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兮眼尾一挑,“現下知道了,你可還有什麽想問的?”
夏惆悵了一會兒,低頭看著腳尖小聲問道:“那天後也知道了天宸的份了?”
“母後日日夜夜都盼著你能帶著的天孫嫁過來。”夙兮角淺淺漾起弧度,臉上是別人從未見過的和。
夏鬆了口氣,一時之間不知該用什麽表麵對太子才好,總覺得如此就答應了他這沒什麽誠意的求婚,也太便宜他了。
看到太子臉上戲謔的笑,抱起睡著的夙天宸,昂首道:“太子所說的懲罰容我再想想,小神先帶著兒子回去了。”
說完,夏頭也不回,轉飛去了司命殿。
夙兮沒想到就這麽晾下了自己,手出去想拉人,卻見跑的比兔子還快,隻好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雖然夏沒答應,不過今日挑明了心意,太子心頗好,離開時走路都帶風。
回到了司命殿後,夏將孩子放到了床上,捂著自己的口平複下來緒,喃喃道:“還好沒那麽輕易答應他……”
空空歪著頭看向夏:“你那麽喜歡太子,為什麽不答應?”
夏一噎,倉促的堵回去道:“小孩子家家的別管大人的事!”
空空冷哼一聲,他翹著二郎“小大人”似的說道:“要論年紀,我是當一顆禪珠就當了七千年,算起來我比你還大呢!”
夏睨了他一眼,問:“那你娶過媳婦麽?”
這話直空空的心窩,他義憤填膺的說道:“我、我會有的!”
“那就等你有了再說。”
“哼!”空空眼淚汪汪的扁起。
眼見小孩子要被弄哭了,夏就不逗他了,靠在床邊慵懶道:“想想我與太子經曆了那麽多世,每一世都是我追他,忒不公平!他三言兩語就想把我騙到手,才沒那麽容易……”
空空怔愣的看著夏,果然是人心,海底針啊……
自打這日起,天後就已經不拿夏當外人了,隔三差五就把人過去一敘,時不時還要留夙天宸在那裏一宿。
“師妹,天後邊的仙娥又來傳你了。”大師兄司伐過來告知說。
夏放下手中的筆,心知天後這是又想孫子了,收拾了一番,抱著夙天宸騰雲駕霧趕到了棲梧宮。
天後待夏一向親切,喜歡聽夏給講凡間的故事,每次都被逗得捧腹大笑。
好在夏雖然命簿寫得差,但是記憶力好,故事講得繪聲繪,就連夙天宸都聽得目不轉睛。
每次夏來棲梧宮的時候,夙兮也總會跟著過來,為此天後沒打趣自己兒子:
“太子你最近日理萬機的,沒事就別總來母後這裏蹭故事聽了。”
夙兮一頭黑線,“這點時間,兒子還是有的。”
“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天後笑嗬嗬的抱著孫子,向夏戲謔道。
夏似是聽不懂天後的意思,麵不紅心不跳的繼續講下一個故事。
夙兮目不轉移的盯著站在殿中眉目和的子,倒沒反駁他母後的話。
到了傍晚,天後又留下夙天辰在棲梧宮住宿,夏隻能自己一人回司命殿。
“太子殿下留步,不用再送了。”
在殿門口外,夏站的離得夙兮幾米遠,疏離的停了跟著的男人。
夙兮沒有說話,盯了半晌,直夏背後冷汗連連,在險些就要扛不住的時候,太子從袖中掏出一發簪,往前走了一步戴在了的頭上。
“這是本君親手做的,你若喜歡就戴著,不喜歡……就丟了吧。”夙兮麵上表現的淡定,不過在說後半句的時候,明顯停頓了一下。
夏角微微上揚,手了頭上多出來的件,福道:“那就多謝太子殿下了。”
夙兮黑著臉避開了的行禮,有些惱火的從邊走過。
看著太子那落荒而逃的背影,夏捂笑。
今日心甚好,回去就將堆積了幾日的課業一口氣做完,看得二師兄和師傅瞠目結舌。
隨著夏去棲梧宮的次數越來越多,天宮的流言四起,有人說天後為太子定了一個兒媳,還有人說是那神仗著有幾分姿,就總去勾引太子。
外麵眾說紛紜,隻有夜霓裳這裏氣的整宿整宿地睡不著覺,如今沒了凰火,已是個廢人,祖父都不願再為作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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