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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派盜墓筆記》 第295章 寧靜的夜晚

“發什麽呆?是不是讓人一子打傻了?把幹淨,別給老子抹車上了。”

    我接過巾,胡了兩下胳膊上的,忍不住問:“王哥,你意思是....那天咱兩的偶遇也都是事先計劃好的?”

    “你小子會用詞兒不,上過學嗎?偶遇那是用來形容男人和人的,咱兩個,那隻能相遇!”

    “王哥你文化高,你說相遇就相遇,我不追究槍的事兒,我現在隻想知道這一切到底怎麽回事?你口中說的老大又是誰,還有,咱們現在要去哪裏?”

    他眉頭鎖道:“別急,你想見的人晚上能見到,細節我不是很了解,我隻知道狼幫有幾個高層已經被控製住了。”

    “什麽??”

    “這麽快!!”

    “怎麽會這麽快?我想著最快也得三天時間!”我激道。

    這時,坐在副駕的風男阿傑開口了。

    “應該是上頭某位大人放了話,幫會的關係網很深,以往有風吹草都會提前通氣兒,這次不聲不響就了手。”

    “那候老大?還有候金海呢??”我問。

    他搖頭:“不清楚。”

    我心髒砰砰的跳。

    太快了,快到超出我預料,我想在怎麽快也要三天或者一禮拜,哪想到,就一天!!

    這就是斑鳩王的做事能力?

    老學究也是斑鳩王,九清水朱寶摳現在還在吃牢飯,把頭在那種大殺局下全而退了,而且是毫無後癥的全而退,甚至神不知鬼不覺換走了妙音鳥。

    一瞬間,我心裏從之前的運籌帷幄,轉換了一種恐懼

    如果斑鳩慢慢飛過來,或者按流程走,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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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問題是斑鳩反應過度, 頗有點驚弓之鳥的意思。

    黑駝山出的“盈”字款臭鼎吸引力太大,斑鳩王聞著味兒空降朔州,這種況下,就怕大魚小魚一口吃。

    一旦斑鳩落到我頭上,那可能會牽扯進來把頭甚至整個北派。

    不行....得做點什麽。

    想到這些,我迅速掏出手機。

    “胖子,你走了沒有!”

    “沒啊兄弟,我還在秦姑娘家,這不是等你嗎。”

    “等我做!你趕走!天黑就走!帶上秦月月一起走!所有東西一件不要帶!”

    “不帶東西?我們不要了?”

    “不是不要!是看況定!你也是老手了!難道基本的道理人貨分走你不懂?”

    電話那頭胖子馬上說:“兄弟你的意思是我帶上秦姑娘去哪裏?”

    “隨便!離朔州越遠越好,去南方!不行就先去你老家南平!”

    “老黃怎麽辦?”

    “什麽時候了!火燒眉了!別他媽管老黃了!”

    “ 胖子你聽我講,老黃之前想串通我黑吃黑做掉你!這樣能一個人分貨錢!現在他半死不活正好!一旦事往壞的方向發展,那他就是我們兩個的替罪羊?明白嗎?”

    胖子聽後沉默了。

    時間仿佛短暫靜止了,足足過了一分多鍾,胖子才歎聲道:“哎,兄弟....我都知道的。”

    我也楞了幾秒鍾。

    “胖子,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咱們三個都有自己的小心思,有時候這種小心思明明互相知道,但也要裝做不知道,這樣以後不管在哪裏見了麵,大家還能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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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兄弟。”

    我進一步低聲音說:“明白就好,就這一兩天,如果沒事兒,貨錢咱兩對半分,如果出了事兒,你我都沒來朔州,更沒上黑駝山,都是老黃幹的,我們本不認識他。”

    “毒就算治好了也有後癥,有時候死可能也是一種解。”

    “手機,服,包括吃飯的碗和筷子,胖子你老跑江湖了,應該知道怎麽搞。”

    “我知道....知道兄弟。”

    “那你們今晚就走,等安定下來了咱們聯係,記住我的話,東西先不要拿。”

    一通電話打完,我心裏稍微放鬆了些。

    殺人是一種什麽覺?我不知道,因為我沒有嚐試過。

    .....

    晚八點左右,出租車開到了農村地帶,我不清楚是什麽村子,隻記得路過了神頭鎮的標誌建築涼水塔,然後向南開。

    下了車,放眼去一片黑燈瞎火,很安靜,周圍連狗聲都聽不到,隻能看到山腳下零散的幾盞微弱燈火。

    王哥帶我到了一紅磚房前,他推開鐵皮門說:“這裏很安全,今晚你就住這裏,我還有要事兒回市區,阿傑留下陪你。”

    “王哥,你說的人呢?”

    “人過來要時間,他說了見你就一定見你,耐心等著就是。”

    隨後王哥開著出租車掉頭走了,隻留下了我和這個阿傑的風男。

    平房裏什麽都沒有,空空,隻有兩把破凳子。

    夜了,又是寒冬臘月,屋裏有些冷,於是我提議去房後撿幹柴燒火,起碼有個亮不是。

    他同意了,不久我們便生起了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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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王哥差不多平輩,我你傑哥行吧?”

    他點頭,背靠著磚牆閉目養神。

    我了帶裳,想讓他幫我看眼後背刀傷是否嚴重。

    他睜眼掃了掃便說:“不用針,死不了人。”

    我點頭,烤著道:“王哥是讓你陪著我還是監視我?我又不跑。”

    說罷我遞過去一煙,他手接了。

    他接煙時我觀察到一細節。

    我小心問:“你那棒球還在上吧?”

    他站起來張開雙手轉了一圈,又抖了抖子道:“我上哪裏有子?”

    我指了指他穿的風說:“以前我在神病院待過一段時間,在那裏我認識一個老人也會這手移花接木,如果沒猜錯,應該在後背吧。”

    對方一聽這話笑了。

    “可以啊年輕人,這份眼力一,般人猜不到。”

    說罷他下風,我一看樂了。

    沒猜錯,怪不得他接我煙時姿勢稍顯怪異。

    隻見那一米多長的棒球穩穩“粘”在了他後背上。

    其實就是靠肩胛骨和背部“夾”住了子的前端。

    隻要一放鬆就會順勢落下來,所以他之前反手一掏能掏棒球出來,像憑空變戲法似的。

    說起來不難,做起來很難,重要的是背部一定要夠強。他看著不壯,幾乎和我一樣瘦,但廓下的線條很顯眼。

    我講過,以前有些“神”都會這招,穿長袍,左手住東西,一,順著袖口能把東西轉移到右手上,不論怎麽搜,找不到東西的,因為東西位置一直在快速變化,你口,東西轉移到了後背,讓轉過後背,又轉移到了腋下,這就是移花接木,在往上高一級就是移形換影,把來的東西瞬間轉移到周圍人上。

    “傑哥,你能不能給我講一下以前你們狼幫的事兒?我聽江湖傳言,候百萬被抄家槍斃後其實還藏了很多錢在某個地方。”

    他單手夾著煙,想了想說:“那二十年前的事兒了,當時抄家才抄了六百萬,剩下的藏在別的地方,大概還有幾千萬港幣現金吧,主要小黃魚多,五六噸。”

    “五六噸!!金條??”

    “嗯,是啊,還有幾個貨架青銅,古董瑪瑙玉什麽的,我不懂那些,數量也不知道。”

    他彈了彈煙灰:“候小子上位的時候比田三久還要年輕一歲,他靠的什麽?不就是錢,花錢買條大路出來。”

    “傑哥,你還認識田三久?”

    他微笑道:“認識,以前喝過好幾次酒,他組織能力強,所以他那時候就已經是老大了,而我那時候還是個打手仔。”

    我一拍大,激道:“這不巧了!那咱們就是一家人!”

    他眼神怪異看著我道:“我他娘的連你什麽都不知道?怎麽就一家人了?”

    “我和田三久是拜把子的!過命!他是我大哥!你又是他朋友!那咱兩不就是一家人嘛!”

    “大哥!在兒!”

    他擺手拒絕,突然歎氣:“哎......好多年不見,他徹底混起來了,階級不同了,現在見了麵,人家都一定肯賞臉和我喝一杯。”

    “那不能!田哥不是那種人!我了解他!他最看重的就是朋友!”

    “你什麽?”

    “項雲峰。”

    “真名就這個?”

    我點頭。

    他看著火,神平靜問我:“你是否還有牽掛的人?如果今晚你死在這裏,沒人能找到你,那你會不會憾?”

    掰折幹柴剛準備扔火裏,一聽這話,我臉微變。

    扔了柴火,我低下頭小聲道:“有憾,但是不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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