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弱者學習強者

第243章弱者學習強者

……

趾富庶的地方也就幾個，前後不過月余功夫，二人就逛了個遍，吃的、喝的、玩的……大致都驗了一把。

怎麼說呢……

就跟在大明遊玩差不多。

不同的是，這裡的氣溫是真的高，也就二人都有真氣傍，不然，這麼高強度的遊逛，非得中暑不可。

重又返回小院兒。

二人相對而坐在樹蔭下，李雪兒仍有些餘興未消，慨道：「漢王這一脈，還真沒出力呢，如此下去，趾還是趾，卻也是大明了。」

李青：「不只趾，滿剌加也是時間問題，未來在蒸汽船的加持下，漢文化的傳播將會更高效。」

李雪兒微微蹙眉，說道：「趾因為有漢王，才有如此果，且趾距離大明較近，也是重要因素，其他藩屬國可沒這個條件。」

「的確，不過人都有慕強心理，只要大明持續興盛下去，漢文化就會在無形中會得到傳播，只是不明顯罷了。」李青笑著說，「弱者學習強者，這是一種本能。」

李雪兒想了想，緩緩點頭。

「對了，漢王這會兒的宣傳事宜，忙得差不多了吧？要不去看看，正事要嘛。」

「嗯，」李青站起，「不累的話，一起吧。」

~

漢王府，涼亭下。

桌子上擺放著冰鎮水果，果酒，涼氣自冰塊散發出來，令人舒爽愜意。

「這些時日，玩得可還盡興？」朱佑材笑問。

「好，」李青飲了口果酒，問，「你呢，忙完了沒？」

「地利，人和，只差天時了。」朱佑材文縐縐的說。

李雪兒愣了愣，隨即好笑，「就是開採區域圈定了，人也找好了，就差一個黃道吉日了，對吧？」

「嗯。」朱佑材自得一笑。

「……搞得跟打仗一樣。」李雪兒哭笑不得，「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我可以幫忙。」

朱佑材沉了下，突然想起了什麼，問李青，「先生，你……是個道士對吧？」

李青會意，裝模作樣的掐算一番，說道：「三日後便是個好日子，宜土。」

「……那就三日後吧，回頭我安排一下。」說實話，朱佑材覺得有些假，不太相信。

「礦有多大，人手多？」李青問。

「有百餘畝大小，一共三個，前期我準備先投一萬軍士，等進正軌之後，再逐漸用農夫取代……」朱佑材突然有些憂慮，道，「開礦跟開玉石也差不多，我可不敢保證能開出多來，事實上，我都不確定趾有沒有那麼多煤炭，來供給蒸汽船。」

李青知道現在怎麼說，也無法打消他的疑慮，只得道：「騎驢看唱本——走著瞧吧。」

頓了下，「如何開採，你可有規劃？」

「人力為主，火藥為輔。」朱佑材說，「趾的火藥威力比不上大明，且造價也高，不能那麼奢侈。」

說罷，又看向李雪兒，「李小姐有何高見？」

「你這安排好的。」李雪兒說。

朱佑材：「？？？」

李青解釋：「說的幫忙，不是指這個。」

「那是……？」

李雪兒笑了笑，說：「是幫你規劃開採場地，以便後續蒸汽挖機，蒸汽鐵軌車的使用，這兩樣工，可以大幅度提高煤炭開採的速度。」

朱佑材恍然，開心之餘，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都白得了蒸汽船，哪能再要蒸汽挖機，蒸汽鐵軌車……這樣吧，李小姐你說個數，我出錢買下。」

「不用，李家也不差這點錢兒。」李雪兒說道，「上次滿剌加的兼并問題，你沒幫忙，這次就當是謝禮吧。」

朱佑材撓了撓頭，沒再拒絕，思忖頃說道：「後續我這邊的人能得心應手的使用了，我想多購一些蒸汽挖機，蒸汽鐵軌車……當然了，前提是大明允許，李家肯賣。」

李青笑著說：「這件事上，你盡可放心，煤炭開採高效，於大明也是好事，至於專利技外泄問題，其實也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估計你們趾都有人拿到圖紙了。」

「啊？這……」朱佑材失驚道，「這怎麼可能？」

「完全可能！」李雪兒說，「朝廷免費釋放了蒸汽專利，大明富人們幾乎人手一套，如此況下，自不乏有人歪心思，以此牟利。」

朱佑材雙眉皺，對李青道，「需要我查一查嗎？」

「不用，這種事買賣雙方肯定都十分小心，不好查，也沒必要查。」李青搖了搖頭，「這樣的事沒辦法避免，不過，也不是什麼東西都能照葫蘆畫瓢，於大明來說，有影響，但也有限。」

朱佑材將心比心，試著想了一下，訕訕道：「那大明也太虧了，尤其是李家，好不容搗鼓出一個有劃時代意義的新東西，別人輕鬆就能得到，這太不公平了。」

李青苦笑道：「沒辦法啊，弱者學習強者是本能，避免不了，也杜絕不了這種現象的發生。」

朱佑材沉道：「趾方面我會多加註意，如若發現，嚴懲不貸。」

李青沒再拒絕他的好心，說道：「記著，不要刻意嚴查嚴辦，如今都看到了蒸汽船的厲害，之後想購買圖紙的人會前赴後繼，可別整的人心惶惶，這會影響到你的地位、權柄。做做樣子就得了，如此，傳到大明對你也好。」

「哎，好。」朱佑材悻悻道，「真是……對不住了啊。」

「買賣雙方都有責任，不能只怪一方。」李青輕嘆道，「但凡有利可圖的事，都會有人鋌而走險，何況，這東西在大明已經泛濫，更沒有什麼本，利潤卻是厚至極，如何杜絕？」

朱佑材想了想，確是這個理兒，不惋惜道：「唉，如果李家不上朝廷，亦或朝廷得到之後，不免費釋放就好了。」

「哎？不能因噎廢食。」李青笑著說，「哪能怕別人抄作業，自己就不發展了？抄就抄唄，就如綢、瓷……這些東西不也在抄嘛？」

聞言，朱佑材臉上一熱，這方面，就屬他抄的最兇，最積極。

李青不是沖朱佑材，更沒想計較這些，事實上，也計較不過來。

「真有心，就好好開礦，這對你，對你之子孫，只有好，沒有壞。」李青說，「到時候對外出售蒸汽船，肯定會優先給你。」

「如此，多謝先生了。請先生放心，只要趾有的東西，只要不影響趾百姓生計，不管有沒有好，我這裡沒說的。」朱佑材拍著脯保證。

「嗯，有你高祖的風範了。」李青哈哈笑著說。

……

三日後，李青、李雪兒，隨朱佑材來到煤礦開採地，幫著規劃開採場景……

其實，這些都是李雪兒在忙，是真的懂行。蒸汽挖機、蒸汽鐵軌車，本就是為了高效開採煤炭而設計的，李雪兒雖沒有去過礦場，可礦場場景，卻都是按著的團隊規劃的，因為只有如此，才能開發出蒸汽挖機、蒸汽鐵軌車的潛力……

對此，輕車路，只需同比例放大而已。

李青只是瞧個熱鬧，這種數千人的基建場面，瞧著就讓人激澎湃，何況，這還是為服務大明而開展的……

嗯，不比打夯差……李青在心中評價。

……

……

一連忙了兩個月，三個礦場開採場景在李雪兒的輔助下，完規劃完。

接著，相繼正式進開採階段……

人工為主，人力難以攻克的用炸藥輔助，開採效率並不高，與大明有著雲泥之別，不過剛開始，有無高效工輔助，也能理解。

又一個月之後，三個礦場的品質也有了優劣之別，李青還親自考察一番，好回去跟大明的做個對比。

不知不覺，秋季已至。

只是趾的秋季跟夏季沒啥差別，更沒有秋高氣爽，李青習慣，李雪兒卻覺得中不足。

礦場開採已進正軌，三人便也閑了下來，李青便著手為朱佑材調理，助他長壽。

這也是正事。

尤其對朱佑材來說，李青最大的吸引力，就是能讓他活得長久一些。

有權有勢，一國之王，朱佑材當然想活得長久，越久越好，當然了，他沒朱厚熜那般癡心妄想。

一番針灸，按，真氣梳理……之後，朱佑材下了床，披上小，一邊舒展四肢，驚嘆道：

「還是先生的手段高明，這一番下來，覺子都輕了好幾斤。怎一個舒爽了得啊。」

「莫要縱慾，避免醉酒。」李青說。

朱佑材問：「一日一日算不算縱慾？」

「算！」

「兩日一日？」

「……逢五逢十同房一次就好，太頻繁真的不好。」李青補充說，「如果你想活力持久，就不要過於『勞累』，老話說的好，過勞者死。」

朱佑材惋惜的點頭，悶悶道：「行吧，五日就五日。」

李青哭笑不得。

「先生你今年要不在這兒過年吧？」

「看況吧。」李青說，「礦場開採順利，你子調養好，離過年近的話，在此地過年也沒啥，時間充裕的話，我就回去。」

「還有事兒要忙？」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