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敏帶著存錢之人進了店鋪,圍觀的百姓卻沒有一人離開,都想看看後續發展,等那人出來后再詳細問上一問。
存一千錢,過一天就能賺五錢。
這樣的好事上哪找去?
雖然覺得這事不怎麼靠譜,再有錢也不能這麼敗家不是。
可萬一是真的呢,人家敗家是人家的事,要不趁著這個機會撈上一筆?
人不為己,天打雷劈啊。
五錢啊,足夠吃一天飯了。
抱著這樣的心思,百姓們在門口,長脖子往裡看。
卻說袁敏,將存錢之人請進後堂后立馬變了臉,又是端茶又是作揖的說道:「我的指揮使唉,都火燒眉了你還坐的住?」
被袁敏帶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錦衛指揮使八年。
袁敏自然也是個化名,真正的份是天下第一樓的管事劉敏。
這兩人湊在一起,鐵定沒好事。
八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這才哪到哪,離火燒眉還遠著呢!」
劉敏苦笑道:「可是,若真按主的吩咐繼續下去,咱們不得被徐州的百姓生撕了啊?」
「怎麼,怕了?」八年不屑的說道:「怕了你可以回去,我另外找人,但是你若敢將計劃泄出去……」
八年將腰間長刀出半截,惡狠狠的瞪著劉敏,眼中寓意不言自明。
這下到劉敏臉不好看了,惱怒的罵道:「我怕,我怕個屁,我是曹家家奴,生是曹家人死是曹家魂,為了曹府,赴湯蹈火都不會皺下眉頭。」
說到這裡泄了氣,低聲音說道:「我擔心的是主,萬一將來東窗事發,主可就了徐州公敵了。」
「那也跟我沒關係。」八年冷哼道:「錦衛是主手中的刀,刀是沒有思想的,主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至於其他的,不到我考慮。」
「那也不能不顧後果吧?」劉敏沒治了,他一個商人遇上這樣的兵,還真沒有什麼發揮的餘地。
八年冷笑道:「後果,你以為主沒想到?主敢這麼做就不怕後果,安心辦事吧,別皇帝不急太監急。」
「唉……」劉敏還能說什麼,嘆息一聲幹活去了。
沒多久,兩人攜手走出店鋪,當著眾人的面劉敏從袖中取出一枚竹籤說道:「這是你的存錢憑證,保存好了,丟了可就取不出錢了。」
八年拿過一看,上面寫著存錢人的姓名,存錢的日期與數量,還印著通行天下錢莊的印章,別說,整的像那麼回事!
收起竹籤就要離去,劉敏連忙攔住他說:「這位客,您是本店開業的第一位客戶,在下給您準備了一份禮,不敬意還請笑納!」
說著又從袖中取出一把摺扇,打開一看正面寫著四個大字「通行天下」。
然後合上,雙手奉到八年面前說道:「請!」
「多謝!」八年也不客氣,將摺扇別在腰間匆匆離去。
人群不淡定了。
真存了?
還得到一把扇子!
聽說那種扇子可是許都的特產,整個徐州都沒有幾把,價格老貴了。
雖然心,可真把真金白銀存進去,誰也下不了這個決心。
劉敏也不催促,轉進店,往太師椅上一趟,喝茶去了。
悠閑的樣子真有一點姜太公釣魚的風範。
沒等多久,又有人來存錢。
不用問,肯定是錦衛的托。
劉敏熱的接待,恭敬的送走。
……
卻說八年,出人群剛拐過彎,就有屬下匆匆來報說道:「稟大人,陳珪的車隊剛剛經過,據屬下打探,他原本是要去拜見臧霸將軍的,見道路被堵,又折回去了。」
「繼續盯著!」八年點頭,又問:「雲澤那邊有消息了嗎?」
屬下答道:「還在等機會!」
「知道了!」八年點頭,兩人沒在黑暗中。
……
要問世上什麼錢最好賺,十個商人恐怕九個都會回答,人的錢。
事實也確實如此,綾羅綢緞,胭脂水,金銀首飾,哪樣不是人的最。
要說下邳城中最好的胭脂水,還得屬城北的「琳瑯閣」。
正值中午,琳瑯閣賓客如雲,進進出出的全是妙齡與華貴婦人。
雲澤帶著幾名屬下貓在琳瑯閣的拐角,目盯著琳瑯閣的大門,半個時辰都沒挪過。
儘管他們都過專業訓練,這麼長時間下來也有些不了了,屬下發牢道:「老大,你確定那妞進去了嗎,這都多長時間了。」
雲澤拍了一把他的後腦勺罵道:「嘰嘰歪歪的,人一向磨嘰你不知道啊?」
屬下不服,正要辯解,另一人突然喊道:「出來了。」
眾人一驚急忙看去,果然看見一名穿著綠綾羅的雙十子從店中走出,子邊還跟著一名年約二八的丫鬟,兩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心不錯。
「就是,行!」雲澤一喜,不等下令,四名屬下就跑遠了。
留下雲澤一人在牆角發愣。
又過了一會,估著時間差不多了雲澤才起拍了拍屁,向事先約定好的地方趕去。
走到巷子口,果然看見四名屬下將從琳瑯閣出來的那對主僕圍住,不時的一下臉蛋,掐一下胳膊,可著勁的調戲著。
雙十子靠著牆壁,用手臂護住臉頰可憐兮兮,梨花帶雨的說道:「不要,我夫君是臧霸,要多錢我都給你們。」
聽見這話,雲澤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跑過來指著幾人罵道:「天化日,朗朗乾坤,爾等竟敢如此放肆,連臧霸將軍的夫人也……」
「那裡來的二貨,爺今心好,不想搭理你,趁早滾蛋。」一人放開子,跳出來指責道。
「混賬,無恥!」雲澤大怒,衝上去照那人臉面就是一拳。
那人捂著臉發出一聲慘,吼道:「兄弟們給我上,揍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然後就是一場四打一的戰,雲澤憑藉一己之力,愣是將四名屬下扮的流氓打的落荒而逃。
當然,自也不好,眼眶黑了,鼻子歪了,角腫了,胳膊好像也臼了,就連右都不知道被哪個混蛋解恨似的踩了一腳,那個疼呦。
「這位壯士,你沒事吧?」輕的聲音傳耳中,如同一汪清泉,瞬間平了雲澤的傷痛,他抬起頭來,只見那位雙十年華的綠子微微彎腰,將一塊綉著鴛鴦圖案的手帕遞了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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