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中隊曹晟臉同樣變的黑如鍋底,破口罵道:「賣假票賺咱一筆,舉報又賺咱一筆懸賞費,該死的黃牛生財有道啊,讓老子抓到有他好看。」
桓范臉同樣不好看,苦笑道:「長這麼大還從未被人如此涮過呢,必須找回場子,不過話說回來,這事要打擊也不難,賣假票的就那幾個人,相信鐵路中隊早把他們的況清了,咱們是新來的才被涮了一道。」
曹晟不滿的說道:「清了為何不徹底剷除,任由他們禍害車站?」
桓范苦笑道:「打擊了又能怎樣,沒了這撥還會再來一撥,只要有利可圖總有人趨之若鶩,不可能徹底杜絕,與其跟這群人貓捉老鼠,還不如用批知知底的,最起碼能掌控住局面,這事在車站肯定形了分工明確的團,就連每天倒騰給黃牛多票恐怕都已形定額,外來人員想從他們手裡搶生意怕是不太容易,咱三中招也在理之中。」
曹晟嘆息道:「都是學問吶,走,先找到那小子問問他們的作流程,咱雖然不幹但是得懂。」
老爹說的對,人教人教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這不就被人上了一課嗎。
三人跑去尋找害他們的黃牛,可惜沒找到,人家也不傻,肯定不會待原地等他們去捉,三人無奈只能回家。
人雖離開事卻沒完,桓范回到家畫了張肖像圖,命人拿去車站的找,只用兩天便找到那傢伙,一板磚撂倒直接扛走,關了那小子兩天之後才通知曹晟接見。
三人再次集合,在火車站附近找了家高檔酒店,坐包間裡邊品茶邊等待,沒多久兩名屬下就押著一人進來,摘掉頭套一看,正是給他們假票並將他們舉報的賊眉青年。
曹晟揮手讓屬下退去,揶揄笑道:「老大,又見面了,這次給我們帶來多張車票?」
青年雖然狼狽卻還算冷靜,掃視房間規模,知道是自己消費不起的場所無奈嘆息道:「三位爺何必拿小人開涮呢,我就混口飯吃。」
曹晟揶揄道:「好像是你先涮我們的吧,賣我們假票不說還舉報,事做絕啊,不怕被報復嗎?」
青年認命般的說道:「我真以為你們是外地人,本地人坑外地的不很正常嗎,要殺要剮你們說吧,踢到鐵板我認栽。」
曹晟笑道:「夠,也沒別的,就是想知道你們的作流程,你們在車站怎麼玩的,我對你們的生意不興趣對你們的制度卻很興趣,別想拿假話忽悠我們,你不說自然有人會說,頂多費點時間而已。」
青年無奈道:「能問一下你們是做什麼的嗎?」
曹晟揶揄道:「可以問,但我不會說。」
青年知道自己沒有談條件的籌碼只好嘆道:「沒什麼神的,車站的地下組織名金刀幫,幫里除倒賣車票之外還做掮客生意和貨運生意,貨運工人都歸幫會管,任務由幫會出面分配,搬運價格也由幫會出面商談,鐵路中隊只負責監督,不出大子他們就睜隻眼閉隻眼。」
曹晟笑道:「沒收錢吧。」
「肯定啊,當差的比我們可黑多了,坐著收錢不說,遇到麻煩事還要我們出面解決……」青年知道躲不過,竹筒倒豆子般的將幕全說了出來,最後說道:「不止車站,醫院商業街都有不同的幫會,運行模式並不難,主要看誰能鎮的住場子,前幾年各大幫會為搶地盤沒火拚,後來警察介才逐漸由武鬥改為文斗,警察除制定規矩外還嚴格控制各幫會的人數,幫會要賺錢,府要穩定,各取所需而已。」
曹晟聽的心驚不已,嘆道:「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長見識了,吩咐上菜,邊吃邊聊,你還跪著幹嘛,上桌吧。」
青年其笑道:「還是別了,我站著就好。」
曹晟說道:「我吃飯不喜歡人盯著,一起吃吧,趁此機會再跟我們講講。」
房門打開,味佳肴流水般端上,幾杯酒下肚青年便不再拘束,將各大幫會的黑幕和主要員資料全部兜出,說道:「太再強也有照耀不到的地方,我們這樣的人不可能消失的。」
曹晟問道:「那你們賣假票就沒人鬧事?」
青年心中咯噔一聲,諂笑道:「其實大多都是真票,只有遇到你們這種剛來車站混飯吃的愣頭青才坑上一筆,普通乘客是說什麼也不敢的,人家買到假票自然會去中隊告狀,中隊接到報案就必須調查,到頭來倒霉的還是我們,所以……天子腳下誰都怕出事,做任何事都得按規矩來,破壞規矩的人活不長。」
了解到想要的便讓青年滾蛋,飯後曹晟直奔皇宮,詢問一圈在球廳里找到老爹,見他臉比鍋底還黑便沒敢放肆,試探著問道:「怎麼了爹?」
曹昂說道:「你爺爺想去曹洲轉轉,還指明要駕駛蒸汽機船,那玩意剛研究功,只在海試行過,遠航的話鬼知道有沒有安全患。」
經過馬鈞多年努力,蒸汽機船終於功下海,但他不敢保證能否遠航,後世日不落帝國的泰坦尼克號下海時被誇的天花墜,結果呢。
曹晟笑問道:「那你怎麼說的?」
曹昂沒好氣的答道:「還能怎麼說,我反對有用嗎,你來幹嘛?」
曹晟詳細說了一下在車站的經過,老實說道:「爹你說的對,很多事不需要通但必須得懂,孩兒決定接您的安排,由縣令做起,一步步升到中樞。」
曹昂點頭道:「年後再去吧,這次把老婆孩子都帶上,事業家庭都要兼顧嘛,陪爹玩兩把。」
時間匆匆又是一年,年後曹晟帶著老婆孩子去北地郡的郁郅縣上任。
曹則準備著出海大事,按他的話說江山如此多,不去遊覽一番實在枉活一生。
曹昂勸不住老爹只好將蒸汽游撥給遠洋艦隊,命整支艦隊全部出海,這樣就算游出現什麼問題也不至於把人撂海上。
曹帶著一眾妻妾出海遊歷,偌大的擔子徹底在了曹昂肩上,曹昂覺心裡空落落的很是難。
他對曹的依賴已經了習慣,以前不管遇到何事都可以請教,現在沒了依靠多有些沒底,但日子還得過下去,他不可能依靠曹一輩子,有些事必須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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