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林遇安總覺有些別扭, 頻頻低著頭吃飯,偶然撞上裴晏舟的目也是瞬間就轉移了視線,角微抿。
裴晏舟在一旁看著, 暗暗反思是不是把人逗得太過了些。
吃過晚飯後林遇安借口困了回房間,孫阿姨在一旁看著捂笑,隻當是小年輕臉皮薄,小兩口鬧什麽別扭呢。
裴晏舟但笑, 並未反駁。
他回到房裏,又洗過澡之後, 又施施然去了一旁的房間, 敲響了林遇安的房門。
房門打開, 林遇安一睡, 出來的皙白脖頸泛著些許的意,漉漉的頭發隻是隨意的了, 晶瑩的水珠吻著那致的鎖骨, 慢慢落至目不可及之。
裴晏舟眸沉了沉。
林遇安扶著門把手,有些拘謹:“裴先生有什麽事嗎?”
裴晏舟道:“怎麽沒頭發?”
“啊, ”林遇安了頭發,不在乎道:“不用管它,一會自己就幹了。”
裴晏舟皺了皺眉,不讚同道:“洗過頭之後頭發要及時幹,不然以後容易頭疼。不能仗著自己年輕就這麽不惜自己的。”
林遇安噗嗤一笑:“裴先生說話總是有長輩的意思, 像是苦口婆心勸小孩的叔叔一樣。”
裴晏舟臉一僵,這已經是小孩今天第二次說他年紀大了。他沉眸看著他, 無奈一笑:“那讓叔叔進去好不好?”
林遇安臉一紅,莫名的覺這句話有些不對勁。
他讓開了半個子,小聲道:“什麽事呀?”
裴晏舟大步走向房, 目一掃,拿起床邊的巾,拍了拍床畔:“坐。”
林遇安眨了眨眼,似有疑。
裴晏舟無奈輕笑,聲音種卻帶著淺淺的縱容:“給你頭發。”
林遇安頓時一愣。
頭發這種事……別說是旁人,在他有印象以來,似乎連父母都沒有為他做過。
這種親昵的照顧,父母一般都付諸於比他小的弟弟林祁安上。
裴晏舟又拍了拍床邊,揚眉示意他。
林遇安抿了抿,貓瞳裏麵亮晶晶的,卻是矜持道:“太麻煩裴先生了吧?”
裴晏舟看著小孩那難掩期待的神,一時失笑,索也不再多說什麽,而是微微上前兩步,作輕地將他摁在床邊。
林遇安坐在床上,握慣了畫筆的修長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摳在床單上的圖案,背對著裴先生,牙齒輕輕咬著下。
男人沉厚的氣息就在後,林遇安後背不由慢慢直。
巾的覆在腦袋上,男人的手法有些生疏,掉落的巾一角時常會遮住他的視線,卻能到他的溫細致,一縷縷頭發都會被他細心的挑出來,放在巾裏慢慢。
修長的手指時不時輕輕的他發間,作細微地一,打散那糾纏在一起的發。
林遇安怕,男人溫熱的指腹在頭皮上,讓他頭皮發麻,半邊子都有些僵。
二人之間離得極盡,近到林遇安可以輕易地聞到他上的氣味。
初時是清清冷冷的薄荷香,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淡,不似是裴先生上平常的味道,林遇安猜測應該是沐浴的味道。可再細聞,獨屬於裴先生那沉厚的檀香就悄悄溢出來,縷縷,在房間四散而開。
林遇安鼻尖了,像個小貓似的,忍不住深吸了好幾口。
裴晏舟作一頓,垂眸看著年那微微彎起的貓眼和愜意的模樣,輕聲道:“喜歡我的信息素?”
林遇安回過神有些不好意思,他咬著下甕聲道:“很好聞。”
裴晏舟輕笑一聲,林遇安臉紅,語氣帶著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縱蠻橫:“你都放出來了,不可以聞嗎?”
裴晏舟啞然一笑:“給你聞。”
男人低沉的笑自間溢出,像是醇厚的酒,又帶著一縱容的韻味,讓林遇安不由有些覺得自己在無理取鬧。
他垂著頭顱不再說話,卻不知這個作正好將半在睡後領的腺了出來。裴晏舟垂眸看著,眸深沉。
裴晏舟骨節分明的手指發間,輕輕帶出,順無比。他道:“上次我教你如何調信息素,還記得嗎?”
裴晏舟乍然提起這件事,林遇安想起那所謂的“教學”,臉紅得幾乎幾乎能滴出來。
偏偏後的人還一本正經,見他久久未言,疑地“嗯”了一聲。
林遇安咬牙:“還、還記得……”
裴晏舟又道:“在學校的時候,有沒有好好練習?”
林遇安:“在寢室……不方便……”哪怕寢室裏都是beta,聞不到信息素的味道,這件事也多有些恥,林遇安也沒有那種癖好。
“沒關係,”裴晏舟眼中染上了些許笑意:“那就現在練習一下,多多鞏固。”
林遇安掙紮:“不、不用了吧?現在都晚上了……”
裴晏舟道:“明天你有課,在學校估計也不方便。正好我現在有時間,有什麽問題,還可以直接問我,不好嗎?”
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林遇安哪裏還好拒絕?他邊也沒有個親近的alpha或beta,網上找的資料也都是似是而非,總是比不上現場指導。
林遇安糾結片刻,還是低聲道:“好。”
裴晏舟眸中瞬間盈上了一抹笑意:“還記得我跟你說的?”
林遇安點頭。
信息素是alpha或omega裏的一部分,不用刻意去控製,自然而然的就能釋放出來。有些omega時常還會有控製不好的況發生,因此總是隨攜帶阻隔劑。
但是林遇安卻是沒有這種煩惱。林遇安當了十八年的beta,哪怕一朝分化了omega,和心理的記憶大多還是beta的。更別說他現在還懷了孕,孕期的omega除了在睡眠狀態下,一般為了自己原因很會主分泌信息素,所以也就造了他還要可以去學習如何控製信息素的況。
“不用太著急,”他看著年皺的眉眼,聲音越發輕:“自然而然地……對,就是這樣。”
林遇安一開始磕磕絆絆,怎麽都做不好,難免有些焦急,還想之前那次信息素到底是怎麽自己出來的。他後的裴晏舟倒是有著十足十的耐心,輕言細致,林遇安在他的引導下,倒也慢慢地找到了些覺。
就像他自己的一部分,隨心控製……
偌大的房間滿是沉厚的檀香,雖未有實,林遇安卻能恍惚間想像到煙霧嫋嫋,歲月流逝,一派靜好的模樣。
直到一縷清甜闖,那穩重的歲月也驀然之間多了一份人的彩,沉著中帶著醉人的清甜,給一貫不變的歲月,也染上了一份鮮活的氣息。
林遇安鼻尖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聞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難免有些興。他抬眸看向裴晏舟:“裴先生……現在可以了嗎?”
裴晏舟呼吸一窒,垂眸看著年,聲音有些啞:“乖孩子。”
他放在他頭上的手指不由了,又道:“味道還是有些淡,再試試?”
林遇安此時滿心高興,並未察覺到什麽不對。房間清甜的小金桔香越發濃鬱,裴晏舟站在他後,看著年毫不設防的樣子,又垂眸看向那白皙頸間的一,手指微微下垂,卻在即將到的那一瞬頓了頓,摁在了邊緣的地方。
他道:“再重一些。”
林遇安子一,角的哼聲幾乎快要抑製不住,男人的聲音卻清冷矜貴,似乎並沒有什麽異樣。
小金桔的清新的甜香與檀香的厚重織在一起,非但不突兀,反而有一種水融之,聞著更是有一種別樣的韻味。
林遇安說不清那是種什麽樣的覺,隻覺得臉上滾燙,心跳加速,莫名有些慌:“裴、裴先生,好了嗎?”
年致的結滾了滾,眼眶上都不自覺地浮現了一層紅潤的水意,細長的脖頸更是覆上了一層細細的汗珠,在燈額照下顯得晶瑩剔。他輕輕地著,潔白的牙齒無意識地淩著水潤的下,讓人看的口幹舌燥。
裴晏舟聲音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沙啞:“好了。”他一手還拿著巾,在他頭頂拍了拍,似是寬和的長輩:“做得很好。”
林遇安背對著裴晏舟而坐,自然不知道他眸中的有多麽深沉。他不安的扭了扭,妄圖下裏莫名湧上的那燥意。
裴晏舟把巾放在一旁,手捋了捋他的發,道:“頭發已經幹的差不多了。”
林遇安下意識一,手的是稍微帶著些潤的幹燥。他不知為何越發拘束,小聲道:“謝謝裴先生。”
裴先生……
裴晏舟垂眸看著小孩,三個字在舌尖轉了一圈,心裏暗自琢磨。
平日裏的商業往來中,他裴先生的絕對不在數,裴晏舟從未想過這個稱謂有什麽特殊,直到它從年的口中喚出,瞬間多了一份不一樣的覺。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在年清朗悅耳的音下卻多了一份糯的纏綿和旖旎。
裴晏舟喜歡他他裴先生。
隻是他更想聽另一種法……
他垂眸低笑,語氣似是不經意:“還我裴先生呢?”
林遇安一愣,回過神來也覺得這個稱呼似乎的確是有些生疏。他咬著下,無辜地仰頭看著他,問道:
“那應該什麽啊?”
作者有話要說: 傻孩子呀。
直屬於皇帝的特務機構「天窗」的首領周子舒,在厭倦了血腥生活后,自釘「七竅三秋釘」,帶著僅剩三年的殘命離開朝堂,下江湖游訪名山大川。本來悠閑自得的日子,卻因一時積善行德的念頭,捲入了一場撲朔迷離的江湖爭鬥中,還被酷愛「美人」的溫客行緊緊追纏、各種調戲。 傳說中的「琉璃甲」到底暗藏什麼玄機? 周子舒又能否從這場血雨腥風中保護憨厚的徒弟張成嶺? 迷一樣的溫客行反覆講起的貓頭鷹和紅水的故事,真的只是如同紅孩兒劈山救白蛇一樣的胡談亂編嗎?周子舒在三秋之後又是生是死? 故事從周子舒的角度來講述這場江湖武林的正邪之爭,其中有江湖遊俠暢遊五湖四海的浪蕩不羈,也有各門派之間挖空心思的相互排擠、打壓。在嬉笑怒罵的基調中,各種奇人怪事層出不窮,讓讀者欲罷不能。
葉含錚八歲那年,成了陸明霄的玩伴,照顧他的衣食住行...... 一個脾氣不好的攻X一個脾氣很好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