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周泰澤那臉上流的一玩味笑意,就說明了一切。
而且周義文的祖上,和周泰澤的祖上,是有著親戚關係,同出一個脈。
周泰澤已經和李循珍站在一條線上,看樣子,周義文是想借著周泰澤,搭上李循珍這一條線。
李循珍恨不得李修竹早死早超生,所以周泰澤肯定是沒安好心的。
這船隻是周義文家族的,之前停留在河麵上不走,等李修竹所在的商船過來,再一並前行。
顯然,是周泰澤看到了後方的李修竹。
與周義文幾人商量了一番,才停留下來等候。
不過周義文還沒表出來目的,李修竹不好說什麽。
但周泰澤不一樣。
這時候,周義文還想說點什麽。
李修竹見此一幕,就連忙瞥向周泰澤,笑道:“泰澤兄,多謝你送於我的那一塊地,我很滿意。等哪天我靠著那塊地發財了,那麽最大功勞就屬於泰澤兄你了,到時候,我該如何謝謝你?”
不論是對麵甲板上的周泰澤、周義文、周義文幾人愣住,連李修竹旁的陳虞月,都對李修竹所說的,到不解。
尤其是周泰澤,他萬萬沒想到,李修竹莫名說出這種話,完全打斷了他剛剛和周義文商量好的節奏。
周泰澤便立刻回應笑道:“修竹兄哪裏的話,若你借著那塊地,真要是發財了,那也是你自己的本事。就是那塊地,我也是昨天早上,從錢商賈口中得知,那塊地有邪乎。所以我就讓錢商賈好心提醒你,最好別種地,免得一場空。”
其他人聽不出什麽,唯有李修竹能聽出周泰澤,依舊是想讓李修竹種不地。
“那個陳小姐……”
忽的,周義武準備要話。
李修竹又對周泰澤說道:“泰澤兄,多謝你的好心提醒。等洪州盛宴過後,我會請一個道士,在那塊地上作法。相信很快能驅除所謂的邪乎,那樣就能種活地。”
“李公子……”
周義文此刻又想和李修竹說什麽。
李修竹繼續朝周泰澤說道:“泰澤兄,不管怎樣,等我靠那塊地發財了,你就是最大的功勞。假以時日,一定好好請泰澤兄吃一頓,你看如何?”
“行行行。”周泰澤一副頗為敷衍的樣子,然後連忙開口:“修竹兄,被你這麽一說,我差點忘了為你引薦我旁的周義文兄和周義武兄,反正都是前往洪州。不如我們一同前往如何?特別是義文兄,聽聞你在詩會上的兩首詩,就想和你比一番。所以義文兄,就想和你一起對酒當歌。”
陳虞月開始還很好奇,李修竹怎麽忽然就和周泰澤說一堆的廢話。
當聽到周泰澤這句話,頓時明悟,心中甚至有些好笑。
“泰澤兄,等去了洪州,對酒當歌的機會多得是。再且說,現在也不方便去你那船上,對吧?”
李修竹臉上也浮現了抹笑容,他也沒在什麽種地的話題說下去,而是直接拒絕了周泰澤的要求。
因為他的目的已到達,那就是把周泰澤一方的節奏打。
他有注意到,周泰澤給周義文使了個眼神。
說明周泰澤和周義文商量好,有備而來。
李修竹讓周義文說不出話來,這才直接隨意的和周泰澤開口說著。
由於周泰澤的船隻,是剛剛揚帆起航,所以速度上比不過李修竹的這一艘商船。
導致兩艘船的距離越來越遠。
在李修竹一堆話說出後,原本可以相互間過去的,現在卻不能了。
以至於,李修竹便有了正當理由,拒絕了周泰澤。
此時無論是周泰澤,還是周義文,臉都有些不太好看。
原本還打算,李修竹、陳虞月來到他們船上,或者是他們前往李修竹所在的船上。
雖說周泰澤和李修竹有矛盾。
但是他們那船的主人是州周家的,周義文和周義武和李修竹或者陳家,沒什麽矛盾。
所以周義文表現得文質彬彬,正要去那樣說的。
這種況下,兩艘船又那麽的近,沒理由去拒絕他們這個要求。
哪裏知道,李修竹突然說出了一堆話,周義文連的機會都沒有。
導致現在,兩艘船的距離越來越遠了。
如此一來,李修竹就有理由拒絕他們,他們也不好說什麽。
周義文這時,還是有些不甘心的說道:“李公子,陳小姐,在下是真心想邀請你們,能來到我們船上一敘,反正路途遙遠。你們要是不放心的話,或者我來到你們船上,與李公子一起對酒當歌。麻煩你們停下船,怎樣?”
沒等李修竹開口,陳虞月頗為禮貌的說道:“周義文公子,我們這商船在河麵上沒辦法進行停留,和你們的大船是沒辦法相比的,還請諒解。等到了洪州,你再和我夫君對酒當歌也不遲。”
李修竹聞言,暗自一笑,看來陳虞月也已經知曉了,這周義文也是沒安好心。
雖說他不知道周泰澤和周義武商量著什麽,但肯定是對他和陳虞月,有著不利的。
否則,也不會如此費盡心思的,讓他和陳虞月上對麵的船。或者讓周義文,上他這船上。
若是李修竹沒那樣打節奏,任由著周義文說,的確不好拒絕。
畢竟古時的大戶人家,都講究一個禮儀。
沒什麽正當理由的話,拒絕正常的請求就不太好,還會讓人詬病。
所以現今,周義文聽到陳虞月的話,也沒再多說什麽,隻是故作憾的歎了口氣,說道:“那就等抵達洪州之時,再去與李公子對酒當歌。”
李修竹側頭,笑著大聲喊道:“好!”
在說話之際,兩艘船的距離再次被拉開了。
這一次若非大聲說話的話,是聽不到對麵船上的話。
周泰澤、周義文見李修竹的船越來越遠了,幾人紛紛離開甲板邊緣,而是來到甲板中心那裏坐下。
幾人時不時看向李修竹那裏,也不知在那說著什麽。
而李修竹和陳虞月,沒再去關注周泰澤、周義文,兩人相互了眼,都能看出對方的一抹淡淡笑意。
特別是陳虞月,發覺自己怎麽越來越像李修竹了。
如若以往,以所學的禮儀,那種況下,還真的拒絕不了周義文。
而現在,禮儀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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