無意中發現的,你覺得這些寶屬於秦家哪位先輩?秦墨在‘引氣貫’儀式中,得到的‘力量種子’,又是哪位先輩的?”
“這……父親您的意思……”冬澤平雙眼圓睜,軀一抖,他明白了冬源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