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午后,灑滿江面,潘崇徹率領五萬大軍,浩浩地乘坐戰船,向兩百里外的清遠城進發。江面上,戰船布,宛如一條巨龍在水中蜿蜒前行。只有數千騎兵在岸邊奔跑,與戰船保持同步,形了一幅壯觀的畫面。
清遠城與賀江口之間有水路相連,這為將士們省去了長途跋涉的艱辛。兩日后,大軍順利抵達清遠城外,在河灘渡口登陸。
蘇宸早已提前得到消息,他親自帶人來到河灘渡口迎接。這不僅是對潘崇徹和這些降軍的尊重,更是他求才若的現。
當潘崇徹率領數十個都統、都虞侯等人來到蘇宸面前時,他們紛紛單膝跪地,向蘇宸行禮。
“降將潘崇徹,拜見蘇統帥!”潘崇徹的聲音洪亮,充滿了敬意。
蘇宸見狀,連忙上前扶起潘崇徹,微笑著說道:“潘將軍快快請起。我在唐國時候,就聽過你的威名和事跡,對你早有相見之心。今日終于如愿相見,實在是令人高興。”
潘崇徹起,細細打量著眼前的蘇宸。只見蘇宸年僅二十四五歲,面目清秀,眼神卻炯炯有神,面鎮定自若。再加上他的寫詩詞才氣和攝政王的權勢,讓人不嘆:真是英雄出年!
從蘇宸的上,潘崇徹仿佛看到了唐朝開國時的李世民。同樣年紀輕輕,卻能統領三軍,替父打天下。最后被封為秦王,平定河北,統一天下,最終登基為帝,為天下共主。想到這里,潘崇徹心中不對蘇宸充滿了敬意和期待。
他謙虛地說道:“蘇帥過獎了,潘某不才,日后加吳國,定當竭盡全力,為國效力。”
蘇宸聞言,笑容可掬地說道:“一定會的!潘將軍文武雙全,吳國正是用人之際,求賢若。能得潘將軍助力,日后平定天下,必然有所增益。”
蘇宸對潘崇徹的夸贊之詞,讓歸降的將軍們心里都到十分舒服。他們知道,蘇宸對潘崇徹的尊敬,也就是對他們的尊敬。他們現在是一損俱損,一榮俱榮的關系。
“潘將軍帶兵舟車勞頓,實在辛苦。先讓將士們安營扎寨,好好休息一番。今日為了歡迎大家,我特命三軍犒賞,宰牛殺羊,讓大家好好改善一頓。”蘇宸地說道,臉上洋溢著真誠的笑容。
“全聽蘇帥安排!”潘崇徹很識趣地應承下來,全盤接了蘇宸的安排。
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自己不會蠢得當面提反對意見。歸順之后,他就是蘇宸的屬下了,一切都要聽從蘇宸這個統帥的安排。
………
潘崇徹歸降吳軍的消息傳回了興王府,朝廷上下震驚,劉鋹更是氣得暴跳如雷。
“這個叛徒,賣國求榮,朕看錯了潘崇徹!”
劉鋹在金鑾殿上失態,氣急敗壞,破口大罵起來。
殿的文武將有的跟著附和臭罵,但更多人還是保持緘默,心如死灰。
最后的底牌,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的南漢戰神潘崇徹,連他都投降了吳軍,那南漢的命運,幾乎意見注定要滅亡了。
興王府只有三萬軍,而且是那種長期不打仗的繡花枕頭,平時都是看守宮門、城門,對付城百姓,雖然穿戴的全副武裝,是所有軍中最豪華的,但沒有過實戰,真守城打仗起來,不一定好用。
許多文武將心知肚明,南漢快完了,面前這個暴跳如雷的皇帝,就要為階下囚,等待他的,不是自己解決生命,就是等待被捉拿殺頭了。
或許像其它亡國之君還會有個善終,不至于馬上被殺,但劉鋹不同,他太昏庸無道了,吳國是否能留他一命,很難說。
因為劉鋹的昏暴在南漢歷史上絕對空前絕后,這貨長得態滿、眉清目秀,而且頗巧思、能言善辯,如果不做皇帝,做個匠人,一定有前途。
可是這貨在憑著劉晟長子份登上南漢后主的寶座后,首先繼承了爺爺劉的刑殺基因,為了殺出新高度,這貨發揮聰明才智,別出心裁地整出了一大堆新刑罰,如火燒、水煮、上刀山、下劍叢等,甚至還很因地制宜地將罪犯丟嶺南特有的象群中,以目睹罪犯被大象踩踏而死為樂。
他猜忌好殺,荒廢政務,苛捐雜稅猛于虎狼,給南漢百姓帶來太多的災難,此人上罪業深重,亡國都是咎由自取,不值得同。
有些大臣心思很活,甚至覺得,南漢滅亡了,不是壞事,他們不用再陪著昏君演戲了,不用過著提心吊膽伴君如伴虎的日子,歸順了吳國,能做就繼續做,不做就告老還鄉,頤養天年。只要沒有惡名,總不至于落得個斬首示眾、以謝民憤的下場。
“如今,我們還有什麼良策可施?”劉鋹怒吼之后,轉頭向宦龔澄樞。目前朝政大權由這位宦跟著參與管理。
龔澄樞滿頭大汗,心中惶恐不已。眼前的危急形勢,讓他深刻意識到,南漢的敗局已無法挽回。他抖著聲音回答:“陛下,我們城尚有三萬軍,糧草也足夠一年之用。若是我們能堅守城池,或許能撐過一年,等待吳軍自行退走。但若您對軍不放心,覺得難以堅守,那麼臣建議立即遷都。遷往百越之地,或是西南邊境,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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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鋹聽罷,眉頭鎖。遷都的想法,或許是他唯一的保命之策了。
然而,未等劉鋹深思,大將植廷曉已毅然站出,擲地有聲地道:“不可!祖廟與社稷皆在興王府,此乃我南漢之本。若我等落荒而逃,途中極易發生兵變,陛下可曾知道當年唐室馬嵬坡之變?一旦離開興王府,逃亡路上變數叢生,難以預料。再者,遠走他鄉,基盡失,再難立國矣!”
劉鋹聞言,心中不一凜,思緒飄回那遙遠的唐代,安史之時,唐玄宗匆忙遷都,卻在馬嵬坡遭遇士兵嘩變,楊國忠、楊貴妃等人慘遭不幸,唐玄宗自皇位亦搖搖墜。遷都逃亡,風險之大,確實令人不寒而栗。
龔澄樞聽罷,亦是心驚跳。他深知,若逃亡途中真的發生兵變,自己的下場恐怕會比楊國忠更為凄慘,為眾矢之的,任人宰割了。
“臣也覺得植將軍說的有道理,不可輕易遷都。”
龔澄樞立即改口,在興王府待著,皇權在,他的權力就在,只要皇權不穩,沒有了靠山,他的下場就會很慘。
南漢招討使郭崇岳,此時而出,立于班列之中,慷慨陳詞:“陛下,臣有一策。我們不妨員城壯丁,征兵伍,同時加強對軍的訓練。如此,我們或可組織起五萬兵馬,堅守皇城,以待各地勤王之師。若能堅守一年,必能保住朝廷,令吳軍知難而退!”
劉鋹聽罷,無奈地點了點頭,道:“好,就依卿所奏。植將軍、郭卿,守護都城之重任,朕就給你們二人了。你們能全力以赴,不負朕!”
“遵旨!”植廷曉與郭崇岳齊聲應和,臨危命,心中倍責任重大。他們深知,此刻南漢的命運,就掌握在他們手中。若能功守住都城,或許還能為南漢爭取一線生機。
穿越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兒,但是當房俊穿越到那位渾身冒著綠油油光芒的唐朝同名前輩身上,就感覺生活全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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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相機記錄戰爭,用鏡頭緬懷歷史。當攝影師拿起槍的時候,他的相機里或許還保存著最后的正義和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