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
半個月過去了。
自從府衙門組建巡值隊,在全城各坊進行巡邏,城的象得到了一定的控制。
雖然一些狗的事還是無法完全杜絕,但至比起一開始要好得多,一些商鋪也是重新裝修好,進貨,開始營業。
也有一些商鋪,就此倒閉,掛上了出租出售的牌子。
正午。
興隆坊,天香酒樓。
門窗桌椅不都是新的。
一樓和二樓的大堂裡,倒是有不人在喝茶聊天。
陳宣踏酒樓,直奔三樓包廂。
“陳宣來了,坐。”
五隊的隊員看到陳宣,立即讓出一個坐位來。
“來一份紅辣魚,紅燒,炒豬耳朵,鹵肘子,手撕,醬香鴨……”
五隊的隊長孫遠拿著菜單,點出一連串菜。
“陳宣,你想吃什麼菜。”
孫遠將菜單遞給了一旁的陳宣。
陳宣看了看菜單上面的價格,眉頭微微一皺。
雖然說現在什麼都漲價了,但是這價格比起別的酒樓都要貴將近三,並且別的酒樓巡值隊的兵去吃,還能夠打五折。
也就是這天香酒樓是北城區巡值隊的大隊長凌業盤下來的,今天開業,所以隸屬於北城區巡值隊的人給大隊長凌業一個面子。
不然的話,這麼貴的價格,又不能打折,誰會來吃。
巡值隊的普通隊員,一個月才領八兩白銀。
這一頓下來,平攤到每個人上,差不多就要半兩白銀了。
“來個玉米排骨湯吧!”
陳宣隨便點了湯,將菜單遞給小二。
“好嘞,幾位爺稍等。”
小二接過菜單,迅速離開。
菜還沒有上,五隊的員之間便是相互閑聊了起來。
聊著聊著,自然就免不了聊到著當前的局勢。
“昨日傳來消息,沂水郡境,有三個縣發了起義,現在這局勢是越來越了。”
“這還不是到宛州叛的影響,宛州叛軍領袖張遠,自創太平教,宣揚太平教義,蠱百姓,沂水郡三縣發起義,這背後就有太平教的妖道作祟。”
“據說宛州叛軍和宛州軍對陣之時,宛州軍的士兵居然有一半臨陣倒戈,這使得宛州軍大敗,叛軍已經佔據四郡之地,宛州淪陷只是早晚問題。”
“如今各地天災不斷,荒連連,又有寇天軍四點火,燒殺掠奪,無惡不作,四方都忙著賑災剿匪,本無力征討宛州叛軍,只能聽之任之。”
“聽說沂水郡三縣發起義,除了有太平教之外,這背後還有本土門派勢力的參與,所以才能夠這麼快的佔據縣城,安百姓。”
“這天下起來,地方豪強可以割據一方,甚至是逐鹿天下,苦的還是我們老百姓。”
“若是清水縣也起來,大不了我們就換一個地方,到郡城去。”
“那得多存一些銀兩,郡城的房子可比縣城要貴得多。”
“……”
五隊的隊員,一個個面沉重之道。
“好了,今日聚會,不談這些,這天下大事就算是要心的也是那些朝廷大臣們,我等只是平民百姓,當這巡值隊兵也只是臨時的,做好自己就行了,不禍害百姓便是大好。”
“來,喝酒。”
孫遠舉起酒杯道。
“喝酒。”
五隊的隊員跟著舉起杯子。
不一會兒,點的菜便是一盤盤的端了上來。
“如今這局勢,沂水郡也跟著起來了,清水縣估計也不安全了。”陳宣一邊吃,一邊想著:“不過就算是要起來,也得過了這個冬季,如今大雪封山,外面冰天雪地的,不管是叛軍,還是匪軍都要過冬,要是況不對就立即跑路。”
眾人剛吃沒多久。
一位兵急匆匆的跑了進來,遞給孫遠一張紙條。
孫遠在看了紙條後,面微微一變,然後沉聲道:“諸位,有任務了,所有人隨我前往定陶坊,現在出發。”
“是。”
聞言,眾人立即放下手中筷子,跟著孫遠一路跑著前往定陶坊。
“是六隊的人。”
前往定陶坊的路上,陳宣還看到了北城區巡值隊六隊的員。
巡值隊組建有半個月了,他還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陣仗。
半個小時後。
陳宣跟著五隊來到了定陶坊。
定陶坊的口,被一些穿皮甲的城衛軍士兵圍住了。
“定陶坊潛太平教妖道,蠱百姓,我咐縣尉大人之命,負責抓捕太平教妖道。”大隊長凌業沉聲道:“孫遠,你帶人將惠民街封鎖,挨家挨戶搜查,但凡發現可疑人, 立即逮捕,但凡有反抗者,格殺匆論。
六隊,跟我走。”
“是!”
五隊隊長孫遠和六隊隊長鄧永齊立即領命。
定陶坊,惠民街。
“剛才大隊長凌業的話你們也聽到了,定陶坊潛了太平教妖道,現在我們負責封鎖惠民街。”孫遠對著五隊的隊員道:“現在我來分配任務,陳宣,劉漢生,楊軍,吳建兵……你們兩人一組,配合城衛軍士兵守好各個巷子的出口。”
孫遠一連報了二十幾個名字,然後道:“剩下的人,跟我挨家挨戶盤查。”
當即,陳宣和劉漢生來到一個小巷子出口守著。
“沒想到,清水縣居然潛了太平教妖道。”陳宣歎息一聲,然後道:“看來這清水縣也不見得很安全,以後怕是要不得安寧了。”
“是啊,我們吃飯的時候還在討論著宛州叛軍,太平教,而現在太平教妖道居然已經滲進了清水縣,不知道有多百姓被蠱。”劉漢生也是眉頭鎖,然後長歎一聲道:“唉,這其實也怪不得百姓,如今這世,天災連連,百姓民不聊生,許多人連飯都吃上了,想要活下去,只能跟著起義了。”
陳宣看了劉漢生一眼,並沒有接過話。
這話平日裡發發牢還行,但卻不能夠深聊下去。
不然的話,就有反朝廷的嫌疑了。
雖然巡值隊背靠縣尉,但他們畢竟不是正式吏,一旦被懷疑與太平教有染,打上反朝廷的標簽,那以府現在對太平教的態度,百分百會被抓拿下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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