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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戰神在都市》 第60章 怕辜負

第60章怕辜負

游看著李昂結道:

「先生,你怎會在此?!」

孫侍衛長很懵。

陳浩坤很懵。

在場的名流和富豪們,全都很懵。

游是什麼人?

總督府公子。

總督張邵最疼的兒子。

真正的千金之子。

總督府又代表著怎樣的權勢?

偌大蜀郡。

而現在,張游居然跟李昂鞠躬行禮,姿態謙卑、如見神明?

用詞更是極盡謙卑。

「您。」

「先生。」

這信息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這酒會是你籌辦的?」

李昂沒有回答張游的問題,而是問了他一個問題。

「是我籌辦的。」

游連忙點頭,又小心翼翼問道:

「先生,是發生了讓您不愉快的事了麼?」

李昂淡淡道:

「是有些人在聒噪,有些吵到了我,不過我懶得理會。」

他沒有再跟張遊說什麼,便找了個地方坐下。

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孫侍衛長和陳浩坤一眼。

游早就被他嚇破了膽,雖不知道他真實份,卻也敬他如神。

他完全可以命令張游狠狠教訓孫侍衛長和陳浩坤。

但他覺得這沒有任何意義。

事實上,他覺得從他進場到現在,發生的任何事,都可以用兩個字來形容——無聊。

游轉過去。

從謙卑,變冷。

他走到孫侍衛長面前。

……公子……」

啪。

狠狠一掌。

孫侍衛長原地旋轉了兩圈,然後肚子又挨了狠狠一腳,整個人直接癱在地上,噴出一大口鮮

游冷聲道:

「狗奴才,白長了一副招子。先生神仙一樣的人,也是你這狗奴才能得罪的?滾去給先生道歉,他若原諒你,你便活。若不然,我會通知你家人,來給你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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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侍衛長早就嚇傻了,那裡還不知道自己踢到了鈦合金鋼板。

別看公子打他打得狠,他心中卻是一點怨懟都沒有。

他看得出來,公子這是在救他啊。

連滾帶爬,到了李昂面前,磕頭求饒悔過不止。

「先生,小的錯的,狗眼不識泰山。先生饒命啊!!!」

李昂微微蹙眉。

他其實沒打算深究,哪知張游卻在自作主張。

是覺得自己會報復,然後遷怒總督府?

李昂搖了搖頭。

他這人很懶的。

報復心也沒有那麼重。

或許是自出山來無敵手,得饒人且饒人。

或許是最近佛經讀的比較多,殺心不重。

殺人這種事,在戰場上就殺得夠多了,難得休假,能不染就盡量不染

「起來吧。以後待人做事客氣些,總不是壞事。」

李昂淡淡道。

孫侍衛長如蒙大赦,恩戴德不已。

他此刻才真切覺到,李昂上那仁厚寬廣的王者氣度。

心中的後悔,對李昂的激,都是發自肺腑。

這位先生,連他家公子都敬畏如神,可見位高權重到了何等地步。

自己在他眼中,只如螻蟻,要碾死自己,都用不著自己手,一個眼神就行。

自己先前對他那般冒犯,極盡奚落,他卻能不放在心上。

這不是王者氣度,什麼才王者氣度?

游又看向陳浩坤。

……公子……」

陳浩坤結著,一句囫圇話也說不出來,臉更是慘白如紙,抑制不住的發抖。

他錯了,錯的離譜。

李昂哪裡是他認為的草

就憑公子對他無比謙卑的態度,就推斷得出,此人,絕對站在他只能仰的高度。

心中,又是恐懼,又是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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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此人敢冒犯您,要不要直接廢掉,扔出去?」

游諮詢李昂的意見。

「倒是不必。先前就說過,我不喜歡欺凌弱小。」

李昂擺了擺手:

「讓他出去就行。」

不教訓,不代表還願意看見這頭討厭的蒼蠅。

游冷眼看著陳浩坤,不道:

「陳大,是我請你出去,還是你自己圓潤的滾出去?」

陳浩坤臉頰陣陣搐。

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

哪裡敢抗衡張游這位總督之子?

只得滾出了酒會大廳。

灰頭土臉,無比狼狽,面掃盡。

他先前對李昂百般奚落,說什麼這個世界是講份和背景的,他跟李昂,不在一個層次。

其實他說得不錯。

這個世界確實是講份的。

他跟李昂,也確實不在一個層次。

只是很憾,高高在上的那個人,從來就不是他。

他甚至都想象不出來李昂到底在什麼位置,手握怎樣的滔天權柄。

到了人生中最殘酷的「降維打擊」。

陳浩坤搬石頭砸腳,狼狽的滾了,活似小丑。

李昂坐著,目淡淡,逡巡一周。

那些先前嘲諷他不知死活的名流富豪們,紛紛低下頭。

無人敢正視他的目

更是背脊發涼,冷汗竄遍全

李昂並沒有刻意散發什麼氣勢,但所有人,都從靈魂深覺到了深淵般的恐懼。

那絕對是自擁有橫絕當世的力量,又手握滔天權柄,才能帶來的威

此人,睥睨天下,舉世無雙!

……

李昂並沒有在酒會呆多久。

主要是無趣。

這勞什子酒會,東西不好吃,酒也很難喝。

晚上十點左右,便跟南水兒離開酒會。

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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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前一後。

見南水兒言又止模樣,李昂道:

「有什麼想問就問吧。但有些東西,不保證會全告訴你。」

南水兒心中自是充滿疑

最大的疑,就是李昂到底是什麼人。

為什麼連總督之子張游,都對他如此恭敬?

然後就是那麼能打的段天狼,怎麼輕描淡寫的、就被李昂擊敗?

發現這個男人呢,渾都是謎團。

「你就不能自己告訴我?」

南水兒道。

李昂道:

「我份有些敏。」

南水兒有些不滿道:

「什麼意思啊,怕我泄還是會害你呀?」

李昂無奈道:

「怎麼會——是為了你的安全。」

若他不在天策軍、而在蜀郡的消息,擴散出去——

朝野上下,不知有多人會起殺心。

若被敵國知道,更是會傾舉國之力來暗殺他。

那時,他自安危暫且不說,凡是他邊的人,都會在極為危險的境地。

如有機會殺他李天策,那些傢伙,絕對會不惜一切,不計代價,不擇手段。

「那便不問。」

南水兒吐了口氣,看著李昂:

「其實我份也有些特殊,你不也沒問我麼。」

喜歡一個人,是要學會去包容的。

再說了,南水兒喜歡的是李昂這個人本,跟他是什麼份,又有什麼關係呢?

李昂笑了笑。

這樣善解人意的,很難不讓人去喜歡。

可現在的他,真的做好了準備,去迎接自己人生第一份真正的麼?

他不知道。

上承載了太多東西。

有三十萬熱男兒,把命都給了他。

帝國北疆,是九疆中最兇險的一疆。

隨時都會有戰事發生。

即便是他,也不敢保證下一次開戰時,不會戰死沙場、馬革裹

就拿半年前那次戰役來說——

天策軍以三十萬對羅剎帝國一百二十萬,戰役到了後期,形勢已經危如累卵,一著不慎,天策軍就會全軍盡墨。

若不是他死中求活,一人沖陣,斬殺羅剎帝國那位鐵大元帥三千親衛,又斬斷他的大纛,嚇破了那位大元帥的膽。

那次戰役,天策軍絕對會慘敗、甚至覆滅。

但因為此次沖陣,他自己也是重傷,幾近喪命。

到現在,舊疾都未痊癒,甚至這輩子都不可能完全痊癒。

而這卻不是他過最重的傷。

甚至排不進前五。

因為上種種舊疾,即便他不在戰場上英年早逝,也很難活得過四十歲。

心中卻從未有過後悔。

男兒,既已從戎、自當以許國。

旌霜履、風蕭水寒,來兮魄、去兮英靈,至死無悔。

這樣的他,真的有資格,迎接一份真摯的麼?

喜歡可以是單純的喜歡。

卻是責任。

他擔得起這個國的責任。

卻擔不起重。

怕辜負。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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