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回 瘋子
薑明珠像是沒聽見他說話似的,該怎麽做還是怎麽做。
周禮的耳邊隻剩下了的哭聲,還有一句接一句的恨。
“夠了,薑明珠。”周禮在後背上用力拍的了一下,“不要哭哭啼啼的。”
薑明珠這次終於有靜了,抬起頭來,帶著一臉淚痕撞上他的視線。
“你嗎?”問。
周禮不回答。
薑明珠拽住他的領口:“那你我嗎?”
周禮照舊不說話。
薑明珠咬了一下,“你連騙我都不願意騙。”
周禮:“你喜歡被騙?”
薑明珠:“如果對象是你的話,我願意被騙一輩子。”
眼淚從的眼角滴到了裏,了幹的瓣,“隻要你說我就信。”
周禮:“瘋子。”
薑明珠:“我早就瘋了。”
兩人談了幾句,薑明珠的緒也逐漸穩定了下來,周禮把人帶去了休息室。
薑明珠被周禮按到床上坐下,歪過頭問他,“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周禮:“你想這副樣子從我辦公室出去?”
哭得梨花帶雨,失魂落魄,臉和都是白的,不知的人看了,大概以為他在待。
薑明珠小聲嘟囔:“本來就是你先欺負我的。”
周禮:“好好待著,別搗。”
留下這句話,他就走人了,薑明珠哭得累了,也就沒去攔他。
周禮走後,薑明珠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妝都哭花了,醜得要死。
仔細想了想周禮剛才的反應,不知道他信了幾分。
不過不管信沒信,思路肯定是被攪得一團糟了。
半真半假,借題發揮,演完這一場戲,薑明珠隻覺得力氣都被幹了。
躺在休息室的床上,頭剛挨著枕頭就睡過去了。
——
周禮回到辦公室,看著地上那一攤散開的文件,了一下太。
他走上前,俯將東西撿起來,放回原位。
關上屜的那一刻,眼前浮現的還是薑明珠剛才歇斯底裏的模樣,耳邊則是不斷回響著的“我恨”。
所有的話裏,他唯獨可以肯定這一句是發自肺腑。
之前曾經在他麵前說過討厭詹語白,但這樣直接表達恨還是第一次。
周禮雙手疊在一起,鎖的眉頭一刻都沒有舒展過。
良久後,他給徐斯衍發了一條微信。
【周末陪我去一趟港城。】
——
薑明珠這一覺睡到了傍晚,睜開眼的時候,外麵的天空已經看得見晚霞了。
到床頭的鬧鍾一看,已經五點一刻了。
居然過了一天帶薪睡覺的日子。
不過起來的時候腦袋還是很疼,很久沒有這麽用力哭過了,承不住。
都怪周禮那個狗東西,薑明珠在心裏罵了幾句。
說曹曹就到,剛罵完,休息室的門就被推開了,薑明珠一抬頭就和周禮的眼睛對上了。
周禮打量著,哭得妝花了,現在是素。
白淨的臉上,那雙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十分紮眼,就算已經腫了,也擋不住那勾人的。
素麵朝天的時候,上多了幾分孩子氣,特別是剛哭完,看起來很委屈。
周禮:“睡醒了。”
薑明珠:“哦。”
周禮:“不哭了?”
薑明珠:“……你想看我繼續哭麽?”
周禮:“吵。”
薑明珠正打算反駁他,結果他手機響了。
不知道電話是誰來的,但聽周禮的意思,好像是要去見什麽重要的人。
薑明珠起走到櫃前,拿出了一件西裝外套,獻殷勤一般跑到了他麵前。
周禮著手機睨一眼,“怎麽?”
薑明珠:“穿這件嘛,哥哥穿黑的西裝最好看啦!”
一邊說,一邊手給他穿,圍著他轉了一圈又一圈。
周禮雖然表現得很冷淡,但到底還是把這件服給穿上了。
薑明珠給他扣上了最後一刻袖子,踮起腳來在他下上親了一口,“好帥哦,舍不得給別人看了。”
周禮冷笑了一聲,推開,“你可以出去了。”
薑明珠的臉上閃過了一抹失落,言又止後,低著頭走了。
從辦公室出來,薑明珠臉上的霾一掃而,角揚起來,笑得囂張又得意。
——
周禮忽然出現在峰合的辦公室,殺了詹語白一個措手不及。
放下手機,驚訝地看著周禮,“你怎麽來了?”
周禮瞄了一眼的手機,淡淡問,“怎麽,我不該來?”
詹語白:“我當然不是那個意思,晚上一起吃飯麽?我今天正好不忙……去我那裏麽?”
周禮:“去聚風閣吧。”
詹語白:“也好,很久沒吃他們家的水煮魚了。”
因為周禮來接,詹語白坐了周禮的車去聚風閣,心不錯,路上一直和周禮閑聊,而周禮則是老樣子,不怎麽熱絡。
七點鍾,兩人來到聚風閣,服務生帶他們去了指定的包廂。
開門的一瞬間,詹語白就看到了和周章回、靳夫婦二人相談甚歡的宿瑉。
三人聽見開門聲,也正朝這邊看來。
靳笑著說:“周四、語白,你們來了啊,快坐。”
詹語白大腦宕機,心率飛升,朝宿瑉那邊看了一眼,兩人的視線上後,又火速收回。
周禮在一旁站著,把詹語白的反應盡收眼底。
他低頭,看見了詹語白掐的拳頭,淡淡開口,“忘記告訴你了,我爸媽約了宿醫生吃飯,讓我帶你一起。”
詹語白出一抹笑來,“宿醫生,好久不見。”
宿瑉朝詹語白微笑點頭,“的確,氣看起來比之前好多了,想必這兩年調養得還不錯,周公子很疼未婚妻啊。”
詹語白:“……”
靳招呼著周禮和詹語白坐下來,兩人的位置很自然是挨在一起的。
宿瑉則是剛好坐在兩人對麵。
詹語白心跳得越來越快,一向從善如流的,難得地在今晚的這場聚餐中沉默了下來,並且一直低著頭。
詹語白走神之際,忽然到肩膀多了一力量。
哆嗦了一下,抬頭便看到了周禮。
周禮:“不舒服麽?讓宿醫生給你看看?”
“……不用。”詹語白笑了下,“我今天例假,肚子不太舒服。”
說著,站起來,“我去趟洗手間。”
周禮目送詹語白走出包廂。
對麵的宿瑉看到後,笑著說:“周公子和詹小姐的是越來越好了。”
相愛三年,她曾許願能同他白頭偕老,相愛一生。卻不想,到頭來都隻是自己的一廂情願。直到後來,她重新擁有了他,卻不明白,為什麼心卻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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