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螻蟻小兒,你兇什麼兇不讓笑不能好好說嗎”蟻主慫了。
這是真正的神魔之怒
竟帶給一種鴻鈞祖師、離祖、劫念之主一級的存在發怒的錯覺
寧凡不再理會蟻主,悶著聲,繼續觀看玉簡。
玉簡中不止記錄了全知老人的兩儀四象,還記錄了其他人的兩儀四象。
兩儀四象雖是兩儀宗絕學,但卻不是兩儀圣人所創,而是古來有之的大神通。
修者自然不止兩儀宗的門徒,更有其他人。
他開始嘗試修煉兩儀四象,四象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需要一一修。
寧凡閉上眼,心神沉心世界,隨著他著手修煉兩儀四象,心世界之中,多出了一個五方大陣。
“古怪,怎麼是五方陣”寧凡微微一詫。
一般人修煉兩儀四象,都是四方一中的格局,而他,卻是五方并列
會出現這種況,大概和他的創始元靈特殊有關。
他的五方陣,直接就是按神、魔、妖、仙、鬼的格局排列的
他的本我坐在五方陣的神靈位置上,其他四個位置,有三個都是空著的,只有魔靈位置坐著一個虛幻年
那個魔靈年的眉目,和寧凡如出一轍。
那個魔靈年的修為很弱,很弱,只有辟脈程度。
那個魔靈年似乎凝聚的并不完整,始終閉著眼,不和寧凡對話。
那個魔靈年的氣很重
所謂的氣,其實是相對而言,和寧凡比,他的存在更加飄渺虛幻,故稱氣很重。倘若寧凡遇到真界修士,和那些真界修士相比,寧凡同樣會顯得氣極重。
寧凡試圖和那魔靈年建立心神聯系。
他有一種錯覺。
那個魔靈年既非第二元神,也非分分神,而是另一個自己。
他居然在本我存在的基礎上,又創造了另一個我。
“倘若能令這魔靈年睜開雙眼,與我建立真正的心神聯系,則我的四象第一象便可修。只是此事要如何辦到呢”
寧凡睜著眼,凝視著那魔靈年。無論如何凝視,如何通,那魔靈年始終閉著眼,不搭理他。
忽然間,寧凡有了福至心靈的領悟。
他驟然閉上雙眼,離五,仿如沉睡了過去。
便在這一刻,魔靈年詭異的睜開雙眼,眼中有了一茫然。
世間有無數平行回存在。
并不是所有平行回都有四天九界。
并不是所有平行回都有宇宙修真星。
沒有人能看所有的平行回,因為理論上,平行回的數量是無窮多的,可就算是第四步仙皇,修為仍然局限在有數的回之中。
在某個不起眼的小回里,有著一方世界,名為人界。
人界之上,據說還有靈界。
靈界之上,據說還有仙界。
人界之中,佛門宗派無數,亦有不佛國存在,這是一個以佛修為尊的修真世界,道門沒落,人才凋零。
孩們從很小的時候,就要接佛法啟蒙;那些個修真家族的子弟,更是從小修煉佛門比丘經,試圖提高佛力,為一個真正比丘。
所謂的比丘,指的就是等級最低的佛修。
此刻,婆娑國的白家,就有一場佛力測試正在進行。
“佛之力,三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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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著測驗石碑上閃亮的五個大字,名為白凡的黑年面無表,角有著一抹自嘲,握的手掌因為大力,指甲深深刺進了掌心之中,帶來一陣陣鉆心的疼痛。
“白凡,佛之力,三段級別:低級”測驗石碑旁邊,一位負責考核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碑上所顯示出來的信息,語氣漠然地將白凡的績公布了出來。
霎時間,整個白家都是嘲笑聲,嘲笑的,是白家隕落的天才,佛力居然一年不如一年,不僅不增長,反而年年倒退。
白凡自己也十分苦悶。
不知為何,他從小就討厭佛法,明明天資不笨,但就是對學習佛法提不起興趣。
他討厭每天枯燥無味的早課、午課、晚課
他討厭背誦那些教人忍苦難、接命運的佛經
他和所有的佛門神通都不契合,所學的佛門神通,沒有任何一種,契合度超過百分之十
雖然心深厭惡佛法,但為了出人頭地,他還是強迫自己刻苦修煉佛力。
或許是資質真的天賦異稟,他明明排斥佛法,修煉佛法的速度仍舊驚人無比
七歲那年,他便修到了佛之力十段,而后一躍晉級,踏了筑基期,了一名榮的比丘佛修。
十歲那年,他便修到了筑基巔峰,距離突破金丹期都不遠了。
婆娑國修士曾列出了資質排名前百的年輕人,白凡赫然名列前十
他是白家的希,也是婆娑國修真界極為重視的天才。
可后來發生了一件怪事,之后,他的霉運便開始了
在他十二歲那年,心世界忽然多出了一個俊如神靈的男子
那個男子的相貌,和他幾乎如出一轍,只是看起來極為滄桑,似乎經歷過無數歲月的沉淀。
那男子盤膝而坐,始終閉目沉睡,從未睜開過雙眼,更不曾和他對話過。
白凡不知道那個神靈一樣的男子是誰,亦無法將這個男子趕出自己的心世界。
自從這個神靈男子出現在他的心中,他的霉運便接踵而來
他的佛法修為再也無法進,甚至反而開始跌落
從半步踏金丹期的修為,一路跌到了如今的佛之力三段
他了整個白家的笑柄
更不幸的是他得到消息,再過不久就會有人前來,向他提出退婚。
果然
就在白凡的佛之力績測出后不久,一隊修士腳踏佛云,呼嘯而來。
這些人是婆娑國的王族護衛。
率領這些護衛的,是一個年約十五歲的,是婆娑國主的兒靈鷲公主。
當年白凡資質絕倫,為了籠絡這個人才,婆娑國主親自聯絡白家,和白家定下娃娃親,定親的雙方,便是白凡與靈鷲公主。
可后來,白凡的卓絕資質消失了
靈鷲公主今日前來,便是為了退婚,高傲地瞟了一眼測試石碑,驚訝地發現,未婚夫白凡的修為居然又倒退了
去年還是佛之力五段,今年居然只剩三段了,太弱了吧
于是乎,靈鷲公主退婚的心思更加堅決了,當場就和白家翻臉,和白凡解除了婚約。
白家老族長面大損,氣得舊傷發作,當場吐倒地。
屈辱,何其屈辱
白凡咬著牙,扶起老族長,怒視靈鷲公主,想要說些什麼,卻礙于怒氣,什麼也說不出。
因為過于憤怒,白凡的眼中,竟有魔火燃燒,周竟有滔滔魔氣涌現
他,從來都不是什麼佛修
他的心深,住著一個魔
“什麼這白凡居然是個魔修泱泱佛土之上,他竟敢學那些魔頭,修邪魔之道”所有人都震驚了
因為佛門大興,整個人界幾乎看不到多魔修,偶爾出現,也往往都會被群佛鎮、度化。
眼見白凡墮魔道,靈鷲公主當場就想命人抓走白凡,關到國都大獄里。
可就在這里,有一道輕飄飄的聲音伴隨著漫天飛花,從天而落。
那是一個極為好聽、卻略顯冷漠的子聲音。
那聲音,白凡只覺得在哪里聽到過,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
“他是我的魔,傷他半指,屠你一國”
有一名負劍子冷著臉,踏著飛花,前來解救白凡了
眾人一見子到來,皆是大驚,“是靈北域魔門排名第十的魔頭怎會出現在此地”
白凡想要抬頭,看一看那靈的容貌。
可看沒來得及抬頭,忽然眼前一黑,竟然昏倒在地,人事不知了。
寧凡的心神世界。
寧凡睜開了雙眼,在他睜開眼的瞬間,端坐在五方陣魔靈位置的那個魔靈年,詭異閉上了雙眼,氣息再度變得死氣沉沉。
“白凡靈”
寧凡喃喃自語,當他閉上雙眼的時候,似乎變了另外一個份,活在另外一平行回。
在那平行回里,他的名字似乎做白凡。
他似乎經歷了什麼倒霉事,是什麼事,此刻如夢初醒,竟是半點也記不清了。
只依稀記得,似乎有什麼人想抓他,而后,有一個名靈的人來救他了
寧凡努力回憶,卻無論如何記不起為白凡的那一紀回,究竟發生了何事。
不經意又打量了白凡一眼,寧凡忽然無語了。
他閉眼前,記得魔靈白凡大概是辟脈三層的修為。
此刻睡了一覺睜開眼,他驚訝的發現,白凡的修為居然不增反降,降低到了辟脈一層。
“這魔靈好生詭異,怎得修為越來越低了”
“白凡,白凡這個名字,我曾用過,用來給墨流分神所化的分神之一命名,如今居然又有了一個白凡”
寧凡對于兩儀四象的原理還不是十分了解,不明白為何會出現這種類似于平行回的事,此事是他的特例,還是兩儀四象本就如此,他無法確定。
他想要閉上眼,再以魔靈白凡的份活上一會兒,來試驗一二。
可就在這時,他收到了來自北小蠻的召喚。
第三局對局已經開始了
他退出心神世界,必須作為棋兵,替北小蠻進行第三廝殺
“速戰速決好了”
寧凡形一晃,從原地消失。
十息之后,他回到了原地,繼續盤膝打坐,心神沉心世界。
歲月海,石室山腳。
北小蠻第三局對手,是一個游方和尚打扮的棋士,此人依附于東宮,法號秀策
“阿彌陀佛,擲籌決定先手的方式沒什麼意思,老衲有個建議,四小姐可愿聽上一聽”秀策瞇著眼,微笑道。
“大師有何見教”北小蠻一開始還是很禮貌的,畢竟秀策和尚的名氣,在北天棋界很大。
“老夫想用一跟腳趾,換四小姐的先手,可好”
秀策語出驚人,話已出口,便取出一鐵杵,一把砸碎了左腳大拇指,頓時疼痛鉆心,鮮直流,卻面如常,竟連半點緒變化都沒有,可見忍功何等驚人了。
北小蠻面變了變。
秀策和尚已經砸了一腳趾,若不讓先手,便也需要獻出點零件,否則哪有臉面去爭先
那麼問題來了。
聽說這秀策和尚的先手棋很厲害啊,據說至今為止,始終先手不敗
此人定是見一路躺贏,知道其中有貓膩,故而才會刻意爭搶先手,想要憑借先手優勢,扼殺了自己的貓膩
“如何四小姐讓不讓先手莫非是覺得一腳趾換先手不夠也好”
鐺
秀策和尚又砸爛了右腳的大拇指
北小蠻無語了。
看出了秀策和尚的決心,對方連砸兩腳趾,若還不讓先手,實在有些不近人了。
也好,讓就讓吧。
也想看看,讓了先手以后,第三局還會不會躺贏,應該大概不會再躺贏了吧
十息后。
北小蠻驚訝的合不攏,在的座位對面,秀策和尚直接啞口無言了。
那秀策和尚犧牲了兩腳趾,好不容易搶來先手,可他連棋子都還沒擺完,靈將直接炸了
居然躺輸
“勝者,北小蠻”
北小蠻接連躺贏三局
東宮大長老沉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誰能告訴老夫北小蠻那小賤婢究竟做了什麼,為何一路躺贏怎得連秀策和尚都奈何不得”
東宮眾長老一個個噤若寒蟬,無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
他們和西宮長老不同,沒有收到北小蠻府藏有寧凡的消息。
他們不知道北小蠻和遠古大修趙簡的牽扯
他們自是無法找出合理的解釋
只有那幾個西宮長老知道。
他們當然知道北小蠻為何能贏
北小蠻走后門,把寧凡提前安排到四角棋界,還是這幾個老家伙親自理了
他們不得提前放寧凡進四角棋界
畢竟棋兵們正式進棋界時,每個人都會到無數觀眾的矚目,難保不會有人認出寧凡的份。
似寧凡這樣提前進四角棋界,則不會被人察覺,可笑其他人至今還被蒙在鼓里。
眾西宮長老對視之后,皆掌大笑,跑到東宮眾人前,來給東宮的人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