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顯然不吃項天這一套,眼神微瞇,臉上帶著邪異的笑容,一步步近他。
「你……你以為……道道道爺是三……歲歲歲孩子?」
道士說起話來,非常費勁。
「吭哧!」
項天雖然極力強忍,但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他深知嘲笑有缺陷的人,是一種極為不道德,和傷害他人自尊的表現,他的修養,不容許他那樣做。
可是,道士不一樣,他看起來超凡聖,氣質獨特,宛若神王再生一般。
再加上那俊到連大部分子都要相形見絀的容貌,他不說話的時候,絕對會個人一種超然的覺。
但一開口,立刻形了巨大的反差,正是這巨大的反差加上先前道士的種種表現,讓項天忍俊不。特別是想起對方竟然想出用一次隻說一個字掩飾,他更加忍不住想要笑。
「笑?不準……」
道士臉上浮現怒,掄起掌就要拍。
所幸,對方不是真的要置項天於死地,出手並不算淩厲,項天一個閃,急忙躲了過去。
「要……要不是……道道道爺練……練功出了問題,絕絕……絕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道士臉越來越難看,眼底深有一抹無奈之。
他本英明神武,擁有讓絕大部分子瘋狂的外貌,卻因為這一口口吃,讓他形象盡毀,他想盡了各種各樣的辦法,但還是無解。
「原來是這樣,那你更不需要裝了,人要保持真我,修者更是要如此。」
項天笑著說道。
其實,口吃對於修者來說,本算不得什麼問題。因為,修者就是發掘人的極限潛力,隨著修為的增加,到了四極境界,別說是口吃,就算是天生殘疾,也能強行逆轉。
所謂四極,指的就是人四肢。
而再往上的徹地指的就是雙之上,頭顱以下,這是承載一個人的本,與大地一般。
通天境,指的便是頭顱。到時候,已經完全超出了人類極限的範疇,別說是口吃,就算頭顱被砍掉,隻要神魂不滅,都不會有命之憂。
「滾!」
道士斜睨項天,他怎會看不出項天是取笑他。
不過,他可不想跟對方鬥,那樣是以己之短攻敵之長,直接指了指戮天十三式,示意對方補全。
「你這是癡人說夢。」
項天當然知道對方的意思,直接拒絕,他看得出,對方不算什麼惡人,要是換做其他人,早就強了。
不過,他也不能太過強,要不然萬一惹惱對方就不好了,接著道:「這樣吧,不說十年吼,三……」
「慢……人人人……」
陡然,道士一聲低喝,阻止了項天。
項天一驚,他什麼也沒覺到。
道士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起了藥方以及戮天十三式。
不時,一道人影淩空而來。
這是一個老者,穿寬大的長袍,眸銳利至極,神目如電,遠遠的就盯住了項天以及道士,似是要將兩人看。
項天心中一凜,自老人出現的一剎那,他就知道有麻煩了,此人最在空境之上,因為他覺不到對方的氣機。
「你們是誰?」
老人淡淡的俯視兩人,沉聲問道。
「過路人。」
項天直接開口。
「此前可有發現這裡有何異象?」
老人再次開口,目更加熾盛了,像是要看穿兩人一般。
然而,他看了半晌,眉頭卻微微皺了起來。
兩人的實力他瞬間就應到了,一個識藏,一個空,對於他來說是螻蟻。
道士給了項天一個眼神,像是再說:「一切給你了。」
項天白了道士一眼,他知道,對方肯定是發現此前大陣傳送兩人時的異象,匆匆趕來,想要看個究竟。
「看到了,而且嚇了我兩人一跳。」
項天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要是說沒有,這老者必然不會相信,因為靜太大了。
本來,這裡是荒山野嶺,項天以為不會有人發現,不想竟然來了這麼一個老者。顯然,道士也非常驚訝,沒想到會有人尋到此地。
「看到了什麼?」
老人一急,直接俯衝了下來。
那狂猛的勁風,讓項天和道士都忍不住退了出去。
「還是不要說了,說出來太荒謬,前輩可能不信。」
項天搖了搖頭,裝作小心翼翼的道。
道士直愣愣的看著項天,趁著老人不注意眉弄眼,讓項天別說了。
「說,我倒很想聽上一聽,看看這星辰皇朝能發生多荒謬的事。」
老人眉剛立起來,準備質問的時候,遠空傳來一道聲音。
一行上百人,項天和道士同時心中一震,瞳孔微微收,意識到了這些人絕非尋常人。
一行上百人,大多數人披金甲,覆蓋了全,隻留一雙眸子外,個個姿拔,殺氣盈野,一看都是百戰之師。
為首者是八名青年,五男三,個個華服,氣宇軒昂,貴不可言。
之後是數位真正的強者,每一個都不下於之前詢問兩人的老者。
「說說,發生了什麼?」
一名火紅長的麗子淺笑開口,材高挑,曼妙婀娜,勝雪再加上火紅長的襯托,更顯奪目,引人遐想。
還有,腳下一頭青鸞鳥也非凡,是強大的異種,最起碼能長到通天境。
「夜狼古國?」
項天心中一跳,別的他或許不認識,但金甲護衛上的狼頭標誌已經說明瞭一切。
這些人怎麼會在此,看他們的裝束以及陣仗,絕非常人,很可能是夜狼皇室之人。
「還不說?」
為首的青年,黑髮如瀑,垂在腰間。鼻直口方麵冷峻而威嚴,一王者之氣自然而然流。最為驚人的是他那一雙與眾不同的眸子,沒有黑,瞳孔為青,懾人至極,隻是看一眼,就讓人有一種沉淪的覺。
再加上坐下一頭神後裔,火麒麟,渾繚繞金火焰,形雄健,四蹄踩踏的虛空轟鳴不斷,更顯得威風八麵,如上古戰神重臨世間,睥睨天下。
這青年一看都是一行人的中心人,無論是其他七個青年,還是一眾高手,都要聽命於他。
「說,我說……我們兩人也是趕路,選擇捷徑,才走了這裡。誰知,正好到了萬年難得一遇的異象,虛空忽然裂開,一口古棺從中跌落而出。」
要是一般人遇到這種場麵,早就心神不寧,但項天心誌豈是常人能比?心中平靜,臉上卻表現出誠惶誠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