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第二大比正式開始,四角棋界里的棋兵,明顯開始多了起來。
由于在棋界,寧凡也不知道外界的第二大比是個什麼樣的盛況,想來再過不久,棋界的廝殺就會開始了。
世宮三宮弟子,不論修為高低,皆有資格參加第二的棋戰。每個人需要申報最低六名、最高三十六名棋兵棋將。
這就導致了一種況:參加大比的三宮弟子,足有上萬人之多;進四角棋界的棋兵棋將,總數超過二十萬人
四角棋界雖有一力量制神念,但卻阻攔不了寧凡的雨知,誰寧凡修出了雨掌位,吞了一雨封號呢想要知悉參戰棋兵的人數,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據他知,僅西軍兵營,此刻就聚集了超過五萬名棋兵、棋將,隨著時間推移,人數還在持續增多。
于是,原本略顯空的兵營,一下子就熱鬧起來了。
有不修士擺起了攤位,設起了坊市,開始易彼此所需的法寶、丹藥,以備接下來的大戰。
以寧凡的修為眼界,對于低階修士之間的品易,沒有任何興趣,自是毫不關注,只一心一意鞏固著自魔等級。
某一日,正在府修行的寧凡,前忽然華一閃,傳送來一本仙冊。
隨著第二開始,所有參戰棋兵棋將,都收到了一本仙冊,用于收錄棋界符。
仙冊最多可存放一萬張棋界符,剛手時,所有人的仙冊,都會隨機贈送三張基礎符箓。
這種只能在棋界使用的符箓,被世人稱作棋界符,隨便一張符紙,都有巨大威能。
寧凡所獲得的三張符紙,分別是焚仙符、漲魔符、天象更改符。
寧凡看著三張符紙,一陣頭疼。
他記不得這三張符紙的效果,也不知用了以后是何功效。
沒辦法,只能親口問問了。
“告訴我,你們的作用。”
很快,寧凡就問出了三張符紙的用途。
焚仙符使用后,可釋放出舍空中期一擊的火傷敵,若是針對棋仙份的敵人使用,威力翻倍。
漲魔符只有棋魔份的修士可以使用,使用后,可令渡真修士短時間,暴漲一個小境界的修為;使用者修為越高,此符效果越弱。
天象更改符使用后,可隨機更改一種適合自兵種作戰的天象。
“這三張符對我而言,似乎沒什麼用。我倒是對此符只在此界奏效的原理很興趣”
為了試驗棋界符的原理,尚未開戰,寧凡就把棋界符用掉了。
焚仙符祭出后,釋放出了滾滾烈焰,好似絢爛煙火,一飛沖天,而后消失于長空。
漲魔符祭出后,寧凡約莫提升了一劫法力,幾無效果;且這提升,只持續了二十息不到。
天象更改符祭出后,西軍兵營的萬里晴空,忽而變作魔云當空的環境,魔云當空的天象持續了四十息后,終于還是消散了。
在魔云當空的環境下,寧凡一古魔氣居然暴漲了百劫不止這天象更改符竟還能派上些許用場,可惜用掉了
“出售棋界符的商鋪似乎已經開門了,不知道能否再買些棋界符用用”
偌大的兵營出現異象,自然瞞不過其他棋兵。
不棋戰老手暗暗猜測,是不是有哪個新人傻瓜剛獲得棋界符,就通通用掉了
“不知犯下這等蠢事的人,是哪家的棋兵”
“老夫剛剛走出府散步,恰好看到了一些,似乎是四小姐家的首發棋魔干的”
“四小姐真是可憐,居然請來了這等白癡作幫手,沒了棋界符,之后棋戰廝殺,此人毫無自保之力”
“看,那人走過來了”
寧凡朝商店走去,周圍的老手們頓時朝著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由于四角棋界自帶一隔絕之力,普通人只能朦朧認出寧凡的廓,看不清面容,故而只能憑寧凡腰上懸掛的棋魔令牌來識人。
不時有多次參加棋戰的老鳥,嘲笑寧凡的愚蠢。
一見寧凡朝商店走去,幾名好事者實在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道,“喂小家伙現在棋戰尚未開始,你沒有戰功,即便進了兵營商鋪,也買不到東西。”
寧凡法力堪比準圣,卻被幾個渡真修士,了小家伙。
“多謝提醒。”寧凡哭笑不得,但也沒有太過在意這種稱呼小事,還是進了兵營其中一間商鋪。
在這商鋪,陳列著二十二種基礎符箓,可供修士購買,售價從500戰功到2000戰功不等。
商鋪掌柜同樣是一個元嬰石兵傀儡,見寧凡進店,也不招待,態度極為冷淡。
“我沒有戰功,可以用道晶來購買這些符紙嗎”寧凡問道。
“不行。”元嬰傀儡淡淡答道。
“可以用其他東西換麼”寧凡又問道。
“不行。”元嬰傀儡沒有任何不耐,似乎沒有任何事能夠引發它的緒波。
“只能用戰功購買符紙麼,我懂了”
寧凡走出了這間商鋪,又進了第二間商鋪。
第二間商鋪,陳列了十四種基礎符紙,種類和第一間商鋪不同。
寧凡又看了其他商鋪,此地商鋪每一間,都只出售一二十種符紙。
“不是說棋界符共有三千種麼,此地所有商鋪加在一起,似乎也只出售了一百多種符箓,這是為何”寧凡向某一間商鋪掌柜問道。
“兵營商鋪只出售初級符箓,中級符箓需要通過合、奇遇來獲得,高級符箓只能通過合獲得。”某石兵傀儡回答道。
“呃,需要合這麼說來,我好像是聽小蠻提過合的規則”
寧凡努力搜索著腦海記憶:
小凡凡,現在開始,我要教你棋界符的合規則了,一張小仙速符、兩張妖念符、一張大魔符,可以合出中級符箓中仙速符;兩張焚仙符、四張回符,可合出吸符,此符可以使用三次哦,這一點千萬不能忘了;還有
小蠻確實講過一大堆合規則。
但由于這些規則太過繁瑣,寧凡本懶得去記,當時的他在干什麼呢哦,對了,他欣賞著北小蠻認真解說的小臉,只覺得這小丫頭認真的樣子十分可
“果然還是好麻煩”
原本寧凡還對棋界符的形原理有一興趣,此刻卻是興致全無了。
規則什麼的太麻煩了。
總之擊敗所有敵人就對了吧
同一時間,東軍兵營。
六名似非、似人非人的修士,出現在了東軍兵營之中。
周圍的東軍棋兵們一見這幾個人,皆是大吃一驚,議論紛紛。
“是界一族的人界一族不是對第二棋戰不興趣麼,怎麼也來了此地”
“還用問定是我們大長老請來的也只有我們大長老,能和怪癖的界一族來往,真不知他是如何獲得界一族好的。”
“那幾名界老怪好像是萬古仙尊修為吧,太強了大長老只是舍空修為,為何能請來萬古仙尊此事似乎另有”
“嘶不可能那幾名界仙尊想干什麼此刻棋戰尚未開始,他們竟想提前離開兵營”
由于棋界廝殺尚未開始,東軍兵營外,有一重淡金幕阻擋,便是等閑仙帝,都無法頂著幕離開兵營。
可這幾名界仙尊,只神通一轉,竟直接越空間,出現在了幕側、兵營之外
又幾個晃后,這幾人的影便消失在了茫茫山海之間,不知所蹤了。
“咳咳咳,老夫可能眼花了,看錯了再厲害的人,也不可能提前離開兵營”某東軍棋兵強行解釋道。
“是極是極”
“這定是棋界蜃影的一種”
“四角棋界每逢開啟,都會出現不怪事,不足為奇”
寧凡本打算回到府休息。
可忽然間,雨傳來了模糊應,似乎是用幾個東軍陣營的棋兵,提前離開了兵營。
寧凡雖然能頂著棋界的干擾釋放雨,但到底是要些影響的,太遠的地方,知也會模糊。
“有趣,竟有人能提前離開兵營,那幾人的氣息好眼,似乎都是界”
寧凡對界一族沒有任何好。
于是他隨其后,離開了兵營,想要看看那幾名界在圖謀些什麼,對方想圖謀的東西,便是他破壞的東西,反正他也無所事事,倒不如找些事做。
以寧凡的修為,他若要離開兵營,甚至不是普通人能夠察的。
只有數幾個西軍棋兵,聽到了一聲轟響,抬頭去看,發現兵營幕不知為何,破了一個大,但那大旋即就愈合了。
“怪事年年有。”
“今年特別多。”
“喝酒喝酒,定是我等看花了眼。”
棋界戰場,地形千變萬化,你以為你是在直線前進,但可能,你只是在原地繞圈。
此刻,那幾名界仙尊就遇到了這種鬼打墻一般的況。
他們已經第四次走回某座迷霧大山了。
“哼這四角棋界果然非比尋常,以我等修為,竟完全辨不清方位”六人之中,名為奔雷界的雷袍仙尊,面沉道。
“那就使用來知”名為東臨界的老者仙尊,命令道。
“我來吧界念之”名為火山界的紅臉仙尊,忽得神念釋放,詭異地與此界天地融為一。
這是界一族的,可將神念融位界,從而知到整個位界的況。
但這一回,這一無往不利的竟然失敗了
那紅臉仙尊忽得狂噴鮮,融四角棋界的神念全部碎。
“怎麼回事”眾仙尊駭然問道。
“失敗了,此位界中藏有一縷仙國神識,不容侵犯。”那施仙尊恨聲道。
“有沒有種下界念坐標,鎖定南軍兵營的方位”
“神念破碎的瞬間,約略種下了一些”
“好就按界念坐標的指引,朝南軍兵營前進”
這幾名界仙尊的目,竟是荒廢了無數年的南軍兵營。
眾仙尊替那傷仙尊住傷勢,便繼續趕路了。
許久此后,此無人之地,忽得華一閃,現出寧凡的影。
“南軍”
影一晃,寧凡消失于原地,再度跟了上去。
世宮本有四宮,可因為某些原因,南宮一脈徹底消失在了歷史長河之中。
當那些界仙尊來到南軍兵營,所看到的景象,便是殘垣斷壁的景象。
“老祖宗派我們來,究竟是要找些什麼此地應該早就被人搜刮過無數次,不可能有寶貝剩下的。”紅臉仙尊不解問道。
“不找寶貝,找人”老者仙尊答道。
“找人南宮早已覆滅,南軍兵營沒有任何棋兵參戰,我等來此找誰”雷袍仙尊問道。
“王質”老者仙尊語出驚人。
眾人聞言,皆是大驚失。
“那王質不是傳說中的人麼”
“難道石室山爛柯人的上古傳說,竟是真事”
“真有王質此人”
“倘若真有此人,世宮不可能不知道的”
“都給老夫安靜”老者仙尊不悅喝道。
見眾人安靜下來,他才繼續解釋,“你們應該聽說過,老祖宗四百萬年前,曾潛此地,而后重傷”
“那不是已經證實是謠言了麼”其他人不解道。
“謠言呵呵,那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說法老祖宗確實了傷,傷他之人,便是一個自稱王質的怪人”
“嘶老祖宗可是二階準圣,此人連老祖宗都能重創,難道竟是某個不世出的遠古大修”眾人驚道。
“十不離九”
“這、這可如何是好那人連老祖宗都能重創,我等來找他,豈非自尋死路”
“別怕老祖宗說了,那人格古怪,但并非嗜殺之輩,否則老祖宗當年就不只是重傷那麼簡單了,起碼要被打得修為跌落。據老祖宗所言,他當年就是在南軍兵營附近,遇到那名怪人的,時過境遷,也不知那人是否還在此地,若是還在,則我等需找到此人,如此這般”
老者仙尊話未說完,忽然聽到半空中傳來一聲歲月滄桑的嘆息,好似天意鎮,有不世之威。
在這嘆息響起的瞬間,方圓萬里的樹木,全部攔腰而斷,似被這嘆息的主人道念所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