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周靳聲，你別這樣對我！”（一更）

    程安寧看了會他的背影，大腦糟糟的，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從哪裏理清思路。

    特別他說的這番話。

    他要幫？

    他說他也有私心？

    一個最不可能的想法在腦袋裏飛快閃過，程安寧不敢置信，他們公司是明確不能有辦公室的，對來說，孟劭騫就是客戶，是得罪不了的金主，工作上的，跟沒有任何關係，很謝他今晚出手幫忙，也欠了人，除此之外，再沒有其他想法。

    程安寧無意識咬著手指頭，是很糾結很煩躁的表現，事好像永遠在失控，越來越控製不住事態的發展。

    孟劭騫的手機又在振，一晚上沒消停過，這次是林柏森打來的，他接了，低嗓音，“還什麽事？”

    “邵騫哥，你別掛電話！先聽我說！”

    “你說，我聽著。”孟劭騫角微勾，似笑非笑，他看著窗外的景，似乎對這一切來了興致，玩心四起。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晚上不該玩那個混賬遊戲，我輸了，你怎麽懲罰我都行，就是把人給我行不行？對了，你們不是有新車要上了麽，我現在就去找人下定金！我求你了，真的……”

    “不是跟家裏吵架了，沒被限製消費？”

    “我明天立馬回去認錯，馬上就有錢了。”

    “你未年？”

    “邵騫哥，你別挖苦我了，我說真的！”

    林柏森本來不覺得孟劭騫會跟程安寧做點什麽，可孟劭騫一直不接電話，走之前還問了周靳聲，周靳聲一點都不想管的樣子，他越想越著急，越想越害怕，他還沒過程安寧，要是被孟劭騫捷足先登……

    趕找周靳聲借了手機打過去，孟劭騫模棱兩可的態度無非是火上澆油，他坐立難安，甚至用關係，一路查監控查到孟劭騫的車子開去了哪裏。

    他人此時就在酒店大堂。

    前臺不敢告訴他房間號，他不敢再找關係，萬一驚家裏，今晚怎麽死都不好說，隻能使勁打孟劭騫的電話。

    希一切來得及。

    房間裏，男寡，還是深夜，什麽都不做，似乎對不起這一晚的驚心魄。

    林柏森小心翼翼問：“邵騫哥，你沒有欺負是不是？”

    孟劭騫還是那句話：“你覺得呢。”

    “……”

    “今晚的事皆因你而起，幾點了你自己看。”

    林柏森說：“我那不是就玩個遊戲，我沒想到會那麽巧到你……”

    “說明什麽，命中注定。”

    “邵騫哥，你什麽意思？”

    “字麵意思，別折騰了，很累，別去打擾了。”

    林柏森被雷劈了一樣，磕磕，“你……你和……”

    孟劭騫語氣微微沉了幾分，“林柏森，我兒都知道什麽願賭服輸，你別告訴我，你這麽大人不懂。”

    “不是，邵騫哥你不是對人沒興趣麽？”

    “嗬。”孟劭騫笑了，“我對人沒興趣，我兒哪來的？”

    林柏森無話可說：“……”

    糾結一番，林柏森不死心，“可你明明知道我先看上的！老早之前就看上了！”

    孟劭騫涼涼反問：“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種了。”

    今晚的孟劭騫讓林柏森覺得陌生，吃錯藥了？居然還懟他了？

    “再者同意了？”孟劭騫麵帶微笑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紮心。

    林柏森無法反駁，“我……”

    “行了，別折騰了，你不睡覺，別人要睡覺，以後別來擾了。”

    “不是，哥，我……”

    孟劭騫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今晚的事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下不為例。”

    林柏森被掛斷電話，他沒再打，要是連孟劭騫都得罪了，孟劭騫顯然是煩了，他還是不敢隨便得罪孟劭騫的，為了個人，不太值當。

    ……

    程安寧有點口，打開小冰箱，裏麵放滿了斑斕的飲料，像魔心調配好人犯罪的藥水，拿出一瓶玻璃樽的，打開後喝了一口，聽到孟劭騫來了句：“有什麽事明天再說，時間不早了，要睡了。”

    程安寧猛地嗆到，咳個不停。

    孟劭騫掛斷電話快步走過來，幫拍了拍背，“慢點喝，沒人和你搶。”

    程安寧咳得眼淚都出來了，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剛說話的語氣好像在對他兒的語氣。

    “好點了？”

    程安寧點點頭，眼睫潤，瞳孔黑白分明，清澈見底，“好了。”

    他收回手，說：“林柏森在酒店大堂。”

    程安寧倒了口冷氣，“他來了？”

    “嗯，不過不用擔心，他上不來，不知道房間號。”

    今晚這麽倒黴都是因為林柏森，不然也不會這麽尷尬和孟劭騫跑來酒店‘開房’。

    程安寧靠在桌子邊，雙手撐著，其實有點累了，一晚上跟坐過山車似得，不是鐵人，真遭不住。

    “對不起，連累你不能回家陪兒。”

    孟劭騫笑了聲，隻怕熹熹知道了會很高興，他無奈道，“沒關係，不是說了麽，我自願的。”

    “那你們以後會不會連朋友都沒得做？”

    孟劭騫淡淡笑了聲，“不會。”

    房間又陷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漸漸地，困意席卷而來，程安寧的眼皮在打架，還是孟劭騫說：“你上床休息會，我不會對你做什麽。”

    突然有人敲門，程安寧眼睛一瞬間瞪大，“是誰？”

    “我去看看。”

    門口站著兩個穿製服的警察。

    孟劭騫彎了彎，弧度不明顯。

    警察一進房間查他們倆的證件，懷疑他們倆有不正當易。

    程安寧臉一陣青一陣白的，收回視線，配合警察工作。

    警察問，“你們倆什麽關係？”

    孟劭騫拿了份證給他們查看，回應：“朋友。”

    “朋友？什麽朋友？”

    “正常朋友。”孟劭騫坦，沒什麽見不得人的。

    警察問程安寧，指了指孟劭騫，“他什麽名字？”

    “孟劭騫。”

    這是真把他們倆當不正當關係的人了。

    可他們倆服完好無損，明顯什麽事都沒發生。

    警察又在房間搜了一圈，沒查到什麽可疑東西，還要搜查他們的隨東西，程安寧很配合，倒出包裏東西，一支口紅、卸妝巾和洗麵等東西，沒了。

    警察又問：“你們倆在這做什麽？”

    孟劭騫平靜詢問：“我想問問是誰報的警？”

    警察一邊做筆錄一邊說：“跟孩子的叔叔報的警，說找不到你，怕你出什麽事，我們回趟派出所吧。”

    叔叔？

    程安寧心底忍不住發笑，還是小看了周靳聲，還是他的手段多，合理又合法。

    ……

    到了派出所，周靳聲也在，程安寧當作沒看見他，和孟劭騫分開被請去做筆錄，解釋清楚了來龍去脈，警察教育幾句，讓不要讓家裏人聯係不上，便讓走了。

    孟劭騫也沒什麽事。

    派出所門口，周靳聲倚著車門煙，月瀉了一地，車是黑的，他也穿了一黑，襯得愈發冷白，周更是散發一寒意。

    他明明什麽都沒說，但程安寧覺得不寒而栗。

    孟劭騫走了過來，問：“還好麽？”

    “沒事，不好意思，又給你添麻煩。”

    大半夜還跑來派出所。

    程安寧是真的覺得很抱歉，以後在公司得怎麽麵對他，沒臉了都。

    周靳聲卻在這時候涼涼出聲：“程安寧，過來。”

    那姿態始終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似得。

    程安寧不理會，還在跟孟劭騫說：“您先回去吧，實在對不起。”

    孟劭騫卻說：“我覺得你現在需要幫助。”

    “不用了。”太了解周靳聲了，今晚是沒完了，躲是躲不掉的，尤其是現在，最重要是不想連累別人，特別是孟劭騫。

    孟劭騫不想為難，說：“手機給我一下。”

    程安寧懵了幾秒，還是照做。

    孟劭騫輸自己的私人號碼，說：“有需要可以撥打這個號碼，程安寧，幫你，我自願的，你不用有負擔。”

    程安寧真的很激，“謝謝。”

    “我跟他說幾句話。”

    孟劭騫把手機還給，朝周靳聲那走過去，站穩了，說：“我倒是沒想到你能來這招。”

    周靳聲沒有多餘的反應，“晚上多謝你的照顧了，隻不過是我始終放心不下，沒有犯錯的機會，你不一樣，你有。”

    “是麽。”

    周靳聲沒再多說，起拍了拍孟劭騫肩膀，越過他，走到程安寧跟前，他像一座山，極迫，那雙眼睛仿佛淬了一層霜，著，“別跟我鬧脾氣了，走吧，很晚了，跟我回去。”

    他的語氣輕鬆隨意，好像他們倆什麽都沒發生過，和以前一樣。

    不得不說，程安寧對他是心服口服的，就這麽一點，就永遠做不到，所以永遠都不可能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程安寧還是上了周靳聲的車。

    他沉默開車，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眼神逐漸鷙起來。

    程安寧一路盯著外麵的街景，深夜，寂寥，空，消極的緒容易在夜晚蔓延生長，像纏繞的藤蔓，四肢百骸，從四麵八方往裏鑽，鑽到最深深深紮。

    回憶起那些痛苦的記憶，心髒仍有持久、綿長的痛。

    像是賭氣似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一直回到悉的小區，悉的停車場，那些記憶愈發洶湧湧現，閉上眼，絕到快要窒息，聽見他低啞的聲線開了口，問：“什麽時候跟孟劭騫這麽了。”

    程安寧別過臉，不作回應。

    “一個林柏森不夠，還要一個孟劭騫，想給他孩子當後媽？”

    “不然給你當小三？”

    氣氛驟然膠著，降到冰點。

    程安寧冷靜異常補刀，“後媽和小三，我還是會選的。”

    周靳聲一言不發，空氣裏暗流湧，他半瞇著眼眸，逐漸一點點沉下去，流出狠，本能讓人到危險。

    程安寧不屈服，一的傲骨，說：“你要殺要剮快點吧，很晚了，我也很累了。”

    周靳聲過了會才出聲，“做到哪步了？”

    回答：“你想聽真話假話？”

    “你想我親自手檢查？”

    “……”程安寧呼吸一滯，大腦有一瞬間呆滯，倍辱，“做沒做都跟您沒關係，玩遊戲的時候您也沒製止，我跟人走的時候，您也說了。”

    “不然呢？”周靳聲反問，“恨不得遠離我，卻來慶祝林柏森的生日？”

    程安寧不想多做解釋，也沒有必要和他解釋，“如果我早知道您在，我肯定不會來，今晚是個意外，如果我的出現讓您覺不舒服，我跟您道歉，事不過三，我保證再沒有第三次，絕對不會再您的方圓十裏出現。”

    然而這番話並不能應付過去，反而讓周靳聲像一頭野一樣失去理智，他下了車，繞了副駕把人抱下車，全然不顧的掙紮和反抗，快步進了電梯。

    程安寧腦袋裏繃一弦，“放我下來！”

    使出渾解數掙紮，換來是周靳聲直接將扛在肩頭，整個人倒掛，胃被著，很快電梯到了樓層，他一步邁出電梯，來到公寓大門，指紋解鎖。

    這裏正是他們之前住的地方。

    原本是留給的，不要，也就一直空置著。

    砰地一聲，被門關上。

    程安寧被扔在臥室的床上，他開了燈，昏黃的燈下，他看向的目宛如鋒利的刀刃倒映的寒，讓人不寒而栗，頭暈腦脹，重獲自由拚命往後床的另一邊爬，還沒爬到，腳踝被他抓住，整個往下了一截，鞋子被剝離，掉在地上。

    擒住腳踝的那隻手掌特別有勁，力量強大，掌心帶著灼人的溫度。

    意識到他的意圖，急忙喊出聲，“周靳聲！你別忘了！你結婚了！”

    周靳聲恍若未聞，手上也沒戴什麽婚戒，他單手解開皮帶，出皮帶，抓住的雙手綁住，卻發的材質接到手腕一瞬間，頭皮繃，一陣陣發麻。

    聲音慌，充滿絕，“周靳聲，你別這樣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