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姚忽然停下,沐卿晨疑的看過去:「你怎麼了?」
蘇姚抬起眼眸,流轉的眼波滿是燦爛的笑意,微微上揚的眼尾更是弧度愉悅:「卿晨啊,我幫了你這麼多,你是不是應該也幫我一下?」
沐卿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可以幫上蘇姚的:「我能做什麼?」他現在人微言輕,在太學院中更是淪為笑柄,能做的東西太過有限了。
「我既然開口,自然是你能幫上的。」蘇姚走到桌案後面,重新鋪了一張白紙,拿過一隻大號的筆,蘸足了墨之後,沉沉的吸了口氣,手腕微轉筆走龍蛇。
學者——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
寫完之後,蘇姚輕輕地吹乾墨跡,眼神的喜悅幾乎要溢出來:「來,二弟,好生的練字,明日教導你的老師是要檢查你練字結果的,對吧?」
「……是。」沐卿晨看著蘇姚的小臉,忍不住在心中腹誹:每次不懷好意總會自己二弟,而且突然笑的這樣好看,這主意定然壞著呢!
在來的路上,他沒見識蘇姚談笑間坑人於無形之中的本領。
不得不說,沐卿晨這孩子子兇狠,像個狼崽子,直覺也異常敏銳。
「那就好,」蘇姚將沐卿晨按在桌案上,「來,我先告訴你這幾句話的意思,然後你照著寫。」
教會了沐卿晨,蘇姚眨了眨眼睛,轉眼換上一副憂思抑的模樣,離開榮安居大門的時候,甚至還落了淚,惹得玉芙擔憂不已。
回到覽翠軒,蘇姚梳洗了一番便安然睡下,只等著明日事發酵。
翌日,沐卿晨再次為太學院中眾人關注的焦點,只是這一次,眾人看著他的神是若有所思,而不是之前的輕蔑鄙夷。
站在他邊的老師看著紙上歪歪扭扭的字子,越是看越是忍不住搖頭讚歎:「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沐公子,這幾句話不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
沐卿晨不明白這位往日里一直冷著面容的老師,為什麼會突然如此激,甚至連眼睛都微微泛紅了,他按照蘇姚昨天晚上的叮囑回答道:
「昨天姐姐來看我,我們兩人想到了榮城的父母,恰好我在練字,姐姐想了想,便寫下了這句話,說是讓我跟著臨摹。」
「那你姐姐留下來的手稿在何?」
「在我的住桌案上。」
「嗯,你繼續練習吧。」
沐卿晨有些不明所以,好不容易熬到了下學回到安福居,桌案上蘇姚留下來的手稿已經消失無蹤。
尋找片刻無果之後,他不由得有些擔憂,看昨天蘇姚的表現分明是在謀劃著什麼,難道這一句話值得人如此重視嗎?
他在桌案邊坐了片刻,心中止不住生出一擔憂來:現在他們孤立無援,若是真的出了事,誰能來救蘇姚?
意識到自己想什麼,沐卿晨像是被踩了尾的貓一般站了起來:他怎麼會擔心那個蘇姚,上次差點都把自己掐死了,死了也是活該……
沐卿晨心中如此憤憤不平的想著,過了一刻鐘之後,卻還是忍不住讓吉福跑了一趟覽翠軒,將手稿丟失的事告訴了蘇姚。
此時,蘇姚寫的那張白紙已經被送到了皇上面前。
景安帝面沉的看了半晌,出手指重重地叩在桌案上:「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為萬世開太平……好一個狼子野心的榮王府!朕還好好的安在著,他就想著如何為萬世開太平了!狼子野心!逆臣賊子!」
侍總管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皇上,丞相大人來了。」
「讓丞相進來。」
楚非衍走進來,雙手前相,俯恭敬行禮:「臣參見皇上。」
「卿,你來瞧瞧這個。」
侍總管捧著皇上案上的白紙送到楚非衍面前,而後凝神屏息的退到一側。
白紙上的字跡不是規整的楷書,反倒是介於楷書和草書之間,沒有楷書那般規矩嚴整,卻帶著一凌厲飄逸之,雖沒有達到翩若驚鴻、矯若游龍的境地,但也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驚嘆之。
「為天地立心……」
楚非衍輕輕地呢喃了兩遍,歷來淺淡的眸忍不住深沉了許多:「皇上,不知道這句話出自何人之手?」
「楚卿,你覺得這句話若是傳揚出去,會有什麼樣的影響?」皇帝沒有回答,反而是沉著聲音反問。
「這句話雖短,但足以為驚世之音!若是讓天下學子聞之,必定奉為圭臬,時時研讀以作警示,甚至可以說有了這句話,天下讀書的學子便有了立世之心,足以影響後世百載。」
「不錯!」皇帝的神更加沉,甚至有一抑不住的暴怒,「這句話出自榮王府!」
「榮王府?」楚非衍微微垂下眼眸,再次將手上的白紙打量了一番,「這字跡雖然凌厲非常,但提筆轉折能看出腕力略顯虛浮無力,應該是出自子手筆,難道……是沐家的嫡小姐沐凝華寫的?」
「不錯,正是。」
「皇上,那是不是將沐凝華過來詢問一番,也好確定這番話到底是不是出自榮王府,也許是從別聽來的。」
「若是有人能夠做出如此驚世之言,早就被傳揚得天下盡人皆知了,朝廷之中又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且詢問沐卿晨的時候,他說這番話是兩人想到了遠在榮城的榮王和榮王妃,才寫了下來,由此可以斷言,這番話必定是出自榮王府!」
皇帝心中怒火旺盛,當初,先帝在的時候,就格外的偏榮王,甚至還想著將皇位傳承給他,好在太后從中掣肘,再加上他羽翼滿,得到朝臣們的支持,最終才沒有讓皇位旁落。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榮王依舊沒有死心,表面上對恭恭敬敬,暗地裡卻想著為萬民開太平!
「楚卿,榮城那邊的賑災進行的如何了?」
楚非衍抬眸:「回稟皇上,有寧王殿下盯著,想來應該無礙。」
「寧王辦事倒也算是踏實,不過,到底是榮王的封地,還是要以榮王為主的,朝廷的錢糧也不,你傳信寧王,知會他一聲。」
楚非衍恭敬行禮,眼神溫潤凈,彷彿不明白這一條口諭會讓多人無辜難:「是,臣立刻讓人傳達。」
。
皇宮大內,高牆大瓦,東宮皇後蓬頭垢麵,一身破敗鳳袍,雙目含血舉頭罵天。 “蒼天啊,你為何如此待我,我真的沒有做過,他為什麼不相信我。” 天空電閃雷鳴,皇後悲鳴的聲音停止後,撐起最後一絲力氣,站在東宮正門高牆上。 “我寧寶兒,舉天發誓,若有來生誓不為後,永不嫁納蘭氏。”猶如一陣清風飄然落下。 禦書房內,總管太監小心翼翼的稟報著。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去了。” 坐在主位的皇上,神情一頓,臉上露出少許吃驚,隨後聽見他身旁的寵妃道。 “皇上,害死我們孩兒的惡人終於遭到報應了。” 聽到此,皇上臉上的表情恢複冷靜,淡淡吩咐道。 “皇後無德,廢棄封號貶為答應,葬入妃陵。” 總管聽此心頭一顫,默默為皇後不平,眼睛偷偷的瞪了一眼那風頭正盛的寵妃。 “奴才遵旨。” 聖旨一出,天下刮起軒然大波,一代賢後被廢,還落了一個貶妻為妾的下場,真是天理不公。 *********** 時隔一年,皇宮傳來喜訊。 “啟稟皇上,貴妃娘娘生了,生了一個皇子。” 皇帝聽此龍心大悅,即刻下旨封其為太子。 太子降生一月後,皇帝病重撒手而去。 東宮太子府,皇上悠悠醒來,睜開雙眼,胸口傳來陣陣刺痛,看清周圍一切事物才得知他死而複生,重新回到了八年前還未即位的他。 想起前世種種,臉上露出無盡的悔恨,這一世他一定要找到他前世虧欠良多的皇後,好好彌補她。 **************** 精彩小片段:“啟稟皇上,丞相府的大小姐說了,她身有頑疾,命不久矣不宜嫁人。” “什麼?你說她病了。” “是。” 皇上滿臉擔心,放下一切政務趕到丞相府,隻是剛剛走到丞相府的花園就聽見銀鈴般的笑聲。 停下腳步走過去一看,那個剛剛還說生病的女人,正和風姿卓越鎮南王世子肩並肩的坐在一起,共同看著一本書,動作曖昧至極,哪裏有命不久矣的模樣。 某皇上頓時臉色黑如碳,疾步衝了過去,“寧寶兒,你……你不守婦道。” 笑聲戛然而止,某寶兒斜眼看著滿臉怒氣的皇上。 “皇上此言差矣,世子未娶,我未嫁,怎能說我不守婦道呢。” 旁邊一直坐著的鎮南王世子,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看著生氣的皇上。 許久後皇上咬牙切齒道,“你,你爹收了我的聘禮,你就是我納蘭祁的媳婦,所以,所以你不準對著別人笑。” 寧寶兒聽了納蘭祁的話後,冷笑一聲,“不好意思,你們納蘭家我高攀不起,忘了告訴你了,我發過誓永不嫁納蘭家。” 納蘭祁俊臉憋的通紅,最後吐出一句話,“你不嫁,好,你不嫁,我嫁。” 次日,皇帝下旨,自願下嫁給丞相府嫡長女為夫君,自帶嫁妝傳國玉璽。 看一對重生的逗比夫妻,是怎樣施虐與找虐的。 PS:這不是複仇文,但是女主也不是小白,隻是秉著一顆看別人不順眼的心,但凡看不順眼就一律殺之,棄之,去之。 男女身心幹淨,一對一,絕對寵文。
意外穿書,宋青染成了大反派謝長風的皇後。她必須保證對方始終孤寂一人,否則二人便會雙雙遭雷劈。聽說新冊封的貴妃對謝長風一見傾心?宋青染默默舉起小鏟子,“來來來,京中美男圖冊欣賞一下!”正卯足了勁準備宮鬥的貴妃:???聽說有良臣願意鞠躬盡瘁?宋青染麻利的準備好了快馬和包裹,“來來來,告老還鄉考慮一下!”才剛剛二十二歲的良臣:???就連謝長風養的狗,宋青染也加班加點的喂骨頭,順利拐帶回了自己的宮中。時間久了,宮中盛傳:娘娘對皇上愛的刻骨,就連皇上養的小母狗的醋都要吃!而就在宋青染想著如何辟謠之時,那位寡情狠辣的反派帝王,卻耳尖泛紅的湊到她麵前:“朕隻要你,別說母狗了,以後就連公的朕也不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