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犯病時的痛苦,想起那些來自網路的指責與謾罵,想起紀航給予所有的傷痛,以及無數次自殺之後被搶救過來時渾滿管子的茫然,這些種種都沒有將殺死,既然這樣那不如就試著活下去好了。
今晚的月亮很圓、很亮、很大…
它無聲無息地散發著芒,照亮著這人間的所有喜怒哀樂。
*
清晨的第一縷霞將最後一黑暗驅散,又是一個新的黎明到來。
紀航被強烈的束刺醒,他有些煩躁地翻了一個,然後慢慢地睜開眼睛,當他看到近在咫尺的枕邊人的那一剎那,突然整個人就像是被安裝了彈簧一般從床上飛起來。
「臥槽,你他媽的是誰?」
紀航直起子,站在床上,他出大長用力地踹了一下床上的人。
被強烈的痛席捲全,床上的人漸漸蘇醒過來,著惺忪的睡眼慢慢坐起子,抬頭看著紀航嘟囔地抱怨道:「哥哥,我是江芷媗啊,你的朋友。」
紀航劍眉蹙,他不可思議地從邊逸出一抹難聽的笑聲,「你放什麼狗屁?當小爺我傻嗎?」
他心想自己還沒瞎呢?而且他紀航就算再飢不擇食也不會找這種醜八怪吧。
看看那張臉就夠他了,真的是和恐龍沒有區別,瞧那上面麻麻的小疙瘩,他覺得自己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唔,哥哥,我真的是江芷媗。」
江芷媗注意到紀航在看自己的臉,趕忙嚇的用被子捂住。
「哥哥,不要看,一會就好了,我去畫個妝就好了,你…你等我。」
江芷媗跌跌撞撞地下了床,忘了自己現在還著呢,想起正準備手去拿服,結果因為太過焦急,一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啤酒易拉罐,然後就腳底打整個人飛了出去不偏不倚地摔在了垃圾桶上。
「咚~」
伴隨著一聲驚響,垃圾桶翻倒,裡面的垃圾都灑了出來,昨晚剛吃完的夜宵湯水剛好替江芷媗洗了個頭。
「啊~」
江芷媗驚聲尖,「哥哥,怎麼辦?唔~好臭哦。」
說真的,江芷媗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副很好的催吐良藥,紀航在的刺激下,胃就像是被人扔進了洗機狠狠攪拌,他乾嘔連連,就這麼吐了出來。
這回還真是應了那句話,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唔~哥哥~哥哥怎麼辦呀~」
江芷媗站在原地,不停地向紀航求救。
「滾~~」
這次的事給了紀航很大的影響,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朋友竟然是這樣的丑。
他印象里江芷媗並不是這樣的長相,為什麼會這樣?難道之前都是騙自己的?
想想好像是有這種可能,紀航每次和江芷媗見面,都是帶妝的,這人化妝就和整容差不多,本分不出好看和難看。
也正是以為江芷媗全天二十四小時帶妝,的臉慢慢出現了問題,去看過皮科,醫生說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臉就難保了,基本趨近於毀容。
江芷媗害怕,所以,想出一個辦法那就是趁著紀航睡著的時候卸妝,然後在他醒來之前在把妝畫上。
然而夜路走多了遲早見鬼,這樣作幾次之後bug出現了。
昨晚轟趴他們江芷媗玩的有點過頭了,喝了很多酒,忘記設定鬧鐘了,結果就出現了那一幕。
紀航的效率非常快,事出了當天他就和江芷媗分手了,而且分的是一點都不拖泥帶水,什麼絕,什麼殺伐果斷看看申城紀公子分手就知道了。
衛祠經常說紀航分手那不分手,就他媽的和公司裁員一樣。
*
TAXX酒吧。
「哈哈哈~不是吧,紀帥你最近是水逆了?砸了月老廟?怎麼他老人家姻緣都給你毀的妥妥的。」
包廂里衛祠摟著紀航的肩膀整個人笑得一一的。
「…」
「紀帥,別說這種萬分之一的事還真被你給上了,以前你不是說這個江芷媗和子期的值不相上下嗎?」
衛祠話剛說完,小就被紀航踹了一腳,接著他就覺到一記冷冷的眼神殺。
「閉!」
「噗~好~好~」
衛祠把頭從紀航肩膀上拿下來,他將頭別向一邊,五聚攏在一起努力憋著笑。
紀航睇了他一眼,拿起桌上的杯子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
「…」
過了一會,衛祠緩了過來,他扭頭重新把目對向紀航說道:「哥哥,你就當這是個教訓,下次找人一定要先卸妝哈。」
衛祠想他以後找朋友也要這樣,現在人化妝太沒人了,加上相機,那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啊。
想到這裡,衛祠又想起了子期,說真的,在現在批量化生產的網紅臉里,就是稀世珍寶,素是天生麗質,化妝那就是仙下凡。
然而就這樣極品最後他還沒得到,嘖嘖~可惜,真是太可惜了。
紀航沒有吭聲,他就是低頭喝悶聲酒,後來又來了幾個富家公子,他們一起去了樓下舞池蹦迪。
這酒吧蹦迪只要稍稍有值,蹦著蹦著艷遇就來了,尤其像紀航這種人間極品,人自然是信手拈來的事。
當天晚上,他就釣到了一個孩,這回,紀航還真聽了衛祠的話,他把帶到酒店,親自盯著卸妝,一遍又一遍,孩的皮都快剝了一層了。
「紀帥,可以了嗎?」
孩拿著化妝水站在紀航面前,現在真是素麵朝天,未施黛。
紀航手著的下看了又看,確認過後這才點點頭。
「嗯,去床上等我吧。」
「好啊~」
孩開心地蹦噠上床,紀航則是去洗澡。
有些事的發生並不是完全沒有預兆,紀航在洗澡的時候就發現了自己不對勁。
他的他比誰都清楚,什麼時候做什麼樣的事,可今天似乎一切好像都不太對勁了。
「紀帥哥哥~」
紀航站在花灑下,他低著頭,看著…看著…
「哥哥~」
「來了。」
紀航手關掉開關,從巾架統領浴巾取下來圍在上。
他來開門走到房間,大床上孩子早已為他做好了一切準備。
紀航上了床…
幾個小時下來孩突然生氣了,拿過一旁的服不不願地穿上,邊說道:「紀帥,您要是不喜歡我早說呀,何必浪費大家時間。」
聽得出來孩也是個有個的人,不是那種唯唯諾型。
「…」
紀航靠在床頭默默地著煙沒說話,今天的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了,突然的他有點害怕。
眼前這個孩一點都不醜,材也很好,可以說是沒有什麼缺點,長相也是他喜歡的類型,各方面都很匹配,但是為什麼他就是提不起興趣呢?
紀航覺得自己大腦是興的,可是機能卻跟不上,打個淺顯的比喻就是一個正準備上戰場的戰士,他鬥志昂揚,可是臨了殺敵的時候卻發現武失靈了。
紀航想從他第一次到現在,這種況就沒出現過,再說他才二十三、四歲,怎麼說也不可能需要弱到去搞什麼仁腎寶他好我也好吧。
所以,想到最後,他得出的結論就是全賴江芷媗,把自己嚇到了,所以他現在需要一段時間恢復期。
嗯,一定是這樣。
然而,就在紀航閉關修鍊的這段時間,一件他怎麼都想不到的事就這麼帶著中彩票的概率悄悄降臨在了他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