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鐘,太過淺藍的窗簾照進來,把整個房間都映得暖融融的。宋簫拱在虞棠懷里,把那一頭呆照得茸茸的,出來的一截脖子上,還印著點點紅痕。
虞棠滋滋地左看右看,湊過去在那白暖乎乎的臉上親了一口,忍不住手,在那溜溜的上了。
昨晚結束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宋簫累得一手指都不想。神的虞棠就抱著他好好洗了個澡,又自己手把床單換了一套,這才抱著已經睜不開眼的皇后睡覺。所以,此刻宋簫上是干凈清爽的,讓人不釋手。
“嗯……”宋簫在夢中,覺得有個大章魚把自己纏住了,糙的手從脖子一路蹭到腰間,把他圈住,又慢慢從腰間爬到了屁上,流氓地往里。被這夢嚇醒,宋簫皺著眉頭睜開眼,就對上了皇帝陛下傻乎乎的笑容。
昨天晚上,雖然起初有些難熬,但到了后來,宋簫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很的。活了兩輩子,第一次知道,兩相悅的相合,是這麼的妙,也不怪皇上笑得這麼傻。
“疼不疼?”虞棠著某個使用過度的地方,輕聲問道。
“唔……”宋簫含糊地應了一聲,把腦袋往被子里了,閉上眼還想繼續睡。
虞棠見他還困,知道他累得厲害,就不再打擾他,把人往懷里抱了抱,等他呼吸均勻了,這才輕手輕腳地起,把空調溫度調高一點,去浴室洗漱換好服,轉出門。
父母不在家,妹妹已經起來,在小廳里彈鋼琴,悠揚的琴聲在客廳里回。
“大爺,現在吃早飯嗎?”管家見虞棠下樓,便笑著問道。
“準備兩人份的,端到我房間門口,”虞棠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做些清淡好消化的。”
“是。”管家笑著去轉告廚房。
虞棠端著一杯熱茶,抿了一口,左右看看,沒見弟弟,問了才知道,那家伙還在睡懶覺。放下茶杯,轉上樓,拐進了弟弟的房間。
虞麟的房間,是按照海洋風格裝修的,浪花形狀的兒床上,鼓起一個小包,看不到弟弟的臉,只有幾腦袋上的從被子隙里出來。
虞棠走過去,拎住被子,一把掀開,頓時出被窩里那個,撅著屁睡得昏天黑地的家伙。
睡夢中的弟弟覺得有些冷,抬手抓了抓,沒抓到被子,忽然意識到什麼,猛地睜開眼,一個激靈坐起來,同時擺出了防的姿勢,目冰冷地看向床邊的人。虞棠瞇了瞇眼睛,那絕不是一個三歲孩子應該有的眼神。
看清了床邊的人,虞麟小朋友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干笑兩聲,捂住自己出的小鳥:“早,早上好,哥。”
“這都幾點了,還不起來上朝?”虞棠大馬金刀地在床邊坐下。
虞麟往床角了,對于繼續裝傻還是老實說話掙扎了片刻,最后還是決定坦白,爭取寬大理:“這不是哥還在嘛,我就不用……哎哎,別揪耳朵!”
虞棠一言不發地看著弟弟,這小子還真能裝,三年不破綻,要不是他一早就有所懷疑,有心觀察,怕是本發現不了。
大大的招風耳,揪起來特別方便,虞麟一邊拯救自己的耳朵,一邊抬眼看虞棠的臉,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閉著眼睛一口氣把話說話:“你死了嫂子就要抹脖子,我很及時地沖進去攔住他了,還給他看了詔書,誰知道他殺了張孝仁就又順勢殺了自己,天地可鑒,皇嫂對皇兄是一片癡心,一刻都不肯多呆,弟弟有錯,沒能護住嫂子,只有把你倆放到一個棺材里將功折罪!”
這長長的句子一溜下來,不帶停頓的,虞麟說完,睜開眼睛跟虞棠互瞪,再次覺得自己理直氣壯了。想他當年才十五歲,哥哥嫂子就都死了,留下一群能臣強將虎視眈眈,要不是他英明神武、手段卓絕,哪里來的景弘盛世?
“哼,”虞棠就是來找弟弟確認的,得知宋簫確實是看過詔書才死的,得意地哼了一聲,放開弟弟的耳朵,“暫且饒了你,回頭咱們再算賬。”
虞麟抱著耳朵了,好奇地赤腳下床,趴在門口看看兄長去做什麼了。果不其然,剛才還霸氣側欺負弟弟的虞棠,接過傭推到房間門口的餐車,腦袋上冒著紅泡泡就進了屋,約聽到了一聲“起來吃點東西再睡”。
了起了一層皮疙瘩的屁屁,虞麟跑回床上鉆進被窩,看來那倆人已經沒什麼問題了,有宋簫在,自己應該可以平安長大了……吧。
心都融為了一,兩人之間再沒有什麼隔閡,黏黏糊糊地在虞棠家里玩了一周。
虞苗坐在秋千椅上,跟弟弟一人抱著一杯冰淇淋,默默看著對面的兩人。自家稚的大哥,明明自己也有,偏要去吃宋簫手里的。
“他倆真真好。”虞苗小聲在弟弟耳邊說。
虞麟因為年紀小,管家只給了他一小杯,本不夠吃,瞥了一眼對面的兩人,覺得眼睛有些疼,就不看了,把勺子到姐姐的杯子里,舀了一大勺:“咱倆也好。”
一周之后,虞家父母回來了,宋簫怕被家長看出什麼,就禮貌地告辭。
宋簫考了狀元,有很多本地的想要采訪他,還有人想找他做廣告代言。
“您好,是宋簫嗎?我這里是白金腦漿口服,只要你拿著我們的口服拍張照,我們給你出大學四年的學費……”
“這里是金狀元學習機廣告部,我們想請您拍條廣告,價錢按照三線明星的給……”
“我是a市日報的,想給你做個專訪。”
這樣的電話每天都有,陳阿姨就接出經驗了,一句“我家不缺錢”就給打發了,只是這個a市日報有些難纏。
這個報紙不是娛樂報紙,而是方報紙,這位負責專訪的記者。已經習慣了所有人都要給他面子,驟然遭到拒絕很不適應。
“你是他家的保姆吧?讓他爸爸或者他本人接電話,這事你做不了主。”那邊的記者先生很是強。
陳阿姨有些不高興:“先生已經說過,任何采訪都不接。”
“我們可是日報,你要明白,理科狀元的專訪已經做完了,我們等著發稿子,希宋同學配合一下。”日報記者理所當然地說。
宋簫坐在一邊,聽到了電話里的聲音,示意陳阿姨把電話遞給他。
陳阿姨有些不贊同,這些記者,當事人不說話還好,要是一說話,還得罪了他們,指不定被寫什麼樣子。
宋簫笑了笑,把電話拿過來:“您好,我是宋簫。”
“啊,宋同學,找你可真不容易,”那邊的記者松了口氣,“我們想做個你的專訪報道,你今天有空嗎?我去你家里拜訪一下。”
“沒有空。”宋簫一本正經地說。
那邊的記者噎了一下:“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去……”
“最近都沒有空,”宋簫看著手中剛收到的帝都大學錄取通知書,“記者先生,我國法律中,沒有任何一條,規定我必須配合日報的工作。”
這話說完,宋簫就掛了電話。
高考的狀元,跟大虞那時候的狀元可不是一回事,在宋簫看來,這頂多算是個解元,并沒有什麼值得吹噓的。
次日,a市日報就登出了理科狀元的專訪,大肆吹捧這位狀元的創奇,關于宋簫,只在最后結尾的地方寫了一句,“非常憾,文科狀元宋簫,并不愿意接本報采訪。”
所以,a市文科狀元的真面目,一直迷。
轉眼九月開學,虞棠已經去了米國,宋簫則需要先去帝都大學報道。
帝都大學跟哈倫大學的這個合作辦學項目,剛開展第二年,各方面還不太,但教學質量和主要的流程還是能保證的。哈倫大學的這個項目是在許多國家同時展開的,學校為這些合作辦學的學生制定了單獨的課程,跟虞棠那些上本土課程的時間并不同步。
百年老校帝都大學,校園里的景還保持著大濁朝時的風貌。宋子城把兒子送到帝都大學門前,興高采烈地拉著兒子合了張影,發到了剛剛流行起來的微博上。
宋子城v:兒子上大學了。(附照片一張)
微博剛剛興起,玩的人還不多,關注宋子城的,大多都是圈里的一人。雖然國微博還不是很火,但與國際接軌的娛樂公司都知道,外國的臉書之類的社工,非常的火,就讓旗下藝人都早早地注冊了微博賬號。
這條一發出來,立時有幾個藝人來評論。
慕紗v:我們簫簫,跟帝都大學真是太配了。
李儀v:明明是我們家簫簫。
大衛-偉哥:樓上說的對,樓上威武。
肖伯納:我們簫簫,已經這麼大了
宋子城盯著那個“肖伯納”看了半天,點開那人的主頁,只有寥寥幾條,還都是英文,默默把這個人移除。
帝都大學,將參加合作辦學的學生圈在一個班里,要先對他們進行英語考試,只有考試通過的才能繼續前往國,不通過的則留在學校里轉進普通的學院。
這班里基本上都是各地的狀元,一個比一個心高氣傲,互相都不打招呼,考完試也是各走各的,等著出績。
宋簫的英語沒有問題,順利通過了考試,在帝都大學又待了一個月,便正式踏上了去米國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