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被曹昂的言語驚住了。
主將押運糧草,千古奇聞吶。
司馬懿眼珠一轉就知道曹昂打的什麼主意。
誠然,一路過去都是曹的地盤,尚未淪陷,幾乎沒有被劫的風險。
可是你家的江山你都不盡心,指誰賣力?
司馬懿苦笑道:「大公子說笑了,三軍不可無帥,你在後方,讓將士們怎麼想?」
「好吧!」曹昂看向夏侯充道:「子充,你帶一個團押運糧草,其他人休息一個時辰,然後帶足三天的口糧,出發。」
一個時辰很快過去,老天也給面子,下過雨後立即放晴,經過一個時辰的暴曬,地面好走了許多。
兩次分兵之後,黑袍軍主力勉強達到一萬人,在黃忠的帶領下過譙縣,僅僅用了一天就到了酇縣,休息一晚後繼續趕路,第二天天還沒黑就趕到相縣。」
沒心參加縣令準備的接風宴,直接接過縣城的指揮權,然後把事給黃忠和司馬懿一扔,睡覺去了。
今晚這個覺註定睡不好,幾乎剛瞇著就被黃忠從床上拉了起來,稟告道:「據探子回報,張遼軍兩天前就對蕭縣展開了猛攻,也不知道為什麼,張遼跟瘋了似的,晚上都不停,蕭縣快支撐不住了。」
「另外,據說呂布大軍已到彭城,估計明天就能趕到蕭縣。」
「我去!」曹昂睡意頓消,連忙說道:「快去找司馬懿。」
司馬懿可沒睡,得到消息后第一時間趕到縣衙,與之同來的還有楊修,徐邈,禰衡三人。
幾人聚在一起一臉的愁眉不展,「川」字的額頭上著三個大字:「怎麼辦?」
其他人是指不上的,曹昂只好向司馬懿看去。
司馬懿卻反問道:「大公子,我剛才發現黑袍軍好像晚上都能看見東西,是怎麼回事?」
「這不很正常嗎?」曹昂反問道。
「呃……」司馬懿苦笑道:「正常?」
曹昂這才反應過來,古代人大多都是有夜盲癥的。
夜盲癥,主要是因為長期缺乏維生素A,簡單點說就是缺乏食和深蔬菜。
司馬懿自然不知道維生素A是個什麼東西,吃飯更是沒個講究,有夜盲癥不奇怪。
黑袍軍的飲食卻是自己嚴格把關的,菜天天都有,偶爾還吃點水果,幾個月下來,維生素估計都補齊了。
曹昂眼珠一轉,試探著問道:「你說,呂布軍會不會晚上也看不見?」
「八是這樣的。」司馬懿沒在自己為什麼晚上看不見的問題上繼續糾纏,說道:「如此的話我們就有的玩了,張遼連續猛攻,將士們就算沒有筋疲力盡,力估計也消耗的差不多了。」
「現在才亥時,我建議部隊休息兩個時辰,丑時出發,明早辰時發起進攻,應該能打張遼一個措手不及,最不濟也能幫魏延解一下危機。」
「你們怎麼看?」曹昂目從黃忠幾人上一一掃過。
幾人都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司馬懿的建議。
「既然如此。」曹昂命令道:「老黃,命令士兵們休息,一個時辰后出發,司馬懿,你留守相縣。」
醜事剛至,也就是凌晨一點左右,曹昂,黃忠帶著八千黑袍軍悄悄出城趕往蕭縣,直到第二天早上辰時,才趕到蕭縣十里之外。
到了這裡,曹昂不敢繼續了,讓部隊原地休息,並派出斥候打探消息。
半個時辰不到,斥候回報說:「主,張遼的主力大多都在蕭縣北門,就在咱們對面。」
「早晨剛吃過飯,他們就展開了攻城,蕭縣快堅持不住了。」
曹昂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部下,三個時辰跑了近八十里路,個個疲憊不堪,這會衝上去,指不定誰給誰送菜呢。
「先吃飯,就著冷水吃點乾糧,然後原地休息,等中午最熱的時候我們再打,胡三,派出斥候給我拔掉對方的眼線,午時之前不能讓張遼發現我們的存在。」
胡三領命離去,其他人吃完飯就睡覺了。
他們睡的舒坦,蕭縣城頭上,魏延的日子卻過的一點也不舒坦。
一槍刺下爬上城頭的士兵,夏侯霸了一把臉上的跡說道:「魏大哥,都四天了,主怎麼還不到?」
魏延也早已被染了人,苦笑道:「我怎麼知道,軍師,還撐的下去嗎?」
胡質同樣穿著鎧甲,拿著陌刀一頓橫掃,沒好氣的答道:「撐不下去有什麼辦法,我怎麼就上了曹昂的賊船了呢?」
「該死的張遼,不是攻打南門嗎,怎麼一轉眼就朝北門使勁了?」
夏侯霸苦笑道:「還不是那個周康害的,把所有資都拿去修築南門,北門就隨便應付了一下,被人家發現了吧?」
提起周康,魏延也一陣牙,罵道:「我現在明白主說的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是什麼意思了,難怪此人混了十幾年,還只是個都尉。」
說話的當口,一顆頭顱大小的石頭當空砸下,落到三人丈許之外,當場就是一個大坑。
魏延眼皮狠狠一跳,罵道:「這個豬隊友。」
夏侯霸看不下去了,說道:「要不我帶人衝殺一次吧!」
仗打到現在,魏延手中還有一個營的騎兵沒有用,這是他手裡最後的底牌。
「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
魏延拒絕了,夏侯霸見遠又有人攻上城頭,顧不得糾纏,急忙帶人沖了過去。
北門的城牆就像一座雨的破茅屋一樣,都是,這邊剛打下去,那邊又上來,修補都修補不急。
再次衝到魏延面前,胡質大吼道:「文長,這樣下去不行啊,快頂不住了。」
魏延掃了一眼黑的敵軍,一咬牙一發狠,大吼道:「一營隨我出……」
話未說完,就聽見有人大喊:「援兵來了,援兵來了!」
魏延與胡質同時看去,就見數里之外一黑洪流快速衝來,略一看足有五千餘人。
驟然見到悉的鎧甲,悉的戰旗,魏延發現,他竟有一種熱淚盈眶的衝。
「一營,隨我出城,迎接大公子。」魏延大喊一聲,直奔城下。
這次胡質沒有阻止,著他離去的背影,眼中同樣閃過一激。
不一會,城門開,一支騎兵如洪流一般沖了出去,殺敵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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