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安頓下來之後,葉祁給村裏大隊長幾位和三爺爺都寫了封信,報了平安。
巖收到回信的時候,學校已經開學了。大隊長囑咐葉祁和巖好好上學,有什麽困難就給他寫信,他能幫就幫。
三爺爺除了叮囑,還順帶提了一下老家的事,家裏剩下的三個孩子都不滿意,尤其是兩個兒子,鬧得很厲害。
紅旗現在已經24歲了,還沒娶上媳婦,在農村算是大齡剩男了。
前幾年,大柱兩口子到底還是跟隊裏又借了錢,想辦法送紅旗去了縣裏的運輸隊學開車,這個機會還是紅英告訴他們的,老兩口覺得還是要抓住。
紅旗雖然學習不行,學開車倒是快,兩年前已經轉了正式工。按理來說,他的婚事應該不算難,雖然家裏確實窮了點,但他本人的收還可以,而且跑運輸的還能賺點外快。
可壞就壞在,前麵有個紅磚比著,老大娶媳婦聘禮是三轉一響36條外加200塊,老二娶媳婦也不能吧。
大概是紅磚當年娶媳婦的聘禮確實轟的,附近的姑娘們全都知道,就連縣城裏的孩子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這一點。比著老大家的要聘禮。
老家怎麽可能拿的出來。這幾年才剛把送紅旗去開車欠下的外債還了。一分多餘的錢也拿不出來了。
紅旗當然不願意,給老大娶媳婦就能砸鍋賣鐵,到了他這兒就是無能為力了?都是兒子,不能這麽偏心。
可他也不能對父母做什麽,他倒真的不是那種跟父母手的不孝子,能做的就是天天念叨,念叨的大柱也煩了,倆人就開始吵。
兒子和父親吵架,天生於弱勢。紅旗也知道這一點,他轉移了戰場,到鎮上去找紅磚吵。都怪他,當初要的太多了,把家裏都掏空了不說,弄得他現在找個對象都困難。
他也不幹別的,就是每天不辭辛苦地去紅磚家蹭吃蹭住,一副無賴相,反正我也娶不上媳婦了,以後就全仰仗大哥大嫂了。趕都趕不走。
要是吵起來,他就開始數落紅磚:“當年你找工作,你結婚,把家全都掏空了。誰結婚要的彩禮那麽多,三轉一響36條,還得再加200塊?現在我找對象,人家全都比著大嫂要彩禮,我這輩子估計是娶不上媳婦了,都是因為你們倆,你們不得負責嗎?咱們家不我以後打,還有小弟呢,他也被你倆害慘了。”
“你倆結婚後,一年到頭不回家,一分錢也不孝敬父母,一點東西也沒給過父母,你這不是娶媳婦,你這是倒贅啊。”
鬧得紅磚日子都快過不下去了。嶽父嶽母和媳婦都有意見,雖然他們要的是多了點,但那也是你們同意的,這會來找後賬,是不是有點不合適。而且,當年的錢還了200塊呢。
紅旗不炮轟他哥,對老王家也沒好話:“大爺,大媽,你們可真會算計。養了個兒,招了個上門婿,給你們養老送終,還是帶著大筆嫁妝上門的。這年頭就是兒子娶媳婦也沒有你們這麽的。”
一時間,街坊鄰居看老王家的眼神都不太對了。這話說的沒錯啊,可能當初他們是為了為難紅磚,也是為了給兒要個保障,但實際的結果可不就是像紅旗說的那樣嗎。
王玲是個聰明人,晚上就跟紅磚哭訴:“我當初嫁給你,父母都不同意,我可是違逆了父母,堅決要跟你在一起的。當初的聘禮也都在咱們小家裏,可沒留在父母家。沒給你父母錢,是因為現在咱倆要養孩子,日子也過的也的。”
沒提當年的200塊,這事說不清楚了,反正沒拿,但看紅磚的樣子,他好像也是真沒拿。錢到底去哪兒了呢?
紅磚拍了拍的後背,沒說話。在孝順父母這方麵,他心裏其實也是有點理虧的,說什麽日子,沒錢給爹娘,他媳婦卻沒買東西給嶽父嶽母。而且他們家的日子,真的沒到的份上。
但這話他也沒說,說了就是吵架。
趁著紅旗鬧起來,世玉也跟著一起鬧。他19歲了,連工作都還沒著落呢。當初大哥二哥這個年紀,可都已經花錢買了工作,去上班了。他還在家裏蹉跎著,憑什麽。
兄弟倆組團去紅磚家裏蹭飯。最後,紅磚不了了,回家跟父母一起商量該怎麽辦。再這麽下去,他這家庭就該破裂了。
大柱著旱煙袋,一聲一聲的歎氣。再難,他也得做個決定了。
他磕了磕煙袋鍋子,說道:“當初老大結婚,我們一共湊了600塊錢,其他的,是老大自己出的。老二和老三要結婚,我們也出600塊錢。”
停了一瞬,他又說道:“老大和老二都有了工作,買工作的錢也是家裏出的。你們尋著,看看哪裏有工作機會,給老三也找一個,買工作的錢還是家裏給。你們同意不同意的,就這樣吧。”
“我和你娘現在還幹得,等到我們幹不了,你們每個人再商量著給多養老費。”大柱語氣滄桑,“我和你娘,自認對得起你們。”
“我先和大隊借點錢,把600拿給老二。老三的,等真到用的時候,我再去借。”
這下子,三兄弟都沒再說什麽了。他們不知道父母艱難嗎?他們知道的,隻是習慣了索取,自私慣了。他們也明白,這已經是父母能做到的極限了。
等到這三個討債鬼離開,大柱強行起的脊梁立刻就垮了下來,整個人佝僂著,氣神都快被幹了。
劉金妮在一邊淌眼抹淚,幹之後還得接著忙碌。好在現在不限製養牲畜了,他們兩個老不死的再多幹點活,還能盡快把錢都給湊上。
這個時候,想起了巖,14歲離開家,背著200塊錢的外債,也不知道一個人在外麵究竟是怎麽活的。
可不管怎麽想,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他們和巖,沒關係了。
紅玉還是如原世界一樣,初中畢業考上了衛校,分配到縣醫院做了護士。說起來,老家三個孩,都還算讓人省心。
這些信息巖看過就算,現在已經徹底擺了原來的命運,開始了全新的人生。
3月份到清大報到。正式開課之後,葉祁果然如他說的那樣,用背帶將葉興堯小朋友綁在上,宣示了自己已婚已育的份,讓一眾對他有好的同學迅速退散。
葉興堯很聰明,就乖乖的待在爸爸懷裏,不吵也不鬧,不影響課堂紀律,再加上他長得好看,格討喜,也就順理章地留了下來,葉祁給他辦理了退托手續,從此,他這個背著娃上課的爸爸也了校園一景。
帶孩子的學生不,隨背著的,他真的是獨一份。
葉祁學的是機械製造,他進展很快,畢竟已經跟仝教授學過了,很快就進了實驗室,參與一些重大課題。這個時候,葉興堯就開心地和媽媽一起上課。
巖學的是外語,是一個比較輕鬆的專業。帶著葉興堯上課,順利地把他培養了雙語寶寶。
這輩子,葉祁走的是科研路線,而巖了一名翻譯家,兩口子日子過的忙碌又自在。
至於葉興堯,巖沒有多管,隻要孩子格不歪,想幹嘛就幹嘛,從來不主張將父母的意願強加給孩子。所以孩子和他倆都不一樣,自己長了一名實業家,公司做的非常大,日常賺錢給媽媽買買買。
巖也不知道他為什麽總是給買東西,大概是覺得一切好東西媽媽都值得擁有吧。
葉祁和巖都很長壽,活到五世同堂了才在一個天氣晴好的午後離開,沒病沒痛。早就變帥老頭的葉興堯哭的傷心絕。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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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爺】番外
78年冬天,巖和葉祁帶著葉興堯回到老家過年。
村裏的況也在發生變化,巖相信,幾年以後再回來,這裏一定就會大變樣了。
葉興堯回來以後就像老鼠進了米缸,滿院子撒歡,小孩子聰明,記事早,對這個他生活了近兩年的地方,依然悉,之前對他很好的太爺爺和隊長爺爺,他都記得。
巖和葉祁帶著他去給三爺爺拜年,他一見麵就撲進太爺爺懷裏,一點也沒生疏,把老爺子高興壞了。
巖從京城給老爺子買了件大,穿起來不見得比巖手作的服更舒服,但是,更有麵兒。
老爺子嗔怪道:“不要花錢,你們倆現在還在念書,還得養孩子,以後要花錢的地方多著呢。”
巖看得出來,老爺子心裏是高興的。悄咪咪跟老爺子說道:“前些年,我和葉祁賺了不錢呢。您放心,我們還有。”
老爺子笑著點頭:“你這孩子心裏一向有算。”
“三爺,我和葉祁在京城已經買了房子,有住的地方,您和我們一起去京城吧,這樣,咱們也能相互照應。”
老爺子笑道:“你們倆,哪還需要我這個老頭子照應?我知道,你們是想照應我,但是二妮兒啊,不用,三爺還沒老到不能呢。自己照顧自己沒問題。就算我真的老的不能了,咱們村裏這麽多本家,還能了人照看我一眼嗎?”
“再說了,我當年回到村子,發現爹娘都沒了的時候,就在心裏發誓,以後我都不再走了,一直留在這裏,陪著他們。當初我在外麵,連他們什麽時候走的都不知道,更沒能送他們一程。我這個做兒子的,對不起他們。”
三爺爺聲音有些哽咽,親人的離世是他心裏埋藏最深的痛苦,他一直為此而疚自責。
大過年的,巖不想讓老人想這些不高興的事。便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跟他說起葉興堯在清大上課的趣事,老爺子才漸漸從悲傷的回憶中解出來。
“我們小石頭這麽厲害,長大以後一定也會像爸爸媽媽一樣有本事。”
“太爺,等我長大了,賺錢給太爺買好吃的。”
“好好,太爺等著。”
三爺爺的,巖並不太擔心,之前就給三爺爺喝過靈泉水也吃過培元丹了,他肯定會無病無災的活到壽終正寢。
巖邀請老爺子進京,主要是怕他一個人孤單。但是仔細想想,到了京城,人生地不,和葉祁要上學,葉興堯也很快就要正式學了,老爺子一個人在家,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真不見得比在村裏待著舒服。
在村裏,周圍都是他的本家,見麵都能聊天,不至於太過無聊。
此後每年,巖和葉祁都會回來過年,和三爺爺見麵,聊聊天。順便也聽聽老家的八卦。
知道他們都過的不太好,巖也就放心了。
三爺爺第一次離開村子到京城,是初長的小霸總葉興堯的功勞。那時候他剛賺到錢,自己買了一輛車,總算不用開他爸買的車了,興衝衝地要求開車帶他媽回老家,他爹這幾天在實驗室忙,是拐走媽媽的好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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