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會所,二胡凄涼的聲音幽幽響起,縈繞在寂靜的空間里。
旁人已經頭皮發麻了,若不是星熠興緻來了非得聽二胡,他們早就把這拉二胡的人給扔出去了。
偏偏大公子聽的津津有味,一隻手支撐著腦袋,閉目養神著,另外一隻手在大上跟著打著節拍。
帝煜城走進來,看見的就是這麼一副場景。
其他人看到他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樣,用看天神的眼看著他。
帝煜城蹙了蹙眉,對著拉二胡的手揚了揚手,那人識趣的在其他人的眼神殺中收拾東西趕離開了。
「哎,怎麼不拉了,繼續啊!」星熠不滿的嘟囔著,睜開眼睛,這才看到帝煜城。
「你怎麼不明天才來?你看看,這都什麼時間了!」星熠憤憤的說道。
帝煜城不以為然,徑直坐了下來。
房間里終於恢復了平常模樣,其他人得到解放似的放開玩了起來。
「你想說什麼?」帝煜城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沉聲問道。
星熠了鼻子,揮了揮手,「你喝了多酒來過來的?你不是陪你的小仙談劇本的事麼,還有人敢灌你的酒?」
仔細一看,帝煜城的臉上確實有幾分紅潤之。
「廢話,你白天到底想說什麼?」帝煜城有些不耐煩的道。
星熠神嚴肅起來,「李醫生告訴我,是顧晴把母親接出院的。」
帝煜城神古怪的仔細打量了一下星熠,「你喝了多酒?」
星熠卻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就知道,你比我好不到哪兒去!」
得意起來,想今天他剛知道時,也是覺得醫生可能是腦袋出了問題,不然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來!
「你不信你也可以去問李醫生,真的是顧晴接走的。而且……」星熠故弄玄虛。
帝煜城的眸子暗沉下來,心卻是一半懷疑又一半希著。
若是,沒死……
「而且,醫生說了,這個『顧晴』,和之前的那個『顧晴』,並不是同一個人。最重要的是,這個顧晴,不讓啞!」星熠神複雜的說道。
他最開始也聽的雲里霧裡的,後來才琢磨明白,但是新的問題來了,那死去的「顧晴」又是誰?
「你的意思是,之前和我結婚的那個,並不是顧晴?」帝煜城話語低沉了下來,夾雜著怒氣!
「這才是我想問你的!老城,你不會跟人結婚都沒搞清楚人家的份就結了吧?」星熠挑了挑眉問道。
帝煜城這才開始回憶和顧晴之間的點點滴滴,起初是因為那張和江瑤瑤酷似的臉,讓他起了惻之心,把給帶了回來,當一個替罷了。
現在回想起來,顧晴似乎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關於從前的事,似乎像是一個沒有朋友沒有過去的人。
帝煜城眉宇間的疑愈發濃郁起來。
「那又怎樣,不管是不是顧晴,反正已經死了!」他頗為不耐煩的說道,手裡的酒杯也重重的放在桌子上。
死了,這是事實。
星熠有片刻在為死去的顧晴到不值,這就是深的男人,人都死了,卻仍然得不到他的一點同和憐。
「那我就再告訴你,真正的顧晴帶著顧母離開醫院后,我的人本找不到們,像是一下子在人間蒸發了,你可得好好注意。」星熠神認真的說道。
帝煜城眉宇間的神漸漸凝重,星熠這麼一說,事似乎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了!
那死去的顧晴又是誰?
帝煜城想起總是溫順乖巧的顧晴,以前每次到了晚上,他下班回去時總能看到等著自己的影,有一次他加班到半夜,回去時房間里的燈還亮著,顧晴靠在沙發上已經睡著了。
心裡升起一難言的覺,死了以後,他總是能夠想起,即使,那個家裡也沒有半點屬於的氣息。
「一點兒都查不到?」半晌,帝煜城才開口問道。
「不然你以為我會特意找你來說這些事?」星熠突然有些傷,「小啞在你這兒是江瑤瑤的替,在顧阿姨那兒,也只是兒的替罷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他一句無意的話,讓帝煜城一下子抓住了重點,眼眸著冷意,「你說,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星熠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隨即,眼神里閃過驚愕,「小啞失憶了?「
「對對對,」又自己點點頭回答著,「要麼就是失憶了,要麼就是……有人故意安排接近你!」
說著,又搖了搖頭,他沒有見過比小啞還要單純的人了,像一張白紙,「一定是失憶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
帝煜城皺著眉,到底是失憶還是有人故意安排來接近他的,只有找到真顧晴,才會真相大白!
可是,小啞已經死了。
彷彿直到這一刻,帝煜城才明白他心裡那一直難言的覺到底是什麼,一直刻意的把這覺下去。
他承認,小啞死了,他慌了,他難了。
那個會在深更半夜還點著燈等他的人,死了。
可笑的是,他居然連到底是誰,都不知道。
*
翌日。
宮若瀾剛剛醒來,就聽見一陣敲門聲,疑著,酒店裡的工作人員一般不會無故敲響酒店房間的門。
滿心疑的打開房間門,發現是酒店裡的工作人員,「小姐,有人讓我們轉給你的東西,請您收好。」
接過以後,工作人員便走了。
宮若瀾打開一看,是一張邀請函,正是三天後宮家為「」回家舉辦的宴會的邀請函!
心裡忍不住升起震驚和恐懼,到底是誰?在無形的監控著,連接下來要走的每一步都知道?
太可怕了!
宮若瀾冷靜下來后,打算按部就班的先去參加宴會,至於那個一直藏在暗的人,不信,他會一直躲著不出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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