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賭徒也不敢跑,只敢大驚失的往地上蹲。
還是有人壯大了膽子才敢問出聲:“各位爺,咱們這賭坊應該沒有犯什麼罪過吧?諸位這是?”
為首之人沒回答,厲喝道:“胡老三在哪?”
一聽到自己的名字,胡老三心里有種不祥預,瞬間將頭埋得更低了,但還是耐不住其余人想活著就把他給供了出去,“胡老三是他!”
“噠噠噠。”胡老三低著頭,冷汗直往外冒,卻能清晰的聽到腳步聲正在朝自己靠近。
最終,一雙烏靴子在眼前停住,他抬手,討好似的要幫那雙靴子拭上邊的塵土,但手剛過去,還沒來得及拭,便被靴子的主人一腳踹飛了出去。
撞在墻上后,口吐鮮,子止不住的搐。
其余賭徒倒吸涼氣,心里暗道:這胡老三是真的又蠢又可憐,這是惹了那位爺?竟然被一腳踹這樣。
還沒等胡老三從地上爬起來,便又挨了兩腳踹。
靜鬧得有些大了,賭坊管事匆忙帶人從側屋趕了出來,但一看到滿屋子拿劍的幾十個黑人,還是有些慫,隨即抱拳彎,滿臉賠笑:“敢問諸位是?”
沒人回答,管事強著怒氣,繼續道:“這里可是五殿下的盤子,諸位這般大干戈,五殿下若是知道了,恐怕對諸位可不好。”
“嘭!”為首之人長劍一揮,桌子被劈的四分五裂,“五殿下要是有任何異議,我家主子有請他來邕王府一敘!”
“天吶,竟然是邕王殿下的人!”
“胡老三這是多想不開,竟然去得罪邕王。”
“他不是還在宸王殿下門前每月囂一次,指不定宸王殿下也被他得罪了,只是不給一般見識罷了。”
此刻,胡老三大腦一陣嗡鳴,后悔的想給自己一掌。
他怎麼就把大殿下給得罪了呢?
思前想后,他都沒有跟大殿下有過任何的接啊?
“簪子呢!”為首之人一把揪住他的領,單手將他拎了起來。
“什……什麼簪子?”胡老三一時間大腦空白,都沒反應過來,簪子能跟大殿下有什麼關系。
那贏了胡老三東西的賭徒也滿頭冷汗,因為此時此刻,那枚簪子就在他手里。
他也是沒想到,這明明看著就是一枚很普通的玉簪罷了,怎麼能用到邕王府的人興師眾,甚至不惜吧賭坊給砸這幅樣子!
咽了幾下口水,賭徒趕雙手將簪子奉上:“爺,簪子在小的這里,您且看看,這簪子好好的沒有任何損傷。”
為首之人快步上前,將簪子拿在手中,仔細端詳了兩眼,確定無損后,小心收好。
但這還沒完,他瞥了眼旁邊站著的管事,冷冰冰的說著:“實在是抱歉了,殿下說了,這個賭坊,得全砸了!手!”
“砰砰砰!”
沒一會的功夫,賭坊里的所有東西都零碎不堪,賭坊管事只傻眼站著,別的都不敢做。
“完了,全完了,東家要把我的皮給下來……”看著最后的賭坊模樣,管事兩眼一翻,直接暈死過去了。
為首黑人再度回到胡老三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好好賣你的包子,再找小翠姑娘要錢,下次就不是打你一頓這麼簡單了!”
胡老三哆嗦著,兩眼呆滯,他是真的想不到,自己那已經充了奴籍的兒,背后竟有大殿下當靠山。
今日都被打這樣了,他哪里還敢再賭?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他看到了滾落在墻角邊的幾個碎銀塊,趁人不注意趕往懷里揣,等黑人全部都走了,他也連忙往外跑。
但賭坊是因為他變如今這幅模樣的,賭坊管事怎麼會這麼輕易放過他?
緩過來后,對后眾人道:“把他給我抓回來,往死里打!竟然敢得罪邕王殿下給賭坊招來災難,真是晦氣!”
胡老三寡不敵眾,被一群人拳打腳踢,不過他懷里揣著幾個碎銀塊,自己倒是覺得挨了這一頓打也值得。
……
一段時間后,夜若云侍衛拿著那枚簪子回到了書樓,轉至唐云瑾手中:“唐小姐看看,是不是這個?”
唐云瑾拿在手中,對著仔細看了看,沒有裂痕,也沒有損,也對,確認完畢,點頭:“不錯,就是這個,辛苦你了。”
“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唐小姐要真的想謝,還是謝謝主子吧。屬下告退。”
說完,便識趣退下。
唐云瑾的視線便落在夜若云的上:“我覺得還是要最近就謝過你比較好,就算我們是盟友,我也不喜歡欠著你人。”
“就這麼著急?”夜若云眼底滿滿都是笑容,眼底倒映著。
唐云瑾嚴肅搖頭:“不是我著急,是有些人,時間久了,就說不清楚了還不如早些償還的好。”
“唐姑娘言之有理,那本王的確應該好好的想想……要不這樣,下次見面,唐姑娘帶一些親手做的糕點給本王,如何“
“就這些?”唐云瑾有些難以相信,夜若云靠近,目的不是與夜宸寒一樣,為了的醫麼?
這種時候,怎麼……
“以恩報恩,自然講究大小,本王做了一件小事,難不要唐姑娘加倍奉還?這不合理!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本王是時候啟程回府,期待下次再見。”
“……好。”點頭道。
目送夜若云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中,眼底掠過一復雜之,夜若云懂得掌控人心是不假,但也正因如此,跟他相起來,會比較輕松,不同于面對夜宸寒時的窒息。
書樓外,侍衛開車簾送夜若云進馬車,多問了句:“主子對宸王妃是不是太上心了些?如今畢竟還是宸王殿下的人。”
嗯,那又如何?“夜若云坦然的坐在馬車,角勾起淺笑,“很有趣,本王很欣賞。”
“殿下對這麼好,不是為了馭心麼?”
“馭心這二字用在上,完全就是玷污!本王對只有真心,不存在馭心一說。最好的盟友,除了坦誠,還要契合!”
聞聲,侍衛臉變了幾變,主子這哪里是找盟友?完全就是在找王妃啊!
想想前任王妃的慘狀,侍衛心底唏噓,那估計是真的不主子的心,加上各種作妖,才會死的那麼慘吧?
……
等到夜若云的馬車離開后,唐云瑾才出來書樓,坐上自己雇傭的馬車,回到王府馬車停靠的位置更換回來,然后回王府。
但沒想到的是,剛踏王府大門,便對視上了一雙厲的眼眸。
沒錯,是他,夜宸寒。
本不打算理會,提著擺要回去。
但他大步來,作勢阻擋在面前,聲音低沉如冰:“去哪了?”
唐云瑾不悅看他:“我去哪需要跟王爺匯報?”
“你是不是把本王當傻子?以為本王什麼都不知道,本王現在是給你解釋的機會,為什麼還要去見夜若云?”
將這些話挑明出來的同時,他心中一陣痛。
他傾盡一切幫唐云瑾治好了“病”,卻轉眼與夜若云在外私會。
這不是在打他夜宸寒的臉麼?
唐云瑾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正視他一次?
“沒什麼好解釋的。”唐云瑾紅.微啟,語氣也同樣如冰般冷冽,“王爺辦不到的事,我找別人辦,合合理,不是麼?”
“本王辦不到的事?那本王就更像知道了,究竟是什麼事本王辦不到,讓你去求他?”
“不是求。”唐云瑾糾正,“我沒有求他,我只是讓他幫我。然后,他就幫了!至于是什麼事,王爺無需問我,因為王爺很快就會知道的。我累了,先回去休息,失陪了!”
“唐云瑾!!”他憤怒的抓住唐云瑾手腕,長臂一攬,直接將扛在肩頭。
唐云瑾大驚失,“你干什麼!放我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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