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重新回來了一遍，雷格的鑰匙還能夠打開門，院子裏頭的陳設都沒有變，不過葡萄架下的秋千，早已經落上了灰塵，而滿園的牡丹沒有人澆灌，早已經枯萎了。

    麵前的石桌，沾滿了葡萄樹掉落的落葉，讓清晰地回憶起了曾經，他們在這裏吃飯，仿佛耳畔還能傳來當初的歡聲笑語。

    心裏頭抑製不住的難。

    凱恩不知道、安琪拉不知道，雷格或許知道一些，卻不知道怎麽安。

    不過下一刻顧念已然回過神來。

    因為隔壁傳來了如訴如泣的琵琶聲，仿佛知道他們回來，所以特意彈奏一樣。

    顧念忍不住跑到了隔壁看了一眼，沒有阿離、沒有裴擒虎隻有弈星和楊玉環。

    隔壁的院子，跟自家的庭院差不多一樣的蕭條，曾經滿園牡丹，花開富貴，如今隻剩下枝葉，卻再無花開。

    不過比起那邊無人打掃，空餘滿院落塵，這裏雖然蕭條，卻也依舊清雅、幹淨。

    楊玉環在庭前彈奏琵琶，仿佛不知道他們的到來。

    弈星接替了明世的工作，澆灌著牡丹花，卻不知道它們什麽時候能夠開花。

    半年的時間，使得年人，本就安靜的子，變得愈發沉穩了起來，隻是這沉穩之中又多了憂鬱。

    “回來了？”他抬頭，眸如黑曜石一樣漂亮，隻是眼中五，再也如星河璀璨的芒。隻有墨，遮掩住了一切。

    半年的時間，年郎高挑了不，可材依舊單薄，反而瘦了些許。

    聞言，顧念點了點頭，看向了他手中的灑水壺，眸中一暗，反問道：“明世呢？”

    他頓了頓，不料如此直白，隨後說道：“在天牢，也不對，也許在某個我們都不清楚的地方。”

    他是朝廷重犯，而堯天組織的手底下能人還不，帝不會把他關押的地址暴出來的。

    這一點兒估著隻有狄仁傑知道他在哪兒。

    反正半年來弈星都沒有找到明世的蹤跡，如今弈星的父親遭到了平反，帝追封了國公，但人都不在了，後的名利又有什麽用。

    在對於弈星這一方麵，帝念在他年，又不知道明世的計劃，特意赦免了他無罪，隻是他為明世的徒弟，有著這一層的關係，他無法作為英國公的後人襲爵。如今也不過隻是一個普通人。

    索弈星從來就不在意這些！

    他跟楊玉環打探著師傅的消息，哪怕有一點兒希，也不願意放棄。

    雖然明世當初救了他，收他為徒未必是心懷著真心，甚至有可能隻是單純的利用。

    但是弈星卻無法對他的事坐視不理。

    “我隻希，帝陛下別那麽輕易把他殺了，我跟他之間的賬還沒算清楚呢，他可得好好的活著！”

    楊玉環停下了手中的琵琶，弈星深深的看了一眼。

    師傅對做過什麽，他倒是不知，不過他已經習慣了這半年總有人來找他跟楊玉環的晦氣，以為師傅做過的事兒，他們總是想要找人算賬。

    可明世一日沒到虛分，消息也一直都被昏著，連他們都不知道帝最終的結果會是如何。

    眼看著顧念說了話之後，就要走。

    弈星隨後喊住了：“顧姑娘，不管我師傅做過什麽，我代他向你道歉。”

    卻不曾想顧念回頭對他笑了笑：“他是他，你是你，你為什麽要替他道歉？我對你沒有敵意，但也不會接你的道歉。”

    他眸一暗，知道會是這個樣子。

    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離開，他在想，師傅的執念那麽深，如今會不會後悔自己做錯了呢？

    顧念回到了自家的院子，看到雷格正在收拾東西，立馬就把他給了過來。

    “你幹什麽呢？這房子，不是我們的，有什麽東西搬走就行了，不必收拾了。我們另外找一個房子。”顧念雷厲風行，普通的件，不用帶走，但卻在自己的房間裏頭找到了當初的盒子，是李白所說的“聘禮”。

    這盒子裏頭的地契房契都很貴重，抱了出來。

    其他的東西也沒帶走。

    隨後讓雷格把鑰匙還給了弈星，幾度弈星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最終也隻是看著他們離開了巷子。

    楊玉環歎了一口氣：“我有的時候都不知道你在堅持什麽。”

    弈星反相譏：“你不也在堅持嗎？”

    他們都在堅持的等待，等待著牡丹花再次盛開的那一天。

    楊玉環反駁：“我又不是因為他，我隻是擔心，如果我不跟著你，你也許會鋨死。”

    弈星無語，貌似做飯這種事兒，還是他來做的，玉環姐姐怎麽好意思說不跟著他，他就會被鋨死？

    不過師傅說過，跟人在這話題上較真不來。

    顧念走到巷子口的時候，遇到了李元芳，他人小，但耳朵倒是很大，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存在。

    “元芳。”顧念同他打了招呼。

    他一下子就奔了出來。

    “狐貍姐姐，真的是你啊。我原來聽到他們的議論，我就猜是你，才去春樓看了一遍，見你不在，就跑來這兒，想著你定然會回到這裏，果然我猜的不錯，你就是在這裏！”

    顧念了他的大耳朵，“春樓現在好嗎？”

    “好，好得很，你不在了以後，倒是有人想過去鬧事兒，不過都被我跟李白大人趕走了，對了，李白大人不是去找你了嗎？他怎麽沒回來，還有阿鎧哥哥呢？”

    元芳兩個問題問的顧念懵了一下，不過已經二十來天了，已經從最初的痛苦當中漸漸走了出來。

    在凱恩意圖製止元芳的時候，顧念低頭說道：“他們有事兒還不曾回來，我想找一下狄大人，你有空的話，能為我引薦嗎？”

    “當然，狄大人也說了，若是你們一回來，便帶你們去找他，因為他有很多不解和疑想詢問！”

    估是關於明世的事兒，顧念的眸有些發冷。

    忘丹就是明世給的，也許早在看不見的地方，他就已經知道了凱的，一個是有心利用，一個是將錯就錯……

    隻是不明白的是，明世為什麽要讓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