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芍出關了,燕趙歌此前已經知道。書趣樓()
林玉芍要來東唐,燕趙歌此前也已經知道。
雖然對原主人留給自己的這個歷史留問題有些撓頭,但燕趙歌也並沒有太過在意。
至於說林玉芍是因為聽聞葉景失陷在鎮龍淵裡而來,還是為了他燕趙歌而來,也不是那麼重要。
但燕趙歌唯獨沒有想到,林玉芍竟然死了。
而且聽手下人意思,不是意外遇險亡,而是被人殺死。
燕趙歌愣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不是蕭升或者晁元龍?」
這時燕趙歌聽到訊息後的第一反應,但既然黑武者彙報時沒有第一時間提及大日聖宗,那就應該不是。
「……遇上劫的亡命徒了?」
雖然有些荒謬,但除了蕭升等人以外,這確實是燕趙歌唯一能想到的可能。
因為就自己所知,林玉芍並沒有什麼冤家對頭,至是沒有生死仇怨的冤家對頭。
就算因為燕趙歌的緣故,被其他人遷怒,除了大日聖宗外,也沒有特別大的仇怨。
倒是臨淵城、鎮龍淵一帶,經常有各種各樣進出鎮龍淵歷險的人,其中不乏膽大心狠,肆無忌憚的狠人。
林玉芍雖然是廣乘山弟子,但說不定就會上那種今朝有酒今朝醉,痛快一天是一天的兇徒。
這種時候,隻能靠自己本事。
那黑人搖搖頭,輕聲說道:「據說隻發現了林姑孃的,兇手無法確定,林姑娘衫整齊,不像是過侵犯的樣子。」
燕趙歌微微仰頭,眉漸漸蹙起,一時間心中有數個念頭浮現。
雖然跟原主人糾葛頗深,但燕趙歌穿越來這個時代後,甚至還沒見過那位林姑娘。
聞聽對方死,雖然不到悲傷,但是也微微到惋惜。
畢竟一條年輕的生命就這樣凋零。
半晌後,燕趙歌長長吐出一口氣:「回去再說吧。」
一行人繼續前行,終於漸漸出了鹿遼山脈。
到了山脈邊緣區域,通往臨淵城的路上,就見有廣乘山武者,迎麵而來。
為首的宗師見了燕趙歌,不由臉微變:「燕師侄。」
燕趙歌認得他是許川麾下,點點頭:「有事指教?」
對方低聲音:「許長老請您先不要進城,到城外十裡古亭見麵。」
燕趙歌神平氣和:「無需如此,請許長老過來一敘便是,路上邊走邊說,我趕時間去東唐國都。」
那中年武者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離開。
燕趙歌視線遠眺,就見遠方也有正在觀察自己一行,見自己從鹿遼山脈出來,立刻掉頭離開。
顯然是替另一方人馬通風報信。
燕趙歌沒有阻止,繼續趕路。
同行的趙世烈、趙元等人也都漸漸察覺不對,他們畢竟是東唐皇族,東唐地麵上發生的事兒有能瞞過他們的。
派人下去一打聽,很快就有訊息回報,一時間眾人都神各異。
趙世烈看似平靜,但不斷輕撚鬍鬚,趙晟微微有些看好戲的意思,趙元臉上出擔憂之。
趙昊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冷眼旁觀。
很快,一臉憂心忡忡的許川,親自從臨淵城出來,在半道上預見燕趙歌等人。
「燕師侄回來了,還有謹王殿下,大皇子、三皇子、十六皇子,久違了。」
許川先是正經打招呼,但很快便以罡氣束縛聲音送燕趙歌耳中:「燕,林玉芍林師侄被害,你可知道?」
燕趙歌目波瀾不驚,臉上則特意帶上幾分悲,徐徐點頭:「我聽說了,卻不知道是誰下的毒手?」
許川臉有點發苦:「有訊息流傳,是燕你……」
燕趙歌眉頓時擰一團:「怎麼可能?誰在胡說八道?」
「有傳聞,林師侄長時間閉關,你對的心思淡了。」許川直嘬牙花子,傳聞自然更加不堪,是說燕趙歌已經玩膩了林玉芍,這話他當然不敢直接跟燕趙歌複述。
「傳聞這次過來東唐,燕你又看上了同行的司空師侄。」
燕趙歌聞言又好氣又好笑:「我就給人留下這麼一個印象?」
許川眼角瞄了一眼燕趙歌後,正逗弄小黑狗的封雲笙。
燕趙歌頓時扶額。
許川不敢繼續刺激他,乾的繼續說道:「傳言,林師侄出關後,聽聞燕你和司空師侄的訊息,擔心失寵,於是才追到東唐來。」
「你們相遇後起了爭執,你被林師侄糾纏得煩了,結果……」
許川說不下去了,因為麵前燕趙歌一張臉已經黑了鍋底。
燕趙歌沒好氣的說道:「這毫無據的傳聞,也有人信?」
許川苦笑一聲:「隻是,有傳聞,林師侄是死在兜率掌之下……」
燕趙歌瞳孔猛然一:「兜率掌?」
許川沉重的點頭:「是東唐主事長老嚴旭手下人最先發現,現在也是他們看管,短時間難以靠近檢查。」
「不過,據說腹間被破開一個巨大的傷口,都燒焦了,至是帶有火焰之氣的武技造無疑。」
「但此刻有訊息流傳開,林師侄是死在兜率掌之下。」
他有些擔心的看著燕趙歌。
會用兜率掌的廣乘山武者,自然不可能隻有燕趙歌一個,東唐一地,就不止他一人。
但有機的人,就隻有燕趙歌一個了。
雖然那個機有些扯淡。
但一個令人略微蛋疼的事實是,這樣的桃花邊殺新聞,最容易流傳。
眾口鑠金之下,燕趙歌的形象難免就有些不好看了。
僅僅是花邊新聞也就罷了,大眾還是很樂衷英雄的故事,但桃殺,就完全是另一回事。
尤其這種新聞,哪怕事後澄清了真相,大眾也未必相信。
燕趙歌微微瞇起眼睛。
傳播謠言之人打的主意,恐怕未必隻是毀人名聲這麼簡單。
燕趙歌約覺,這似乎是某種鋪墊……
思索片刻後,燕趙歌搖搖頭:「確實與我無關,林師妹遇害的真相自然要細細查明。」
「但此刻我還有急事趕赴東唐國都,事與我廣乘山基業有關,林師妹之死,我亦悲傷,但現在隻能先公後私。」
「東洲長老也在趕去東唐國都的路上了,我要在那裡和他匯合。」
許川愣了愣,原以為燕趙歌隻是有心迴避,但既然東洲長老都要過來,那看來真是有大事。
「嚴長老在臨淵城,命令一見到你,便引你去見他,林師侄的也在城裡。」許川猶豫了一下後小聲說道。
燕趙歌撇撇:「人老多忘事,他忘了,我現在不歸他管。」
「他有事,讓他跟著去東唐國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