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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於晝夜》 第216章 又有些承受不住(二更)

第216章 又有些承不住(二更)

    程安寧是哭得太的青筋突突跳著,頭疼得更厲害了。

    一個電話打給卓岸,卓岸接通一瞬間便聽到程安寧帶著哭腔的聲音,“對不起,卓岸,我想找個人說話,不說話我要憋死了。”

    卓岸瞬間懂了,快步找個安靜的角落,“寧寧,你別哭,沒事的,都會過去的。”

    “我、我沒想到會這麽難……”

    比之前每次都要難

    卓岸跟著難,長長歎了口氣,“寧寧,我現在過去找你。”

    “不用,我隻是生病加憋得慌,一會就好了,你別過來,我樣子太醜了,很丟人。”

    “說什麽傻話,你永遠最漂亮好吧,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等我!”

    程安寧還是拒絕,“卓岸,真的不用,等那陣勁過去就好了。”

    隻是太難了,藏著掖著,不能見人,就連傷心都得躲起來。

    卓岸心疼死了,越想越氣,“他毀了你的訂婚,我以為他是吃醋後悔了,不想讓你嫁人,結果呢!他倒好,他要結婚!死混蛋!”

    卓岸本來不想說的,一聽到程安寧的哭聲就忍不住了,認識這麽多年,就沒見哭過幾次,從來都是最要強,更別說哭得聲音發抖,連句話都說不完整。

    程安寧是強歡笑都笑不出來,側躺著蜷在被窩裏,“卓岸,你以後別學周靳聲,要是沒想有以後,別輕易招惹別人,好不好,那樣太缺德了。”

    “唉。”卓岸又一聲歎氣,“你和棠棠也太坎坷了。”

    “命苦嘛。”程安寧緩過神來,開起玩笑來,“沒辦法,誰讓我年不懂事不喜歡同齡男生,還死要麵子,好強,還有不長眼,偏偏喜歡了個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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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可不,你喜歡我都沒這麽辛苦。”

    “不行,我隻把你當姐妹。”

    “你大爺!老子純爺們!”

    東拉西扯聊了會,程安寧緒恢複了些,說:“好了,不說了,我去洗把臉。”

    “要不你還是別參加婚禮了。”卓岸本不敢想到時候會怎麽樣。

    “沒事,死不了。”

    親眼見到他和別人步婚姻殿堂,也許可以死心得更徹底點。

    卓岸頭皮發麻,他都不想去,又不得不去。

    ……

    當天晚上,卓岸去了承源律所,前臺將他攔住,“抱歉,先生,沒有預約不能進去。”

    卓岸主要是找周靳聲,不為難其他人,前臺也隻不過出於工作職責才攔住他,“麻煩小姐姐進去告知一聲,我卓岸,找你們周律有急事。”

    前臺幫忙試試,片刻後,前臺答複:“您跟我來。”

    ……

    卓岸坐在周靳聲對麵,隔著一張桌子,周靳聲戴著眼鏡,馬上要結婚的男人,意氣風發,神采飛揚。

    “真不愧是要結婚的男人,春風得意,很幸福吧。”

    卓岸開口老怪氣了。

    周靳聲反問他:“你有什麽事。”

    “沒什麽大事,就是有幾句話憋著難,想跟您說說。”卓岸當著他的麵煙,翹著二郎,“按照年紀,我也該喊您一聲哥,寧寧這件事您做的很不厚道。”

    卓岸還是給了麵子,沒說是道德敗壞。

    周靳聲神冷淡,語調更是平靜到冷漠的地步,“所以呢?替打抱不平?”

    卓岸不想起下午那通電話,程安寧哭得有多傷心,周靳聲就有多冷,沒有人,明明是兩個人的事,他非得摻和第三個人進來,最折磨的隻有程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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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寧寧不需要我替打抱不平,也沒想要你給什麽說法,是我單方麵想替寧寧說幾句話,別再給寧寧下絆子,您都要結婚了,就不要再跟過不去。”

    “下絆子?”周靳聲輕笑,“說來聽聽,怎麽下的。”

    “寧寧流產的事不是您做的?您敢否認?”

    周靳聲沒回答,往後一仰,雙手叉,渾散發著寒意。

    “不擇手段算計寧寧被退婚,不讓結婚,轉頭您倒是先結了,真有意思。”

    後麵幾個字,卓岸幾乎咬牙切齒說的。

    本來不想提程安寧流產的事,當時鬧得沸沸揚揚,程安寧躲回周家,還生病,好幾個月沒出門,工作也黃了。

    周靳聲沒有說話,頭頂的燈照下來,顯得他皮更白,廓分明的眼瞳過分的冷靜沉著,沒有什麽能掀起他緒上的波瀾,“用不著你當傳聲筒,有意見,盡管來找我。”

    “能有什麽意見,您都要結婚了,再有意見,您在意麽?關心麽?會心疼麽?我知道不會,更不會自取其辱,純粹是我看不過,非得說幾句。您就當是我多管閑事。”

    卓岸平時大大咧咧的,很跟誰急眼,唯獨這次例外,他再不護著程安寧,真沒人可以護了。

    “你確實多管閑事,別自作多替人出頭。”周靳聲冷漠到極致,仿佛心是石頭做的,“說完可以走了。”

    卓岸算是看明白了,怪不得程安寧那麽傷心,本就玩不過周靳聲,程安寧哪裏是這頭老狐貍的對手,他猛地起,椅子往後推發出刺耳的靜,

    “行,說也說完了,我不打擾您了,祝您新婚愉快,百年好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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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岸摔門離開。

    周靳聲隨後接到周老太太電話,問他怎麽還沒過來。

    晚上是周、薑兩家人見麵吃飯,兩家人都快到齊了,唯獨他還沒到,老太太催來了。

    “重要的場合,你不能遲到。”

    周靳聲語調散漫:“知道了。”

    “聲音聽起來不對勁,不舒服?”

    “煙多了。”

    “別那麽多煙了,婚禮沒幾天了,別把嗓子弄壞,先過來吧,薑倩和爸媽都來了。”周老太太頓了頓,“對了,安寧不想當伴娘,也得單獨給準備禮服,代表周家的臉麵,不能失禮。”

    “嫂子會安排。”

    “等你的婚禮結束,明年是時候給安寧安排了,那件事已經過去這麽久,可以找了,條件寬泛些,別卡那麽死,放低要求,願意接安寧的人家還是有的。”

    當初撮合程安寧和溫聿風就有老太太在撮合,和溫家或多或有點,卻在臨門一腳出了天大的醜聞,親家當不了,關係還搞得微妙。

    麻煩就在於找不到像溫家這麽條件好的了。

    失去清白又被退過婚,事業上也沒特別出彩的地方能掩蓋不堪的汙點。

    周靳聲沒有發表任何看法。

    晚上的宴席,主角自然是周靳聲和薑倩,兩位準新人,如他對程安寧所說,人前恩,人後可以陌路,雙方結合,是利益是家族責任。

    周宸的前妻本就有能耐,條件擺在那,他們自由兩家強強結合,自然不會到太大的阻礙。

    離婚後再娶,周宸不需要再錦上添花,所以娶了同樣離婚的王薇,不介意帶個兒。

    周家人已經足夠大方,不計較。

    吃飯的話題都是圍繞兩位新人的,彩禮和陪嫁的數額相差不大,周家給多,薑家也會出多,數目說出來令人咂舌,聯姻往往都是利益最大化,通過聯姻構建起一個抵外界風險的盾牌,同時實現了資源的置換。

    在這種關係下,才有約束和穩定關係鏈。

    真的家境優質的男,很在外部流通,都在圈子裏部消化了。

    吃過晚餐,兩家長輩聊完正事自覺給兩位新人單獨相的機會,馬上結婚了,膩膩歪歪是難免的,然而長輩們一走,周靳聲臉上瞬間沒了笑意,又恢複到清冷拒人千裏之外的神態。

    車裏,薑倩聲問他:“靳聲,你還好嗎?”

    周靳聲鼻音很重‘嗯’了聲。

    周靳聲喝了酒,是周家的司機老江開車。

    薑倩每次在他麵前都是一副小人的姿態,無骨依偎著他旁,“是不是醉了,剛剛我爸爸灌了你不白酒。”

    那白酒度數有52度呢。

    他眉頭皺都沒皺喝了下去。

    上還有酒味,沉香濃厚。

    “沒事。”

    “辛苦你啦。”薑倩聲撒

    周靳聲閉了閉眼,吩咐司機送薑倩回去,薑倩卻抱住他的胳膊,說:“就不能跟你回家麽?都要結婚了,你還趕我呢?”

    “著急了?”周靳聲似笑非笑,城市霓虹燈在車裏流轉,映照在他上,漆黑的眸子泛著幾分迷離,喝了酒的緣故。

    不得不說,薑倩是喜歡他的臉的,還有材,各方麵單拿出來都是頂尖,何況他懂趣,會玩兒,還不好拿,這樣的男人讓人有征服很期待婚後的日子……

    甚至想提前婚後的夫妻生活了。

    奈何這個男人故意吊著胃口,那晚在周家,洗完澡出來,他回到書房看卷宗,認真又克製,對撥坐定不,清心寡的,好像看不見似得。

    能怎麽辦,又不能用強的。

    到底是孩子,這種事,還是得男人主

    周靳聲從嚨裏溢了聲笑,勾起,眼神迷離又魅,“再忍忍,留到新婚夜。”

    薑倩見過形形的男人,也玩過各種,唯獨沒有見過像周靳聲暗黑又,讓人難以捉的,很撥人。

    薑倩不控製上去,然而周靳聲不經意一個側頭,恰好躲開了靠過去的,線條優越的側臉,被流轉的影剪切出明暗界線,著讓人不易察覺的寒意。

    “算了,全是酒味,不好聞。”

    薑倩:“我又不介意。”

    周靳聲收回手,按了按眉心,“我介意。”

    隨即閉目養神,似乎真醉了。

    薑倩沒再說話。

    車裏一片寂靜。

    ……

    樺市,降溫的厲害,程安寧的病拖了兩周才好,後麵還反複燒了幾次,好得差不多了,也快迎來周靳聲的婚禮。

    婚禮倒計時的第十天,王薇發來禮服的照片給挑選,是周老太太安排的,趁這個機會,順便讓認識認識圈人。

    程安寧瞬間領悟周老太太的意思,還是想安排的婚事。

    周宸也回到桉城了,前妻和兒子都會參加這次周靳聲的婚禮。

    婚禮的現場還是桉城市中心最有名氣的展覽中心,規模肯定不小。

    薑倩這幾天朋友圈時不時更新,全部跟婚禮有關,喜氣洋洋的,沉浸在幸福裏,還有一張是他們十指相扣戴婚戒的照片,矚目的鴿子蛋鑽戒,下了本的,周靳聲上微信但從不在朋友圈點讚評論,他的朋友圈從來不發東西,自然看不見他的點讚評論。

    程安寧不是故意看的,薑倩大概怕沒看見,單獨發了婚禮時間,提醒到時候一定要來。

    用不著薑倩提醒,肯定會參加的。

    這幾天很快過去。

    這段時間程安寧跟瘋了一樣加班加點忙完手頭工作,請了三天假回去參加婚禮。

    回去路上,秦棠打來電話,問到哪兒了。

    程安寧說:“還有一個小時到。”

    “你回來要是不想住你家,可以來我家住。”

    程安寧逗:“那不會影響你和張賀年二人世界?”

    秦棠這段時間和張賀年在籌辦他們的婚禮,還有備孕,忙不過來,程安寧沒找秦棠傾訴,也是怕影響到

    “他不重要,你重要。”

    秦棠是擔心萬一到什麽刺激萬一衝做點什麽,其實不止秦棠,卓岸也是一樣的想法,卓岸這幾天電話微信不斷,隔幾個小時就來,勸不想參加就不勉強。

    程安寧都明白,可份不得不參加。

    於是程安寧去了秦棠家歇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回了周家,周家到都是喜慶的‘囍’,婚禮還有一天,周家上上下下忙得不可開

    那些繁瑣的婚禮形式,程安寧是不懂的,隻覺得都是‘喜’字,鮮紅得刺眼。

    心髒又開始不舒服,眼圈泛紅,鼻頭陣陣地發酸。

    回來之前做了很多心理建設,真麵臨的時候,又有些承不住。

    【結局是he,不會be,會周(叼玫瑰)男主的線還有,按照時間線寫的,婚禮和懷孕,還有些東西會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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