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巨大的

    “我是蘇染汐！但不再是從前那個弱可欺的蘇染汐。”蘇染汐看著眼底的抖和震驚，對原主的關心擔憂更不似偽裝，便半真半假地說，“聖旨賜婚，世人都以為王爺委屈，殊不知我心裏也萬般不願。”

    青夫人眸一怔，似乎想到什麽，麵變得複雜起來。

    “房夜我給王爺下毒被發現，險些死在他掌下。從那一刻起，我頓悟了！”蘇染汐眸堅韌，“從前我一味懦弱求生，最終還是死路一條。倒不如活得隨恣意些，欺我辱我者，必百倍還之。”

    房夜下毒一事，王府雖然靜不小，可外麵並無人知曉，否則蘇染汐早就首異了。連這樣的辛都能和盤托出，這份八做不得假。

    青夫人眸閃了閃：“這麽說，蘇淮寧上的毒……”

    “我下的！”蘇染汐供認不諱。

    “果然。”青夫人閉了閉眼眸，苦笑一聲，“鬼門關前走一遭，你這格倒是隨了小姐，寧折不彎，有仇必報。”

    這是信了的份了？

    蘇染汐眸一閃，試圖將脖子上的匕首拿下來：“既然話說開了，姨娘還是把刀收起來吧。”

    話音剛落，青夫人眼神陡然一厲，又將匕首往裏送了一分，“你當我這麽好騙？”

    蘇染汐細的脖子上蜿蜒著一條細長的痕，疼得直皺眉：“你到底在懷疑什麽？”

    “蘇染汐本不會醫，更不可能會解人淚之毒，否則也不會白白吃了這麽多年的苦。”

    青夫人攥住的手腕，厲聲道，“人淚的解法，隻在《萬毒冊》有。那一日我初見你，便知道你的毒已經解了小半。你是從哪裏得來的解法？又為什麽會跟蘇染汐中一樣的毒？誰給你的毒藥？”

    蘇染汐微微震驚，沒想到當日隻是看了一眼，就能看出旁人把脈都把不出來的貓膩。

    這雙眼睛，果然厲害！

    看來，青夫人是懷疑連人帶毒在外在都在冒充蘇染汐，還跟下毒之人有勾結。

    這結論，竟無法反駁。

    可以這位青夫人護短果斷的格，若知道是魂穿而來的冒牌貨，必然對下死手。

    毒素在裏蔓延地越來越快，蘇染汐一個踉蹌，差點撞上匕首’自我了斷’了！幸虧青夫人即使後退一步：“再不說，你就沒命了。”

    “我就是蘇染汐，你信不信。”蘇染汐幹脆捂著脖子直接坐在地上，一臉委屈地控訴道：“我母親是鼎鼎大名的毒聖，我骨子裏就流著行醫製毒的，有些東西不用刻意學就會了。過去不曾表，是因為怕風頭太過，重演中毒毀容的悲劇罷了。”

    青夫人半信半疑。

    眼看著蘇染汐臉青白似乎要支撐不住，臉變了變，突然想到什麽，走到佛像後麵拿出一個沉香木小盒子。

    “吃了它，若你沒死，我便信你。”青夫人將盒子裏的朱紅藥丸遞給蘇染汐，目灼灼。

    似有期待，又有些莫名的害怕。

    若此人不是染兒，若染兒真的已經死了……

    九泉之下該如何向小姐代？蘇染汐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把藥丸吞了。

    青夫人一驚：“你不怕被毒死？”

    “我不吃就不會被毒死了？”蘇染汐攤開捂著脖子的手掌，掌心跡已經變得青黑，證明的毒素越來越深了。

    青夫人噎了一下，沉默著收回匕首，靜靜等著。

    蘇染汐並非真的坐以待斃，暗暗替自己把脈，順便尋找逃之路。

    隻要能離開小佛堂，自然能及時配出解藥來。

    這時，突然一陣陣發熱。

    剛剛那顆藥丸跟暖寶寶似的，化在的裏遊遍七筋八脈，變得暖融融的，匕首上的劇毒也莫名消解了。

    蘇染汐還沒來得及驚訝，就被人抱了一個滿懷。“染兒！真的是你。”青夫人激不已，抱著的雙手都在發抖，“幸好，你還活著。”

    蘇染汐一臉懵。

    青夫人又哭又笑：“你說的沒錯，你骨子裏流淌著行醫製毒的脈。當年小姐生下你之後，便發現你天生帶毒。嬰兒孱弱，小姐擔心你活不了，便用藥製住你的毒，讓你看著與常人無異。”

    “不過，當年的人淚之毒激發了你的毒天，所以這些年你雖然中慢劇毒毀了容，兩毒相爭，反倒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難怪！”蘇染汐大悟：“我還以為是對方每次下毒的劑量輕微才保住了命。”

    沒想到不是兇手謹慎，而是原主脈特殊。

    “方才那顆火丸是小姐耗費畢生心為你特製的，因為藥太強，故而要待你及笄後方可服用，沒想到在那之前你就……”青夫人抹了抹眼淚。

    “不過，現在也不晚。若是尋常人吃了火丸，便是穿腸爛肚的劇毒。但你脈特殊，食之可百毒。”

    “姨娘真是……無毒不丈夫！”蘇染汐默默捂住脖子。

    雖然已經凝了，可傷口依舊一陣陣發涼。

    幸虧是原主的，否則已經涼涼了。

    青夫人抱歉地笑了笑，起把門關上，然後打開小佛像下的機關，把一個檀木盒子和《萬毒冊》給。

    蘇染汐打開盒子，眼睛頓時一亮。

    盒子裏整整齊齊陳列著八十一特製銀針，針尖泛著純銀的寒，針臂卻是赤紅，宛如泣而生，散發著藥香。

    仔細分辨之後，用材用料竟然比前世特製的銀針還要稀罕。對醫者而言，此珍寶世間罕見，絕無僅有。

    “九九火銀針和《萬毒冊》都是你娘畢生最耀眼之作，既然你已通曉醫道，傳給你理所應當。”青姨娘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當日我拿給蘇淮寧的《萬毒冊》是假的，如今落在蘇相手中，也算為你設了一層迷障。”

    鄭重警告：“染兒，莫讓第三人知曉真正的《萬毒冊》在你手中！”

    “我娘……”蘇染汐想問春無雙的死因，卻被青夫人嚴肅打斷，“更不要查你娘的死因，否則必會惹上殺之禍。”

    “青姨？”

    “今日出了這扇門，你我照樣形同陌路。”青夫人閉了閉眼睛，“有了火銀針，七天你就可以徹底清除人淚之毒。染兒，此去嶺北，一路保重。”

    說完，重新跪坐在團上念經，仿佛剛剛的一切不曾發生。

    蘇染汐揣好銀針和書，走了幾步突然回頭提醒道：“青姨，小佛堂的供香裏有不孕藥。”

    寂靜的室隻有青夫人輕的誦經聲，無人應答。

    蘇染汐鬆了一口氣，轉離開。

    或許青夫人早就知道，隻是不計較罷了。

    青夫人和原主娘親之間應該藏著一個巨大的，讓這些年忍辱負重，被迫和原主保持絕對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