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被子是最好的材質,雪白,看著很厚,實際輕薄至極。
陸淮琛長臂一展,被子就如雪片一般,飛了起來。
眾人被眼前這一場變故給驚呆了,還沒等反應過來。
另外一隻大手,猛地扯住被子另外一角又給扯了回來。
言蹊的心髒就跟坐過山車一般,一會上一會下,都快要嚇死了。
被子回落,將給罩得嚴嚴實實。
見狀,陸淮琛眉心蹙,又要掀被子,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門口忽然闖進來一隊訓練有素的保鏢,足有二三十人。
直接擋在床邊,將床圍了個嚴嚴實實,把陸淮琛了出去。
見此,陸淮琛俊眸一深。
歐默臉慘白,手腳發,往外看了一眼,就湊到陸淮琛耳邊:“陸總,不好了,外麵全是人。”
想到剛才那震撼的一眼,歐默隻覺得膝蓋酸,想直接跪地。
近5米寬,十幾米長的走廊,站滿了黑保鏢,一眼不到邊際,而且還在源源不斷地來。
這得有上千人了吧,顧爺好大的手筆!
“陸總。”顧卿寒從床上坐起,坐起時,還不忘給言蹊掖了掖被角,免得出來。
“這裏是北城,是我顧卿寒的地盤,陸總如此目中無人,不將我顧卿寒放在眼裏,是不是要給個待!”
……
後麵,兩人說了什麽,言蹊沒有仔細聽,隻知道,自己安全了。
然後,長長鬆了口氣。
太長時間的神繃,言蹊心神疲,再加之差,這一鬆弛下來,竟然睡著了。
等到醒來睜眼,陸淮琛已經離開。
房間裏隻剩下顧卿寒,正站在窗邊打電話吩咐什麽,夕落在他上,勾勒出一個修長華的背影。
不得不說,顧卿寒材是真好啊!
聽到後的靜,顧卿寒轉回眸。
“醒了?”顧卿寒掛斷電話,劍眉微揚。
“嗯。”言蹊點點頭,有點不好意思:“顧大爺對不起,我今天……”
話沒說完,就被顧卿寒抬手阻住,而後低眸看,幽深的目似是要看到心裏:“你認識陸淮琛?”
言蹊一僵,而後笑笑:“南城首富陸淮琛,誰不認識啊?”
“嗬——”顧卿寒輕笑一聲,聽不出是嘲諷還是真覺得好笑,“不用換概念,我再問你,陸淮琛認識你麽?”
言蹊眸一轉,立刻揚起笑臉:“應該是沒見過我,但作為北城顧爺的夫人,好歹也是鼎鼎大名,想必他是聽說過的。”
“厚無恥。”
言蹊燦爛一笑:“沒辦法,誰讓我老公厲害呢。”
顧卿寒沒理會,而是探究地看向:“你為何要躲?”
言蹊腦子轉得非常快,直接道:“當然是害怕,顧大爺,您也知道,我是非常膽小的,有人突然闖,我還以為是歹人呢,就下意識躲起來。”
“所以……躲到被子裏?”顧卿寒冷笑。
言蹊臉一紅,想到之前在顧卿寒懷裏,死死著他,就恨不能找個地鑽進去。
唉,真是太丟人了!
害怕歹人,躲起來可以理解,但是躲在被子裏就不好解釋了。
饒是言蹊有急智,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合適的借口。
正打算破罐子破摔,一抬頭,就看到顧卿寒用一副了然的目看著。
言蹊沒等反應過來呢,就聽他道:
“我看你是蓄謀已久!”
“什麽害怕歹徒都是借口,你分明就是覬覦我,垂涎我的,趁機對我出手!”
想到之前,這個死人/著他,恨不能鑽進他裏,顧卿寒臉就越來越黑。
“我已經警告你多次,不許靠近我,你是不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顧卿寒聲音冷厲,“你若是記不住,那我就幫你——”
“等等。”言蹊立刻打斷。
都要無語死了,怎麽又說到覬覦這了。
“顧大爺,是意外,真的是意外。”言蹊認真解釋,“我很膽小的,因為太害怕,一著急才鑽到被子裏。”
“你倒是會找地方?”顧卿寒語氣嘲諷,一個字都不相信。
言蹊差點吐:“顧大爺,您一定要相信我,我對您真的沒有私心雜念,我還沒有/熏心到那種地步,何況……何況我要是真對你邪念,也不會是現在啊,我還著傷呢,腰還扭著,本就做不了什麽。”
“這麽說,你的意思是,等你腰好了,就會對我邪念?”
言蹊卡殼。
顧大爺這是什麽神邏輯!
眼看著顧卿寒臉越來越差,語氣也越來越不好,言蹊真的怕他一抬手,把給滅了。
直接發誓:“顧大爺,你聽我說,我言蹊今天在這發誓,日後我一定會跟您保持距離,絕不會主靠近您,出現在您麵前。
隻要你不想看見我,那我就是一個人,絕對不礙您的眼。
而且,我要是再敢覬覦您,對您邪念,腦子裏想一些黃廢料,就、就不姓程!”
說得信誓旦旦的,語氣極為誠懇。
卻沒想到,顧大爺的臉更黑了,周散發著一憋悶之氣,似是要暴起傷人。
言蹊嚇得後退一步,這個顧大爺也太嚇人了吧。
都說得這麽誠懇了,難道他還不信麽?
猶豫片刻,言蹊下了狠心,開口:“顧大爺,我知道您不信任我,我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行為不值得您信任,但您也要理解一下,畢竟我喜歡您傾慕您這麽多年,這種事,不是一下子,說能收回就收回的。
沒有人能做到收放自如!
但,我向您保證,從今天開始,我一定努力,非常努力,用盡自己全部的力量,讓自己不再您!”
言蹊覺得這次應該穩了,如此誠心,顧大爺應該會開心。
結果,顧大爺冷冷地瞪一眼,似是惱怒至極,連一句話都不願意跟說,直接摔門離去。
言蹊:“……”
顧卿寒也太難搞了吧,這是要死麽?到底要怎麽做,他才能滿意!
言蹊覺得太難了,比考研還要難。
算了算了,不想了,以後隻要注意一點,不再往顧大爺邊靠,他就會看到的誠意的。
為今之計,還是要回夏家看看趙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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