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海城的天氣也了冬。
晁母看著第九次上門提親的男人,終是歎了口氣:“年輕人的事,我老了,也管不了了。可隻要我兒不答應,我也是不會答應的。”
與薄家的舊怨,這麽多年了,再追究也沒什麽意思了。
死者已逝,活人還要繼續煎熬。
聽說,薄長海在被強行送出國後,就出了車禍,眼下是植人狀態,往後餘下的日子,就是生不如死了。
而喬甜甜這次被起訴之後,沒了薄家的手,又有了晁鬆的強,喬甜甜獄是肯定的了。
一個人做下的錯事,早晚都是要買單的。
為此,薄清妍與薄景行反目仇,甚至,喬家也要與薄清妍離婚了。
娶妻不賢,他們喬家要不起這樣的主母。
薄清妍有些瘋狂了。
“阿姨,我知道薄家之前做下的事,一輩子都無法彌補了。可我也是真心喜歡,我想娶。”
薄景行恭敬而卑微的說道。
他這輩子,欠這個人的。
晁鬆坐在一邊不吭聲,小紅也守在邊上,悄聲問道:“先生,國外的車禍……”
晁鬆似笑非笑:“老天的報應。”
哦!
懂了。
他們家先生,從來不是開善堂的。
兩日後,舒接到了亞亞的微信,相約去逛商場。
亞亞:[,我跟丁克談對象,他家裏也同意了,我們馬上要結婚了,你陪我去逛商場唄!]
舒:[恭喜呀!等著,我一會兒就到。]
下午三點鍾,兩人約在商場見麵,舒才剛剛進門,迎麵過來一個穿風,頭戴帽子的男人。
舒沒在意,繼續邁步往裏走,男人卻忽然停步,笑瞇瞇了一聲:“。”
這一瞬間,舒全的汗孔,猛然間炸開,下意識回,男人衝過來,手搭在的腰間:“乖,又見麵了。好久不見,你越發的有人味了。”
這個,瘋子!
砰!
晁鬆一拳砸在桌上,手機也幾乎被他扔出去,他衝著電話吼道:“薄景行!我妹妹被綁架了,你人呢?你自己惹下的爛攤子,憑什麽讓我妹妹給你善後!”
薄景行臉難看到了極點。
好不容易才終於讓晁家鬆了口,結果,轉眼就被綁架了。
他深吸口氣:“我不會讓有事的!”
電話掛斷,他隨同警察一起到了商場大樓前。
十樓的頂樓,寒風吹著,舒被綁得結結實實推倒在一邊的地上,顧紹強跟蘇雅氣急敗壞的大著:“你他媽是不是傻!別人不報警,你報警……你他媽想害死我啊!”
蘇雅已經瘋了。
紅著眼睛盯著顧紹強:“急什麽?你再急也沒什麽用。我們現在,可是一繩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不過我現在想知道的是,他薄景行該怎麽選擇!”
顧紹強撲過去,狠狠打耳:“媽的,你就是個瘋婆子!你要死,別拉上我!”
他跳起來要走,蘇雅坐在地上,捂著被打的臉,慘笑出聲:“跑?你又能跑到哪裏去呢!樓下全是警察,你跑不了的。”
顧紹強:!!
被這個瘋人坑死了!
“那你到底要怎麽樣?”
蘇雅像是把生死早已置之度外,幽幽說道:“二選一。他選我,舒就去死,他要選了舒……哈哈哈,那我就拉著一起進地獄!我要讓給我陪葬!”
“你這個,瘋子!”
顧紹強怒罵著,蘇雅卻笑得更大聲,更瘋狂。
得不到的男人,也不會讓別的人得到,既然得不到,那就一起死吧!
白雪到薄景行麵前,很是擔憂的說道:“景哥哥,蘇醫生是不是了什麽刺激了?蘇醫生一向人好的呀,怎麽能做出綁架的事來呢?”
劉亞跟丁克急匆匆趕過來,兩人手牽著手,看得出來,丁克是真正接了劉亞,劉亞劈頭蓋臉就問:“這怎麽回事?聽說是顧紹強,他是瘋了嗎?”
薄景行冷靜的看著:“是你約見麵的?”
“我沒有啊!”劉亞震驚,“我知道懷孕了,哪敢隨便約逛街……”
晁鬆道:“不用問了,顧紹強盜了你的號,約了出去的。”
這是一場早有預謀的綁架案。
警察到來,一行人上到頂樓,蘇雅把舒一把提起來,問向薄景行:“選我,還是選?”
兩人站在頂樓邊緣,向後一步,便是碎骨。
薄景行臉難看,不敢上前,舒讓自己冷靜下來,跟蘇雅說道:“你口口聲聲喜歡你的師哥,到現在卻來他。蘇醫生,你這一雙手,應該是救死扶傷,而不是參與綁架。”
蘇雅狠狠扇一耳:“你閉!要不是因為你,師哥怎麽可能不要我?”
顧紹強見狀,也跟著:“你才閉!誰讓你打的?你打壞了怎麽辦?”
打壞了,他從哪裏找錢?
他的目的是錢,不是人命。
“慫包男人!我勸你最好離遠一點!我跟這小賤人之間的事,還不到你手!”
蘇雅衝他著,顧紹強氣壞了,“要不是我,你能輕易把弄來嗎?姓蘇的,你別過河拆橋。”
蘇雅:“怪你蠢,我說什麽你都信。現在想要回頭是岸,晚了吧。你看看你後站著的警察,還有薄景行,還有晁鬆,你覺得,你能逃到哪兒去?”
顧紹強這些年,財,財,又卑鄙。
可他也不傻。
就在剛才,當那些警察帶上衝上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完了。
他被蘇雅這個人害死了。
可是,那又如何?
他深吸一口氣,馬上舉高了雙手說道:“薄總,晁爺,我都是被這個人給騙了。讓我請舒小姐過去,說聊聊,我沒想到,會把我也打暈了……”
事實如何,也不是他編幾句就行的。
哪怕他說得天花墜,也沒人信。
“沒種的蠢貨!”
蘇雅氣得恨恨罵了一聲,知道自己今天也不會善了了。
索深吸口氣,拿出一把刀,架在舒的脖子上:“師哥,我問你兩個問題,你得回答我。要不然,我把脖子劃開,讓跟我一起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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