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宇恒將保溫桶遞給姜怡,順手打開鞋柜,準備換鞋,姜怡看到他的作,表一頓,連忙拉著他進屋。
“哥,你直接穿鞋進來吧,你拖鞋有點舊了,我扔掉了,過幾天再給你買一雙新的。”
宋宇恒點點頭,也沒多想,他邁步走到餐桌前,將保溫食盒打開。
“這是媽一大早特地早起給你熬的面線糊,還有海蠣煎,你快點趁熱吃。”
糊狀的細米線散發出鮮的香氣,海蠣煎看上去也很有食,要是換做平時,姜怡能把它們全部吃完。
可剛吃了一大碗番茄蛋面,現在一看到它們,直接沒忍住,打了個飽嗝。
宋宇恒疑地看著:“怎麼了?不合胃口?” “我……”姜怡剛要說自己已經吃過了,但想到這畢竟是韓秀一大早費心給做的,話到了邊,是吞了回去。
“哥,我一個人吃不完這麼多,你也幫我吃一點。”
話落,去廚房拿來碗筷,分了大半碗到宋宇恒碗里。
兄妹倆一邊吃早餐,一邊聊著家里的瑣事。
不知怎麼的,宋宇恒聊著聊著,就說到了霍燃上,“怡怡,你最近沒和霍燃走太近吧?” 姜怡余掃了一眼閉的房門,有些心虛的端起碗來,喝了一大口面線糊,含糊不清道:“唔……” 宋宇恒聞言,松了口氣,“上次我和你說,霍燃把他哥哥從高樓推下,摔斷這事兒,我怎麼想怎麼覺得可怕,你不和他走太近是對的,不過,我真的難以相信,霍燃這樣的人竟然也能當醫生?” “哥哥!”聽到宋宇恒這麼說,姜怡嚴肅打斷他,“未知全貌,不予置評,你聽到的未必是事真相,還是不要輕易給一個人下定義比較好,你覺得呢?” 人們通常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去審判另一個人,可是“理解不了”,并不是你詆毀一個人的理由。
況且,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退一萬步說,就算霍燃真的做了這樣的事,但畢竟你不是當事人,又怎麼知道他經歷過什麼呢? 姜怡并不是要給霍燃開什麼,只是單純覺得,是非曲直和對錯,只有當事人心里最清楚,怎麼都不該是外人來評判的。
有的時候,一個人說出來的話,可能比揮出去的刀,帶來的殺傷力更大。
姜怡并不希自己邊的親人,也是這樣的人。
沒想到姜怡突然會替霍燃說話,宋宇恒一怔,隨即點頭,沒再和爭論什麼。
頓了頓,宋宇恒轉移話題,“對了,你有霍燃電話吧?正好把他號碼給我,我和他聊聊還錢給他的事兒。”
姜怡點頭,把手機拿出來,將霍燃的號碼給了宋宇恒。
誰料,宋宇恒拿到號碼以后,直接就準備給霍燃撥過去。
看到他的作,姜怡臉一白,白皙纖長的手指立馬奪過他的手機,將屏幕上的電話掛掉。
宋宇恒面狐疑,“怎麼了?” “哥,現在是上班時間,霍醫生說不定正在查房,你打電話給他不太合適。”
姜怡有些心虛的解釋道:“還是晚一點再打比較好。”
宋宇恒不疑有他,點點頭,“好。”
見姜怡吃完,宋宇恒一邊收拾保溫食盒,一邊說道:“公司還有一堆事沒理,我要先回去了,不過,作為你的親人,我還是希你能和霍燃保持距離,他上不穩定因素太多,我擔心……” “知道了,哥。”
姜怡打斷他的話,把宋宇恒送到大門外。
直到看到宋宇恒走進電梯,才長長松了口氣。
可是,這口氣還沒勻乎,一轉,就看到霍燃不知何時,站在了后。
姜怡臉一變,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已經關上的電梯門。
宋宇恒還沒走遠,萬一殺個回馬搶怎麼辦? 姜怡拉著霍燃要進門,可霍燃并沒有。
他就站在那里,宛如一尊雕塑,整個人上莫名多了幾分清冷的疏離,一雙漆黑的眼眸也變得冷冽。
姜怡蹙眉,猜測剛剛宋宇恒說的話,霍燃一定都聽到了,下意識想解釋兩句,“霍醫生,我哥他不是……” “宋宇恒說的對,我是個連脈至親都能下手的人,你最好離我遠一點。”
霍燃似笑非笑,犀利的目,死死定在姜怡臉上,那雙眸深不可測,像是抑著什麼不知名的緒。
聽到這話,姜怡進門的腳步倏然頓住,抬起頭愣愣的看著他,“霍銘恩真是你推下去的?” 霍燃輕嗤一聲,面上出嘲諷的神,“姜怡,不過就是睡了三晚而已,你以為你是誰?什麼事都敢打聽?” 霍燃叼了煙,猛吸了一口,他大手一把勾住姜怡的后腦勺,對渡了口煙進去,“收起你那該死的好奇心,聽你哥的話,離我遠點。”
猝不及防的辛辣從口腔灌,姜怡猛烈咳嗽了起來,這一瞬間,心臟仿佛遭沉悶的暴擊,一下子不上氣。
好不容易緩過勁,用指尖了下眼角滲出的意,一抬頭,霍燃只留給一道蕭索的背影。
也不知道為什麼,姜怡覺得此刻的霍燃,像極了一只刺猬,朝豎起了渾的刺。
他好像,用這些刺,把他自己與這個世界,完全隔絕開來了。
…… 姜怡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會把生活上的緒帶到工作上。
下午見了兩名患者,姜怡趁著空閑時間,走出辦公室,在醫院里隨意轉了轉。
心理醫生這行,整天聽患者講述負面緒,偶爾也需要放松一下,以免太繃。
“咔嚓。”
走到一安靜的角落,聽到后仿佛有人在按相機快門的聲音,姜怡放慢腳步,下意識回頭看了眼,可后卻連半個人影都沒有。
這也太奇怪了。
姜怡蹙眉,難道是聽錯了? 沒再逛,直接從側門,進了醫院主樓,因為等電梯的人太多,這會兒又不忙,于是拐到樓梯間,準備走上去。
不想沒上兩層,就撞見了同樣在樓梯間的霍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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