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敘白醒的時候,春已經不在邊了,他坐起的時候,腦袋傳來了一陣痛,好半晌才緩過來,就在他準備下床的時候,春已經進來了:“五爺,怎麽起了?”
“你去哪裏了?”蘇敘白一把握住春的手。
春有些莫名,但還是乖乖地答道:“去煮了些粥,胡大夫說了,五爺要多吃些疏肝解毒的東西,我就煮了些百合粥,味道可能不是很好,五爺將就著吃一些?”
蘇敘白看著春半晌,然後開口道:“你就不問問我怎麽中毒的?”
“五爺在外頭忙,很多事不是我該問的!”春看著蘇敘白的眼睛,輕聲說道。
蘇敘白盯著春看了半晌,然後說道:“縣丞想要把他的兒嫁給我,所以在我去廂房等菘藍拿換洗服的時候,給我下了毒,想要給我安一個玷汙他兒的罪名,好讓我負責!”
春輕輕地了一下手,許久以後,便說道:“縣丞的宴請,五爺是必須得去的嗎?”
“嗯?”
“既然知道他們存了這個心思,那往後就別去了!”春扶著蘇敘白下床,端了茶水給他漱口,“五爺家高貴,不怕他們,可是天高皇帝遠的,也犯不著得罪他們!在這個地方,縣丞就是一手遮天的大了!”
蘇敘白接過茶水漱了口,再清洗了帕子洗了臉和手,便和春一起坐在餐桌前吃飯:“一手遮天,他倒是想,就是怕沒有這個命!”
春給蘇敘白盛了一碗粥:“五爺喝些粥!”
“你怎麽不勸我了?”蘇敘白接過碗,有些奇怪地看向春。
“五爺既然都這麽說了,自然是心裏有打算了,阿春不過平民,自然也是不懂權貴之間的彎彎繞,我隻知道,民不與鬥!”春低著頭,看著自己碗裏的粥,輕聲說道。
蘇敘白看著春,他自生在京城長在京城,見過的子大多都是麵上瞧著小意溫,背地裏卻蠻無力,脾氣也大得厲害,家中權勢可從來教過他們什麽做民不與鬥的道理。
那個瞬間,蘇敘白忽然有些心疼,心疼春這麽一個弱的子,自就要懂這些低頭做人的道理。
蘇敘白輕輕地握住春的手:“你是我的人,我雖然不是什麽權勢滔天的人卻也用不著看這些小的臉過日子,你既是我的人,自然也不用看他們的臉!”
春抬頭看著蘇敘白許久,最後笑了笑:“我平日裏也甚出門,倒也看不到他們的臉,外頭的事,都有五爺在!”
蘇敘白看著春的笑意,隻覺得心裏都化開了一般,他了春的手:“你這樣弱,我怎麽敢放你到外麵去,隻怕得人欺負的哭了!”
“五爺小瞧我,我可不會那麽容易哭鼻子!”春嗔怪著將自己的手了回來。
用過膳以後,蘇敘白覺得子無礙,就拉著春寫字。
春很刻苦,千字文裏的字基本都認全了,但是這字寫得實在是難看蘇敘白在一旁看了半晌,最後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便走上前去,握住春的手:“你拿筆的姿勢太僵了,筆也握得太了!”
蘇敘白的下顎放在春的耳邊,說話的時候,都會有一陣一陣的暖風吹到的耳朵裏,搞得本都聽不見蘇敘白說了些什麽。
而蘇敘白也察覺到,春那隻被自己握在手心裏的手,變得越來越燙,而的耳朵,也變得越來越紅,他忍不住笑起來:“怎麽這麽張,怕我教不會你,氣得打你手心嗎?”
“五爺會打我嗎?”春回頭看向蘇敘白,正巧撞進他幽深的目裏。
蘇敘白看著春那雙無辜的好像一頭小鹿一般的眼睛,忽然低下頭,含住了的,一直到自己聽到逐漸急促的呼吸以後,才緩緩放開:“我怎麽可能舍得打你?”
春的小臉紅撲撲的,瞧著就像是一個甜多的小桃子,蘇敘白瞧得有些心猿意馬,心裏正在盤算著怎麽把拐走的時候,外頭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蘇敘白有些不悅的皺眉:“什麽事!”
門外傳來了菘藍的聲音:“縣丞府上的管家到府上來了,說是何姑娘想請五爺去遊船!”
蘇敘白微微皺眉:“還來?”
“人已經在府上了,五爺若是不喜,我就將他們趕走!”菘藍的聲音很清冷,顯然也是煩了這該死的縣丞了。x33xs.
蘇敘白原本想要應下的,卻忽然看到懷裏的春,想了想,然後說道:“去告訴,我過一會兒就來!”
門外的菘藍沉默了一會兒,顯然也是沒想到蘇敘白會這麽說,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是!”
等到菘藍走了以後,蘇敘白才放開春:“你去換一好看些的服,和我一起去!”
春有些詫異:“五爺,這不好吧?”
“沒什麽不好的,我帶我自己的娘子出門去赴約,合合理!”蘇敘白看著春,出手輕輕開臉上的碎發,“告訴紅豆,讓給你好好打扮一下,我的小娘子,可不能讓人搶了風頭!”
春有些無奈,但隻能乖乖地回去換服了。
知道春是要和蘇敘白一起出門,紅豆恨不得將櫃子翻個底朝天,最後從櫃子裏找出來一條天青的長和罩衫:“娘子穿這個,這個用的可是上好的天蠶做的,裏頭還夾雜著金銀線,走在底下閃閃發的!”
“會不會太招搖了!”春看著那條長,麵有些為難,“我們跟別人一起出去,還是穿得簡單些!”
“這有什麽可招搖的啊,款式可簡單了,也沒有什麽大片大片的牡丹花,就是一點點的金銀繡線,這樣的服才顯得有氣質有高貴呢!”紅豆不等春說話,就拉著春去換服了。
換上服的春站在那裏,瞧著便是纖細的段,本就生得白,天青的將襯得更加白,就算不妝點,就那麽站在那裏,就是一個溫如水的麗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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