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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丹宮,鎮龍坪觀戰臺上。
許太平的出現。
特別是許太平一拳擊退一名魔帝,以及勸退無心魔帝等人這一幕的出現,讓觀戰臺上原本快要抑到極點的氣氛,驟然間沸騰了起來。
他們只知道許太平如今的戰力極高,但全然沒想過,居然已經高到了能夠與兩位魔帝一位魔皇正面抗衡的地步。
春雨閣的眾人同樣如此。
段小魚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鎮龍坪那道虛影畫面,頭也不回地向一旁的張墨煙問道:
“墨煙姐姐,我剛剛沒聽錯吧?那無心魔帝,竟然說就算是他們三人聯手,也敵不過太平大哥。”
同樣目一眨不眨地盯著鎮龍坪的張墨煙,點了點頭道:
“聽見了。”
此刻的兩人,皆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過小公主楚瀟瀟卻是十分謹慎道:
“這也有可能是九淵那三位魔修的障眼之法,故意讓太平小師叔輕視他等,好在以后的手之中打太平小師叔一個措手不及。”
一旁另一桌的夏侯幽搖了搖頭道:
“雖然的確有這個可能,但那李夜竹剛剛的眼神做不了假,至他眼神之中的對太平大哥的畏懼是真的。”
老武神朱槐這時也點了點頭道:
“不出意外的話,太平如今的戰力,至已經不輸九淵魔帝了。”
一直沒有吭聲的夏侯青淵,忽然糾正道:
“朱老前輩,準確來說,應當是與在下界時的魔帝相當。”
面對夏侯青淵的指正,朱槐非但沒有反駁,反而欣然接道:
“青淵小友說的沒錯,魔帝雖然能夠同時出現在上下兩界,但在下界時,其修為戰力也會被封印在驚天境。”
閣樓的段小魚等人,許多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嗎,當即連連點頭。
而坐在朱槐同桌的小師姑陸如霜,在為許太平修為戰力的提升到高興的同時,也很是擔心道:
“不過眼下那元靈子的雨鬼域,還有其背后可能正在恢復戰力的祖,仍舊還是個大問題。”
武神江翠翠這時也點了點頭道:
“若讓那祖徹底蘇醒,其戰力可不是三個魔帝能夠與之相提并論的。”
朱槐同樣面凝重道:
“也不知許太平究竟是否提前有所準備。”
一時間,春雨閣的眾人,皆是一臉神凝重的模樣,眼睛一眨不眨地沉默盯著鎮龍坪所在的方位。
這時,忽然只聽先前那名哭求著讓九淵救他的世家子弟,忽然再一次哭喊了起來:
“我撐不住了,許太平請讓九淵的三位將我救出來,這斬龍會我退出!”
雖然眾人都對他祈求九淵一事到不齒。
但在聽到他隨后不停發出的痛苦慘聲后,也都沒再出聲指責。
都只覺得,若是將他們放在此刻那年輕世家子弟的同等境地,也未必能夠做得比他更好。
一時間,甚至有修士覺得,即便那年輕世家子弟因此而退出這場斬龍會,也是能夠理解的。
不過虛影畫面中的許太平,卻并未因此而心。
依舊只是面平靜地與東方月繭一同凌空站立在那鬼域上空。
最后,反倒是那小修士一旁所在的世家的族老,因為于心不忍,而開口向許太平求助道:
“太平道長,你便當此子是自甘墮落,勞煩你讓九淵的人將他帶出去吧!”
不遠山坡上的無心魔帝,這時也笑道:
“許太平,只要你開口,本帝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無條件讓夜竹魔皇將那小子帶出來。”
許太平無視無心魔帝剛剛那話,神古井無波地沖那族老道:
“老前輩,讓你家那位小修士再忍耐片刻,我們馬上便能破了這鬼域。”
而就在眾人好奇著,許太平的信息從何而來之時,只聽“咚咚咚咚”地,一陣急促的木魚敲擊之聲忽然在兩人后響起。
循聲看去,觀戰眾人發現,此刻正在敲擊木魚的,赫然正是與許太平他們同隊的玄知法師。
“當!……”
伴隨著一陣從天穹之上傳來的縹緲鐘鳴之音,一束金的佛筆直地落在了玄知法師上。
跟著,就只聽“轟”的一聲,一足有兩三百丈高的金法相陡然拔地而起,如同一座小山般聳立在那雨鬼域前方。
下一刻,就見玄知那金法相雙臂緩緩合圓。
“轟!……”
在他雙臂合圓的瞬間,一道由佛所化的金圓環,驟然將整座雨鬼域連同那村莊一同環繞其中。
這正是玄知法師的金剛伏魔圈。
“轟隆隆!……”
不過就在玄知布下金剛伏魔圈的瞬間,只見無數由霧所化的鬼影,驟然間如同水一般從那雨鬼域之中沖出。
“砰!”
盡管這群鬼影好似決堤洪流一般兇猛異常,但最終也還是未能撞開玄知法師的金剛伏魔圈。
而就在這時,元靈子那一直倒懸于雨鬼域上方的鬼影,終于再次開口道:
“沒想到,上清界竟還能出現羅漢境的佛門僧人,這倒是我的失策。”
說完這話,就只見他的雙眸之中忽然溢出鮮來。
而當他雙眸之中溢出的鮮滴落地面后,立刻化作了一頭頭嬰,齊齊朝四周的金剛伏魔圈屏障沖擊而去。
隨后,就見這群有著細尖牙的嬰,開始大口大口地吞噬著金剛伏魔圈上的靈力。
只眨眼間,眾人便發現玄知法師的金剛伏魔圈,驟然黯淡了下去。
跟著,就聽那元靈子再次冷笑道:
“又有一位羅漢境的僧人作為祭品,祖大人他這次醒來后,定然能夠恢復到最強戰力。”
元靈子這話等于是證實了眾人心中的猜想——
“祖的確就在這鬼域之中,而陷鬼域的一眾修士,則是元靈子故意引來獻祭祖,令祖恢復戰力的。”
見狀,小郡主楚瀟瀟當即很是張道:
“這般下去不行呀,非但困不住那元靈子和祖,還白白損耗了真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祖一點點恢復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