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2回 到底是誰

    原野茫然得不知道如何回答靳的問題時，被周禮出了病房。

    兩人來到了安全通道。

    停下來以後，原野求生滿滿地解釋，“四哥，這可怪不得我啊，是伯母先說的，我都沒提過薑明珠！”

    周禮：“你來幹什麽？”

    原野一拍腦袋，這才想起來自己今天過來找周禮的目的。

    “我昨天晚上去語白姐書房收東西，在電腦上發現了這個。”原野從手機裏調出昨晚拍的照片，給周禮。

    周禮接過來，俯首看清了屏幕上的容，眉頭皺了起來，眸沉沉。

    周禮：“語白電腦上的？”

    原野：“對，在查薑明珠。”

    周禮不說話。

    原野：“我看過了，查到的薑明珠的資料，大都是中學時期的，和我們查過的不一樣。”

    周禮目閃著，抿了一條線，諱莫如深。

    原野：“四哥，語白姐和薑明珠以前不會是認識吧？”

    周禮：“怎麽說？”

    原野：“如果不認識，怎麽對薑明珠小時候的事這麽興趣，肯定有點集吧？”

    原野說著說著，腦又開了，“之前不是說，薑明珠也是福利院的麽，說不定們真的認識，還鬧過矛盾，薑明珠這會兒改頭換麵來報複了。”

    周禮的表越來越嚴肅。

    原野的話雖然有些不著邊際，但並非毫無可取之。

    關於薑明珠和詹語白以前可能認識這個可能，周禮此前就有猜測。

    但隻是猜測，他手裏並沒有確鑿的證據。

    如今詹語白又找人查了薑明珠，則說明很可能也不確定薑明珠的份——也就是說，薑明珠的份可能是假的。

    那麽，到底是誰？

    ——

    傍晚時分，周禮讓周章回把靳帶回去了。

    人走了，病房裏隻剩下了他和詹語白兩個人。

    詹語白：“你在這裏陪了我一天一夜，今晚也早點回去吧，明天還要去公司。”

    周禮：“你睡下我再回去。”

    詹語白：“周禮，你對我真好。”

    周禮：“去洗漱麽？我扶你。”

    詹語白被周禮扶到了洗手間，站在洗手池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出了一抹笑。

    很明顯，靳和周章回來過以後，周禮對的態度比之前好了很多。

    甚至已經開始主關心了。

    這是永遠都不會失效的籌碼。

    周禮妻子的位置，隻能是的。

    曾經付曉芝都擋不住，如今的薑明珠更是不可能！

    周禮雙手疊坐在沙發上，視線凝著洗手間的方向，雙目深不見底。

    沉之際，病床上的手機振了起來。

    是詹語白的手機。

    周禮走上去拿起來，打進來的電話已經中斷了。

    周禮放棄了把手機拿給詹語白的念頭，結果屏幕上又來了一條短信提醒。

    來自匿名號碼：【不接電話麽？我想你了。】

    周禮的目一凜，對方絕對不是發錯短信的，這稔的口吻，也絕非第一次。

    周禮將手機放回原地，轉走出了病房。

    詹語白洗漱完出來，沒看到周禮的影，便去了床邊坐下，習慣拿起手機。

    當看到屏幕上的未接來電和短信時，臉唰一下就白了！

    詹語白剛刪掉通話記錄和短信，還沒來得及深思周禮究竟有沒有聽見，他就回來了。

    詹語白故作平靜，“剛才去哪裏了？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周禮：“梁聰的電話，有點事。”

    詹語白：“嗯，我洗漱好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

    周禮：“好，有事電話。”

    詹語白看著周禮穿上外套走出病房，繃著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一些。

    長呼了一口氣，坐在了病床上，調出某個號碼來，飛速敲打著鍵盤。

    ——

    薑明珠周一準時來上班了，按照慣例把咖啡送到了周禮的辦公室。

    但對周禮的態度明顯大不如前。

    公事公辦地放下咖啡，轉就走，冷淡得很。

    周禮看著頭也不回離開的背影，眉頭深深擰起，忽然想起了那晚說過的話。

    ——你要是走了，我就去找別人。

    不僅早上如此，薑明珠一整天對周禮都沒什麽熱的態度。

    送文件，聊工作，都是生到不行的口吻，仿佛他們之間的那些親都不曾存在過。

    下午，原野來了萬華。

    薑明珠去洗手間的時候，恰好上原野，同他打了招呼。

    原野：“正好，你找個人給我送杯咖啡來，四哥辦公室。”

    薑明珠：“好啊，馬上就來。”

    勾起角笑了起來，聽原野這意思，是來找周禮談事的。

    那正好。

    打死原野都想不到，他剛才隨口一說，進來送咖啡的人竟然是薑明珠本人。

    薑明珠端著咖啡走到了原野麵前，放下來以後，衝他笑了一下。

    嗔，勾人，像是陳年烈酒，靠近點兒就容易醉。

    原野覺得腦袋有點昏，口問，“你怎麽還自己來了？”

    薑明珠：“怎麽，你不想看見我呀？”

    原野：“那當……”

    剛說了兩個字，就到一道殺氣十足的目。

    原野立刻回頭，對上了周禮麵沉的臉。

    全完蛋了。

    他剛才怎麽就因為薑明珠朝他笑了一下上頭了呢？

    原野立馬轉變了態度，清清嗓子和薑明珠說：“你是四哥的助理，管他的事兒就行了，隨便找個人給送來就行。”

    薑明珠：“但是我想親自給你送呀。”

    原野：“……”

    他沒做夢吧，薑明珠今天吃錯什麽藥了，他怎麽覺得薑明珠在勾引他？

    “滾出去。”周禮的忍耐到了極限，直接開口趕人了。

    薑明珠仿佛被周禮嚇到了，脖子瑟了一下，眼眶倏地紅了，委屈不已。

    原野：“四哥，你別嚇啊，也沒惹你。”

    周禮：“你也想滾？”

    原野：“……”

    薑明珠最後紅著眼滾了，原野還是有點擔心的況，看著薑明珠離開的方向移不開視線。

    人走了，周禮直接警告原野，“你離薑明珠遠點。”

    原野：“你倆怎麽回事兒啊，吵架了？”

    就算他反弧再長，也覺到不對勁了，“薑明珠好像在故意勾引我，跟你賭氣？”

    周禮：“還算你有點腦子。”

    原野：“你怎麽惹的啊，居然把氣這樣。”

    周禮沒理原野，拿起手機給薑明珠發了條短信。

    四個字：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