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晚看著周襟白這一張近在咫尺的俊龐,連呼吸都不敢了。
“覺如何?”
“不錯的。”林星晚努力調整自己的呼吸。
“舒服嗎?”
林星晚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明明知道這男人詢問的是躺在床墊上舒服嗎,可該死的多想了。
尤其是竄鼻腔中的淡淡青檸香味,林星晚覺自己喝醉了一般,腦袋暈乎乎的。
想起了以前看過的一部電影,里面有句臺詞:如狼似虎,瓦解人的意志,別說是了,就連想都不能想啊!
形容的可不就是眼前的這一幕?
這男人難道不知道他的值,很容易讓人犯罪嗎?
周襟白等了良久,下的人都沒說話。
反而臉頰紅撲撲的,一雙眼睛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穿在上的西裝外套敞開,里面的襯衫紐扣也因為角度的緣故,可以看得到些許的風景。
周襟白沒來由的,一陣燥熱。
他有種想要繼續下去的沖。
“挑選床墊,要看躺著的舒適度,還有氣,以及……床墊的大小,會不會有聲音。”
周襟白說完,這才起,順帶拉了一把林星晚。
一系列的作行云流水,在別人眼中,沒有毫突兀。
“這位太太,您先生說的沒錯。這是這一款床墊的氣檢測,連煙霧都能穿過,并且多次撞擊試驗,是不會有聲音的。”
工作人員笑瞇瞇的解釋著,周襟白開口道,“喜歡嗎?”
喜歡什麼?喜歡床墊還是喜歡他?
林星晚明明不是個腦,但這個男人說話能不能別給人想象的空間啊。
“幫我送到xx小區,xx樓,xx號吧。”
兩個人從超市出來,林星晚低頭看了眼兩手空空的模樣,對著周襟白說道,“要不你先去車上等我,我想要去給挑一下生日禮,你提著這麼多東西,也太重了。”
“不用買生日禮。”又不是真的生日!
“不行,過生日就要收到生日禮,這并不是因為過生日的人想要禮,而是儀式很重要。”
林星晚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非常固執。
“那好,我先把東西提到車上。”
兩個人分頭行,林星晚乘坐電梯來到了商場的六樓。
徑直往一家國風首飾店鋪走去,第一眼就被一枚貝殼針吸引了。
它很小,卻很致。貝殼的邊緣鑲嵌著金,金彎曲這種形狀,又牢牢的綁在上面,扇子手柄的地方,是一顆小珍珠,還有一些流蘇。
林星晚甚至能夠想象得出,這一枚針戴在周襟白上的模樣。
“幫我把這個針包起來吧。”林星晚對著站在一旁的銷售員如此說道。
“好的,您這邊請。”銷售員拿著這枚針,往收銀臺走去。
林星晚付了錢之后,視線里面,又出現了一個非常致的首飾盒。
這個首飾盒只有掌般大小,可在燈下卻折出五六的芒來。
如果把這枚針放在這個首飾盒里面,一定會很好看!
“把那個盒子拿給我看看。”林星晚開口道。
銷售員立馬把盒子放到林星晚面前,“這位小姐,您可真有眼,這個盒子,是仿清朝漆螺鈿首飾盒的。盒子的主是用百年難得一遇的檀香木制作的,上面這些花紋,全部是國外進口扇貝殼為原材料,工人們經過煮,蒸,定型,切割,鑲嵌,打磨……一位經驗富的螺鈿大師一年也就能制作這樣的首飾盒三個,它有極高的收藏價值。”
林星晚將螺鈿首飾盒放在鼻子面前聞了聞,木質的淡香縈繞在鼻尖。
還沒讓銷售員將這個盒子也打包起來,沒想到耳邊,卻突然傳來了林詩撒的聲音。
“邵庭,你給我買好不好?好不好啦?我是真的好喜歡這里的首飾,我明天要去拍一個古裝廣告,我想要戴上你送給我的首飾,這樣我就覺你一直在我邊了。”
“真是拿你沒辦法,今天你想要什麼,我都買單。”
“那我要天上的星星呢?”
“那就把星星……星晚?”
顧邵庭再看到店鋪里面面無表看著他的人,那一張帥氣儒雅的臉上,閃過了心虛,卻很快就被驚訝取代。
“姐姐,你怎麼會在這?”林詩立馬甩開了顧邵庭,惶恐看著林星晚,“姐姐你不要誤會,我跟邵庭什麼都沒有,剛剛是我頭暈,邵庭扶了我一把。”
林詩說完,像是做錯事的小孩子,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可心疼死顧邵庭了。
“你需要跟我道歉,因為我從未把你放在眼里。”林星晚更多的時候都想問問林詩,是什麼牌子的垃圾袋,這麼能裝。
“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公司嗎?”顧邵庭語氣充滿質問,對于剛才的事,他本不會解釋。
林星晚將冷淡的目落在顧邵庭上,“我不在公司真是抱歉了,撞破了未婚夫跟小姨子的約會。”
語氣嘲諷,眉眼不屑。
一旁的銷售員聞言,連看顧邵庭跟林星晚的眼神,也變得鄙夷起來。
“思想齷蹉的人,看什麼都齷蹉,在你眼中,男之間就沒有純友誼,只有那些骯臟的曖昧易對吧?林星晚,這件事我已經解釋得夠多了,你我顧邵庭從未做對不起你的事,你信不信。”顧邵庭的模樣非常憤怒,“你還說我不相信你,你呢?你不也同樣如此?”
顧邵庭顛倒是非的能力,簡直讓人目瞪口呆。
非要捉在床,才能證明他們有關系?
“邵庭,我們今天是來買東西,不是吵架的。”林詩可憐兮兮的拽了拽顧邵庭的手臂,“別讓我太難堪了,求求你了,我們走好不好?”
林詩眼中含著淚水,似乎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我怎麼可能會讓你難堪呢。”顧邵庭語氣了幾分,“你不是說前不久在這里看上了一款首飾嗎?在哪?”
林詩沮喪的低頭,“我突然間不想要了,我想要離開。”
林詩一口一個離開,可也不見雙腳挪一分。
這可心疼死顧邵庭了,明明他跟詩都深著彼此,可是因為林星晚的緣故,他們只能。
詩已經忍了太多委屈,倘若今天為了避開林星晚而沒有買到喜歡的首飾,顧邵庭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實在是太失敗了。
他不能給婚姻,難道連一個小小的心愿,都滿足不了嗎?
“去拿你喜歡的首飾吧,乖。”顧邵庭哄著林詩。
林詩小心翼翼道,“我喜歡的首飾,在……在那里……”
說完,指了指收銀臺上的那一枚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