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話何其狂傲,何其囂張。言稱要回到項王府巔峰時期,一戰巔峰戰王,這樣的魄力,這樣的誌向,非一般人可比。
同時,也側麵說明,他對而今的項天不屑一顧,對方本難他的法眼。
之所以開始對其有殺意,完全是世仇的原因。
雙方戰千萬年,北項王府一直勝多敗,他不知有多先祖親人死在項家軍之下。故此,他充滿了恨意,恨不得自己早生,一雪恥辱。
不過,這種勝多敗的局麵,一直維持到兩千多年前的一次大戰中,北項王府最後一個絕代戰王戰死沙場之後,也終結了項王府的輝煌。
從此,項家軍連連潰敗,一代不如一代。
還有,兩千年以來,大部分的北項王繼承人都被他們一族斬殺在兩國大比。
如此之下,這種仇恨已經漸漸淡化了下來。
試問,誰願意個一個沒落家族計較?
而今,他竟然到了新一代的北項王,對方是如此的不堪,如此的弱小,在他眼中如螻蟻一般,如此之下,優越油然而生。
「龐傑,何不在此斬了這什麼北項王?我想沒有人會知道。」
「就算知道又如何?星辰皇朝會為了一個廢大乾戈?」
其他魔將後代開口,對著白男子道。
「他?連他的父親都不如,二十年前的大比,要不是我父親留手,他或許連出生的資格都沒有。」
被為龐傑的青年淡淡的看了一眼項天,輕笑一聲,搖頭道。
項天雙眸微瞇,看著龐傑。對方說的事實,二十年前,他父親確實敗了,要不是星辰聖皇要維護項族脈,恐怕他還真不能來到這個世上。
「那正好斬了他,彌補二十年前的憾,讓項王府徹底滅族。」
又一個青年開口,冷笑連連,像是看死一般看著項天。
項天雖然沒有說話,但中的已經沸騰,那是霸之,洶湧如洪流,戰意高昂,冷漠的在四大魔將之後的上掃過。
他強力製霸,現在必須忍,它日一鳴驚人時,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這幾個人雖然沒有夜狼太子強,卻也達到了識藏三變巔峰,比之他先前見到的小侯爺和三殿下還要強一籌。
「斬他?你們覺有必要嗎?他連死在我手上的資格都沒有?斬殺一個螻蟻有何就?我不屑於出手。」
龐傑一笑,輕蔑的看了一眼項天,再次開口道:「對於他們這個家族來說,死亡並不是最殘忍,最為殘忍的是,一代比一代廢,滿門盡廢,盡世人的冷眼與嘲諷。」
龐傑此話一出,很多人都笑了起來,認為對方說的很有道理。
怎樣的辱,會比的上讓對方生活在煎熬之中,永遠人白眼?
項天的霸要抑製不住了,龐傑的話強烈的刺激著他的神經,即使他有太多的經歷。
但別忘了,他現在已經不是純粹的帝天,也不是純粹的項天,是兩者的融合,有兩者共同的思想。
他連死在我手上的資格都沒有……
這句話何其狂妄?但卻沒有人不認同,因為雙方差距太大了。
道士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很鎮定,慌張隻是配合項天演戲,他有絕對自保的能力。
此時,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項天,心中有震,有疑。麵對這樣的辱,項天能做到臨危不已經很不容易了。
「還不跪下謝恩?要不然你已經為死。」
「就是,跪下來懺悔。」
四大魔將後代附和,能這樣辱星辰皇朝戰王之後,對他們來說,充滿了新鮮與滿足。
「跪?你們的起嗎?」
項天心中自語,沒有理會囂的幾人。
眾敵環繞,這裡大部分都能一掌拍死他,讓他覺更加孤獨。但,這種孤獨並沒有磋磨他的銳氣,反而令他更加瘋狂。
他有自信不輸給任何一人,在他的人生裡沒有服輸兩個字,他需要的僅僅是時間。
「備好你的頭顱,他是我項某人的,誰也保不住,我項天說得。」
他的眸子徹底冷漠了下來,點指龐傑,一字一句,字字鏗鏘,如悶雷在這裡炸響。
「放肆!」
有人冷喝,就要出手。
也有人非常意外的看著項天,想不到對方在這種環境下還敢這樣說話。
項天無懼,他的命便在這裡,要拿可以拿去,但若是給予他時間,他必將今日之恥加倍奉還。
「慢著。」
久未開口的夜狼太子開口,淡淡的看著項天,阻止了要擊殺項天的強者。
他不是仁慈,而是培養他們夜狼古國未來的中流砥柱。
在這個時候,龐傑若是怒擊殺了項天,註定了不了氣候。因為,短短時間,他的信念就被項天一句話搖。
這樣的人,如何能帶兵,如何能戰勝定北侯的虎狼之師?
「誰也不許出手。」
很快,龐傑也出聲了,而後又道:「既然你不知進退,那麼我等你,與廢一戰雖說不怎麼榮,但再踐踏一次項王府,我還是樂意的。」
「很好,龐傑記住你的話。」
夜狼太子一笑,龐傑沒有讓他失。
而後,他招了招手,示意眾人可以走了,已經沒有留下來的必要。
一行人浩浩遠去,來得快,去得也快。
項天默默的看著一行人的背影,什麼都沒有說,他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是蒼白的,唯有用行和實力證明自己,纔是王道。
「看看看……看開些吧,以後的路路路……還還很長。」
道士上前,拍了拍項天的肩膀,費勁的道。
「既然你知道,就別為難我。」
項天看了一眼道士,剛才雖然憤怒,但還不至於影響他的道心,讓他耿耿於懷。
「這這這……是什麼話?一一碼……歸一碼,別別磨蹭。」
道士怪笑一聲,斷然拒絕,戮天十三式非常驚人,比他上的價值高了不知多倍,對於一個寶之人,怎可放過?
「那這樣,我告訴你一塊寶地,那裡有巨大造化,如何?」
項天若有深意的笑了笑。
「說!」
道士一下來了興趣。
兩人都覺得對方不簡單,上有大,但又看不穿。所以,項天說有大造化,道士還真有幾分相信。
「就是那裡。」
項天點指不遠破爛的茅草屋。
「你你你……怎怎怎……知道?」
道士第一次臉劇變,驚疑不定的看著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