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公主好不容易選定了心儀之人,可這個心儀之人卻被為父親的建明帝百般嫌棄。
“玉華啊,這三條的蛤蟆找不著,兩條的男人還找不著嗎?
那小子長得平平無奇,看著又呆頭呆腦的,哪里配得上你。”
玉華公主撇撇,一語中的,“父皇,你不喜歡溫是因為你和平王爺那點私仇吧?”
“誰說的!”建明帝眼眸睜圓,矢口否認,“我這都是為了你好,與溫冀那個犟驢有什麼關系!”
玉華公主暗暗翻了一個白眼,還說沒關系,聽聽這稱呼就火藥味十足呢!
建明帝擼了擼胡子,著兒長嘆一聲,“玉華,父皇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都多,有些事你真要聽父皇的建議。
溫那小子不算出,哪里配得上我如花似玉的兒。”
不管玉華公主如何為溫說話,也不管沈太后如何游說,建明帝就如同一塊邦邦的石頭,毫無回轉的余地。
為奴才本不該過問主子的事,但陳總管是一心為建明帝著想,不想看自己主子作天作地,最后慘遭嫌棄,便道:“陛下,奴才知道您是為了公主殿下好,但您可以說的委婉一些啊,這樣公主殿下該傷心了。”
建明帝優哉游哉的吃著葡萄,笑得意味深長,“表達態度要直接,不同意就是不同意,轉彎抹角干什麼。”
更何況他就是要讓某些人知道,他就是看不上溫,就不同意看他們能怎麼著!
反正總有人要比他急……
掀起波瀾之后的京城平靜的如同無風的湖面,日子過得平靜而悠閑。
顧府二公子迎娶了兵部尚書府的小姐,婚事辦的風喜慶,兩府上下歡喜一片。
穿大紅錦袍的顧承晏拔如松,氣質不凡,眼角眉梢的喜沖淡了往日里的木訥,甚是英俊。
顧承晏雖不善言辭,但能看出是真的高興,千言萬語都在酒中,挨桌敬酒,一口悶下。
傅冽以前最好湊熱鬧,可有了溫涼的前車之鑒,如今再也不敢隨便敬酒。
特別今天的新郎還是二哥,可不能再給自己樹敵了。
而且這滿院子的紅深深的刺痛了傅冽的眼睛,他目不轉睛的盯著顧承晏上的錦袍,恨不得立刻下來穿到自己上。
為什麼就連顧承晏這麼遲鈍的人都娶到了媳婦,偏偏就他一個人還在掙扎。
老天不公啊!
傅冽心中酸楚,他不敢再灌新郎,便只能灌自己。
那架勢就跟隨了禮金,一定要喝回來似的。
傅凝知道他心不好,也不阻攔他,任由他自斟自飲,直到新郎進了房,傅凝才攙扶著傅冽離開。
牛馬兩位史見了,馬史笑著與顧大老爺道:“要說顧兄這婿真是不錯,瞧今天給烈王爺高興的,那酒都快喝一壇子了,可見是把顧二公子當做自己親哥來看的。”
牛史也挑剔的了胡子,“以前我一直以為烈王爺不學無,可現在烈王爺的表現咱們都看在眼里,實有為將風范,做事也頗有準則。”
岳丈對自家婿不滿意是一回事,但聽別人夸獎自家婿還是開心的,見未來婿被眾人認可,一時高興又喝了杯酒。
放下杯盞后,顧大老爺找來小廝,吩咐道:“去看看三小姐哪里忙完沒有,若無事你讓把良王妃留下的醒酒藥送去烈王府一些。”
傅冽對顧府不薄,對他們也都敬重有加。
人與人之間便是有來有往,讓婉兒送醒酒藥過去,也顯示出他們對傅冽的關切。
顧大夫人一聽說傅冽喝多了,便趕催著顧婉璃去送藥。
顧婉璃有些遲疑,不好意思的道:“這樣……這樣不合規矩吧。”
他們畢竟是假定親,這樣有些不好吧。
“你們都已經定親了,適度的關心要得的。
再者說你只要把藥送到門口,讓他知道這是你親自送過去的就好了。”
不等多想,顧大夫人就已經將東西準備好,將送上了馬車。
顧婉璃:“……”
看著手中的藥瓶,顧婉璃彎彎。
烈王爺對真的好的,就算是朋友多關心一二也是應該的。
馬車一路行到了烈王府前,顧婉璃剛要說明來意,被傅冽教訓過一頓的小廝便立刻道:“是顧三小姐啊,您快里面請,小心臺階啊……”
“我……我不進去了,我就是來送點東西。”
小廝一聽這話,忙祈求道:“三小姐,上次就因為奴才沒將您請進去,王爺狠狠訓斥了我一番呢。
若奴才這次再犯,王爺一定會把奴才的屁打爛的!”
“這麼嚴重嗎?”顧婉璃沒想到王府的規矩這麼森嚴,見小廝滿是哀求,心下一,只好點頭停下。
小廝這次長了記,也不通報直接將顧婉璃引到了傅冽的書房,兩人剛行至門前,未等叩門,便聽傅冽醉醺醺的聲音響起,“我怎麼可能退婚,我那麼喜歡,且這一輩子也只會喜歡,我不想再和變陌生人……”
她一泡尿讓王爺『濕』身了,王爺翻身而上,要了她一身作為回敬。數月後。「美人,做我的女人如何?」「王爺,我是二手貨。」「沒關係,本王就是要有經驗的,這樣才能侍候爽了本王。」反正,她的第一手也是他,多一手少一手無所謂。「王爺,這孩子是別的男人的……」「美人放心,本王會視為已出的。」反正,這孩子本來就是他的。「王爺,我今天戴這頂帽子出門,如何?」他望著她頭頂的綠帽,狼眸微瞇,隨手給她換了一頂小紅帽,「美人,你說過的,小紅帽更適合你,乖,你要懂得享受就乖乖躺好,你要想逃爺也有本事讓你乖乖躺好……」
關於元配: 陳萱臨終前回憶自己的一生,她少時喪父,母親改嫁,卻也有叔叔養大成人。她十八歲嫁人,婆家不算寬厚,卻也沒有虐待她。在許多年後被無數人形容為兵荒馬亂的亂世,她過的不算好,卻也不很差。隻是,如果有機會重來,她仍是不希望再遇到魏年。是的,魏年待她不差,他隻是看不到她而已。—>
某日修國史,論起丹陽公主與其駙馬、亦是當今宰相言尚的開始,史官請教公主府。 公主冷笑:“我與他之間,起初,不過是‘以下犯上’、‘以上欺下’的關係。” 宰相溫和而笑:“這話不用記入國史。” 宰相再回憶道:“起初……” 起初,丹陽公主暮晚搖前夫逝後,她前往嶺南養心,借住一鄉紳家中。 暮雨綿綿,雨絲如注,公主被讀書聲驚醒。 她撩帳,見俊美少年於窗下苦讀。雨水濛濛,少年眉若遠山遼闊。 公主看得怔忡,她搖扇,俯在他耳後提點他: “只是死記硬背,卻文理不通,氣勢不足不暢;家中無權無勢,你又不去交際。這般讀下去,再過十年,你科考也中不了。” 雨水叮咚下,少年仰頭,被她望得面紅之時,又欣慰這位公主可算做個人了。 得公主提點之恩,數年後,少年入朝堂。 之後尚公主,爲宰相,國士無雙。
母親去世不過一年,父親便迫不及待扶正妾室,從那之後程胭便在繼母手底下討生活,寄人籬下活的甚是艱難,幼時的婚約便成爲她逃離火坑的救命稻草。 她循規蹈矩的長大,成日提心吊膽生怕婚約有變故。 好在越國公府言而有信,待她及笄,便差媒人上門定下婚期。 成親之後,程胭才知原來越洹心中有喜歡的姑娘,只是迫於幼時婚約纔會同她成親,和他心愛之人生生錯過。 新婚夜越洹待她十分疏離,淡漠的告誡她莫要有什麼出格舉動。 程胭心中委屈,卻不發一言悉數應下,婚後二人相敬如賓,日子過得平淡,倒也順遂。 * 越國公府世子越洹,天資粹美,能力卓越,年紀輕輕便官居要職,是京城無數貴女心儀的對象,只可惜早早定下婚約,惹得無數貴女扼腕嘆息。 越洹自幼便知他有個未婚妻,是母親閨中密友的女兒,母親常說姨母可憐,所嫁非人,年紀輕輕就被狗男女磋磨的丟了性命,只留下一個孤苦無依的女兒,時常告誡越洹日後成親要好好的對待媳婦。 越洹被耳提面命,心中厭煩不已,但也沒想過背信棄義,誰知他那未婚妻在外竟以越國公府的名義仗勢欺人,被他聽個正着,越洹心中冷笑,認定她是個愛慕虛榮之人。 婚後越洹見程胭謙柔恭順,每日晨昏伺候祖母,兢兢業業打理府中庶務,不曾有一絲懈怠,他想着若她從此本本分分,不貪慕虛榮仗勢欺人,他們倒也不是不能過下去。 直到某次調查案子牽扯到了他的老丈人,越洹才知她的妻子從前過得是什麼日子,他越是瞭解,就越是心疼,此時方知自己早已動心。 可不曾想,程胭所求不過平穩度日,她待他體貼,不過因爲他是她的丈夫,同他是何人無關,生平頭一回,越洹嚐到了挫敗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