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雪在一邊聽著郗語替自己打抱不平只是勾了勾,一杯接著一杯地往裡送,見狀郗語語氣也溫和下來。
「你......沒吃虧吧?哪裡傷了沒有?」
「我沒事,司祁看見我給了那男的一腳嚇壞了,怕我再給那的一腳就把我拉了出來,讓我先回家,後面的事他來理。」
一聽司祁的名字郗語懸著的心稍稍落下,點頭,「你老闆這個人做事我放心,哎,你那個律師和老闆比,哪個更好?」
睿雪又把一杯酒送進裡,雙眼有些渙散地去想這個問題,思緒卻控制不住地往賀逢年那邊扯,猶猶豫豫地半天沒說話。
眼見睿雪還要喝,郗語把拉住,「你跟我說句實話,你急著相親是不是因為賀逢年和譚婷漫?」
卷翹的睫一抖,睿雪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直的肩膀忽地鬆懈。
「別說的名字,煩。」
「好,不提,那我跟你說件事,你聽不聽?」郗語將酒杯推遠了些,道,「還記得上次我們電話里,我說有事和你說吧。」
想拿的酒杯被推開,睿雪蓋住眼底的惆悵,搖頭。
「不聽。」
郗語
:......
努努轉過卻是手腕一涼,郗語抬眼看向抓著手的睿雪,神疑。
「我不聽你就不說了嗎!我就是上說不想聽到和他有關的事而已,哪次不是背地裡看!你快說啊!」
睿雪搖晃著郗語,沒兩下自己卻暈了。
「看看,酒後吐真言這話真是沒錯,你這兩年跟我出來喝酒的次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是怕自己說出心裡話吧?」
睿雪:「嗝。」
「......」
「不過這次的主角是譚婷漫,不是賀逢年。譚婷漫在國的這兩年,婚了,你知道嗎?」
-
鬼哭狼嚎的包廂里,賀逢年終於忍不住這聒噪難聽的歌聲......不,都不能稱之為歌聲,簡直就像小提琴被人摔斷後又被汽車碾過,然後被一個聾啞人撿起來用牙彈奏——
「賀哥!你也唱!我們兩個天涯苦命人,就應該把自己心底的鬱悶發泄出來!來!」
看著馬上就要懟進裡的話筒,賀逢年眼皮一掀,嫌棄地將他推開,「你自己唱,煩著呢。」
「你煩什麼呀,雪姐什麼人你不比我了解嗎?就是生氣你沒哄,一走就是兩年,現在才想起來求和,你早幹嘛去了。」
「嘖。」
被賀逢年瞪了眼於森馬上閉,訕笑著將一杯酒遞過去,「我這不是幫你分析嘛,你別生氣。」
修長的指節接過玻璃杯,手腕稍晃裡面的酒水便搖晃起來,被杯壁兜著,在他掌心圈起一個又一個的弧度。
賀逢年低頭注視著杯中倒影的臉,神默然。
「我聽聽你怎麼分析。」
於森關了音樂,整理好服,咳了咳。
其實兩人本就是出來談合作的,但由於兩人最近不順......人見面自然是無心談事,於森配件滾的屏幕才心悅來想高歌億曲。
「雪姐那位律師我多有耳聞,殺伐果斷,聰慧過人,經他手的案子不管多不利,證據多都能靠著他一方口才力挽狂瀾。賀哥,不是我不信你,這次你的對手真的很強大。」
杯中的冰塊相互撞,賀逢年那雙眼卻比冰還冷。
「說完了嗎?」
「你別誤會呀,我是讓你別像現在這樣在這買醉,應該起直追!一句把拿下,懂嗎?」
「啪。」
手機被扔到於森面前,他低頭看了眼滿屏的紅嘆號咽了口口水,「拉黑怕什麼,你們本來認識又不是靠手機,喜歡你本來不就因為你的臉......你是喜歡的類型麼。你應該多到雪見面前刷刷存在,用臉......」
他視線下移,在賀逢年上的某明示,「去刷存在,讓討厭你也總比看到你清淡如水的好,正所謂之深恨之切,拉黑你就說明沒原諒你,你還在心裡,懂不?」
-
「結婚了?和誰?」睿雪稍稍清醒了些,坐起來,「你聽誰說的?」
「之前一起泡吧認識的朋友,好像追求過譚婷漫,兩個人都是一個城區的。據他所說,譚婷漫老公是個商業大亨,籍華裔,兩人結婚不到一年半那個男的就死了,車禍。」
「車禍以後譚婷漫似乎神失常,消失了一段時間,再後來就回了國。」
腦中不由得浮現出譚婷漫紅潤的臉,睿雪倒是看不出「神失常」,跑上來第一句就是和裴之禮的關係,思路清晰地很。
「哦。」
「反應怎麼這麼平淡,你聽懂我想說什麼了嗎?」
「你想說什麼?」
「......我想跟你說,他們兩個在國外沒什麼的。雖然當初他不辭而別,但你們到底沒正式說分手呀,賀逢年不也找你求和了,你那麼喜歡他,為什麼不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又是幾杯酒下肚,睿雪這次是真切到一陣眩暈,打了個嗝倚靠在卡座里。
眼前燈繚繞,牽扯心臟隨著節奏躍的音樂縈繞在頂,被霓虹燈晃得有些睜不開眼,
「我那天......和裴之禮見面遇到他們的那個晚上,回去的時候賀逢年來找我了。」
郗語兩眼放:「找你幹嘛?求和?」
察不可聞地「嗯」了聲,不等郗語說話又道:「但我一想到他剛和譚婷漫分開就來找我,用男友的語氣質問我......我就氣不打一來,又跟他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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