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繾綣的眼淚了眼眶，足以看出當年有多痛徹心扉，可是再痛又有什麽用呢，賀誅，你遲來的道歉對我來說早就什麽都不是了！

我的人生早就因為你碎碎片了！

“我今天來找你，不過是為了把場麵都做足了，我自己也求個心安，但是賀誅，請你不要多想我是在乎你才這麽做的，你這樣自以為是隻會讓我覺得很困擾，你病好了就請自己離開吧，我也算是來看過你了！”

鍾繾綣說完這個抹了一把眼淚，隨後用力地出一句話，“也別再出現了，我的世界很好，你離開我活不了跟我沒有任何關係！我離開你，我很開心！”

我離開你，我很開心！

賀誅的心像是被人擊穿了似的，他從來沒有一刻這麽絕過。

過去賀誅習慣了掌控別人，他喜歡暴力，任何形式的暴力，他遊走在灰地帶，喜歡用這些方式來讓那些堅強的人屈服，鍾繾綣也是其中之一。

可是現在……

鍾繾綣不需要用任何的暴力，不需要像他一樣麵目可憎，就可以讓他屈服。

但是打倒他對於鍾繾綣來說，早就沒有任何快了。

人當著賀誅的麵幹眼淚，紅腫的眼睛表示著曾經一度走向崩潰過，可是這一刻，雖然眼睛紅腫，卻那樣堅定，“你記住，賀誅。我不會再讓自己重蹈覆轍，不管你是道歉，跪下來求我，還是說去死，我都不會容一下的！你盡管試試吧！”

你盡管試試吧！

說完這話，鍾繾綣摔門而出，留下賀誅一個人，臉蒼白地癱坐在病床前，仿佛行將就木的老人，眼神都奄奄一息了。

一直到很久以後，眼淚忽然間無法遏製地從賀誅的眼眶裏洶湧而出，好像是他所有的到了一個極點，男人竟然因為緒激導致整個人痙攣了一下，差點幹嘔。

和恨都已經退無可退，在沉默中，猛烈發。

滾燙的眼淚掉下來，火燒似的，把他燙得作痛。

眼淚朦朧中，賀誅好像看見了過去的道館，道館裏有一個人，眉清目秀地坐在那裏，見他回家，會小心翼翼地喚一聲歡迎回來。

歡迎回來……

再也不會回來了。

怎麽會……

鍾繾綣……

不要……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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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繾綣抹著眼淚踩著步伐從醫院裏出來的時候，因為沒顧上周圍人，一頭撞上了一堵人牆。

愣了愣，抬眸看見了一張悉的臉。

崔銀起。

此時此刻男人正罵罵咧咧地說，“你跑那麽快幹嘛！滴！又去找賀誅是吧！我就知道你舊未了，你跟他什麽時候複合呀！老子幹脆現在隨你份子錢得了！這麽念念不忘，躲五年幹嘛！”

崔銀起罵到一半，發現鍾繾綣正紅著眼睛盯著自己。

崔銀起一口氣沒上來，隔了一會他說，“看什麽看？拿這種看我幹嗎！當年又不是我對你那麽壞的！”

“怎麽，你還委屈上了？你這腦子，就活該當初被賀誅那樣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