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芙本來想說:就算秦家家大業大,但自己遵紀守法,對方又能對自己做什麽呢?
現在是法製社會,總不能真喪心病狂要自己的命吧。
但看著對麵的秦放一臉擔心,顯然有些事不是鬧著玩的。
阮芙點點頭:“我相信你。”
眼下高考在即,自己有更多的事需要考慮,秦家的事不過是段小曲。
既然秦放願意許下承諾,那也願意相信對方的能力。
……
另外一邊,阮紅杏的日子可就沒那麽好過了。
第二天早上才勉強醒來,隻覺得渾又腫又痛。
原以為已經在地獄,定睛一看,這不是立軍的家門口嗎?
頓時喜出外,爬過去用力敲了敲門:“立軍,開門,是我呀。”
敲到第三聲的時候,陸立軍終於不耐煩地打開了門。
看見外麵的形,頓時嚇了一跳:“你是誰?”
眼前這人滿臉膿包,看上去十分可怕,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
最可怕的是,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
阮紅杏喜極而泣,立軍出來了,自己這回有救了。
又努力往前爬了爬,拽住陸立軍的腳:“立軍,你不認識我了麽,是我,我是紅杏啊。”昨天的事讓阮紅杏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哪想還能再見到心上人。
九死一生,嗚嗚哭了出來。
紅杏?怎麽可能!
雖然算不上大,但也絕不是眼前這種大膿包啊,看著就讓人想吐。
最可怕的是,陸立軍甚至眼睜睜看著對方頭發裏有個蠍子掉了下來。
立馬一腳踹開,罵道:“瘋了吧,哪來的瘋子,攀近乎,我要關上門了。”
他生生把對方朝外麵踹,順勢就要關上門。
阮紅杏沒想到這男人居然沒認出自己,頓時發了瘋:“陸立軍,我媽已經把錢準備好了。你對我這樣無無義,還想不想回城了?”
這話一說,陸立軍關門的作倒是遲疑了一下。
連回城的事都知道,難不眼前這個人真的是阮紅杏?
但就眼前這模樣來說,實在是太可怕了,是多看一眼,他都覺得自己要吐出來。
但對方剛才又說,錢已經湊齊,算了,先忍下這口氣,把錢哄到手再說。
想到這裏,陸立軍連忙扶起,出一臉深:“居然真的是你啊,紅杏,你咋弄現在這樣?瞧著我好心疼。”
阮紅杏這才鬆一口氣。
不管咋說,立軍最終沒有拋棄。
眼淚啪嗒往下掉:“立軍啊,你不知道,昨天可真是嚇死我了。”
陸立軍出一臉關心,心裏卻十分急躁。
這臭婆娘咋一直在說些有的沒的,他現在隻想知道錢到底在哪。
好不容易聽說完,連忙道:“紅杏,你既然說你媽已經把錢準備齊全了,不然就趁早拿給我,好把回城的事兒辦妥,也能趁早給你找個醫生看看病,不然你臉上這麽多傷,隻怕留下疤痕呢。”
這話一說,阮紅杏頓時急了。
是啊,臉對孩子來說最重要了,真要毀了,那自己下半輩子可怎麽過啊。
就算立軍不嫌棄自己,也沒法再出門。
想到這裏,立馬點頭:“行,那我現在就帶你去信用社,把錢取出來。”
陸立軍一聽到這裏,頓時喜笑開。
錢到手比啥都實在。
連忙按耐住心的惡心,順帶在阮紅杏臉上親了一口:“謝謝紅杏,我就知道你對我好。”
兩個人急急忙忙去取了錢。
一路上,滿臉膿包的阮紅杏沒被人指指點點。
握拳,竭力忍了下來。
現在這些議論不算什麽,等自己去了京市,恢複了容貌。所有人都會嫉妒自己。
錢到手的一瞬間,阮紅杏用力抱住了陸立軍:“立軍,現在我的全部都給你了,你以後一定要對我好啊。”
陸立軍一看見對方的滿臉膿包,差點當場吐了出來。
但做戲要做全套,他隻能不聲地推開對方:“紅杏,你放心,你們家對我的恩,我陸立軍恩戴德,這輩子都不會忘。”
阮紅杏以為他是真心的,眼淚又差點出來了。
自己果然沒看錯,這個男人值得托付終,至於阮芙那個小賤人,就守著的破飯館過一輩子吧。
想了想,又道:“立軍,你先忙,我得回去找一下我媽,錢是賺來的,現在雖然給了你,我還是要跟說一聲。”
陸立軍不得趕走。
現在錢到手,他兒就不想再看見阮紅杏,連忙點頭:“行啊,那你替我跟咱媽好好說一聲謝謝,等我把回城的事辦妥,就來接你啊。”
這一句咱媽,真是到了阮紅杏的心坎上。
連連點頭,笑嗬嗬道:“好,那你可要抓啊。”
孫紅霞這幾天過得水深火熱。
既擔心沈軍把自己供出來,又到找不到閨阮紅杏,每天晚上都在做噩夢,一來二去,子就病了。
隻能癱在炕上,閉眼哼哼。
趙花兒端著碗稀粥進門,見狀十分嫌棄。
自打上次得到那副金耳環後,這對母倆再也沒有給過自己任何好,反倒是蹭吃蹭喝好幾天,咋能沒想法。
該不會之前說的那些話,都是誆自己的吧?
把碗往桌上一擱,聲氣道:“起來了,吃飯!”
孫紅霞瞟了一眼,有氣無力道:“花兒,能不能給我做點湯?這粥卡嗓子,實在喝不下去。”
趙花兒冷笑一聲:“我倒是也想喝湯,哪裏來的錢?吃不吃!”
阮紅杏趕來的時候,孫紅霞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躺在床上咿咿呀呀的,可把心疼壞了。
“媽,你苦了。”
孫紅霞看見自己閨來了,臉上總算出些喜,掙紮著要坐起來。
“紅杏,你終於來了。”
旁邊的趙花兒翻了個白眼:“這是哪裏來的癩蛤蟆,醜這樣也敢上門,不怕丟人啊?”
阮紅杏知道這人的德行,恨得直咬牙:“是你待我媽,害變這樣!”
趙花兒哪裏肯認,直著脖子罵道:“你冤枉人,我待啥啦,吃的沒,活也沒讓幹,伺候的跟祖宗一樣,你行你來啊!”
說完,立馬摔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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