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年底，充斥著年味兒。

大街小巷都可以看到購買過年資的群眾。

這天放假，天氣不錯，明。

上午，江平安在院兒里躺在藤椅上曬太，把收音機打開聽京劇。

秦京茹提了個小火爐過來，燒了一壺香茶擺上。

“剛才誰打電話過來的？”江平安瞇著眼隨口問道。

秦京茹淺笑道：“正要跟你說呢，是雨水打來的，傻柱昨晚被抓了。”

“哦？讓我猜猜，傻柱應該是去關照巷子里的婦被抓的吧？”江平安道。

秦京茹點頭道：“真讓你猜中了，就是這事兒。”

“這會兒雨水和爸已經去探視傻柱了，你說這家伙咋越老越不要臉了？”

“好好的找一個媳婦兒過日子不好嗎？偏要搞些七八糟的事。”

江平安好笑道：“那也要找得到啊，他不是找不到媳婦兒，才涉險的麼？”

“城里的找不到，去鄉下找個可以吧？”秦京茹撇道。

“都這麼大歲數了，還挑三揀四，活該打兒。”

正說著話，屋里的電話又響了，秦京茹連忙起去接聽。

很快，就跑了出來，大聲嚷嚷道：“平安，賈張氏快不行了！”

“別急，怎麼回事兒，慢慢說。”江平安直起來問道。

秦京茹走上前，搖頭道：“我倒不急，我表姐卻要急了。”

“剛打電話說，賈張氏早上去買菜，摔了一跤就爬不起來了。”

“這會兒正在醫院搶救，聽醫生的意思，怕是兇多吉！”

江平安頷首道：“那你過去看看吧，我就不去了。”

“行，有新的消息我會立刻打電話回來。”秦京茹點頭道。

人還沒走，又有電話來了。

很快，秦京茹又跑了出來，大聲道：

“禍不單行，剛表姐打電話，說棒梗又被抓了。”

“因為什麼被抓？”江平安皺眉道。

秦京茹回道：“跟人打架，把人打得人事不省，這次的事比較大。”

江平安連忙打了電話，了解況。

這次是打群架，但架不住是棒梗挑得頭，責任最大。

掛了電話后，沒幾秒，又有電話打來，江平安接聽后，對面秦淮茹哭著說：

“嗚嗚，平安，死人了！嗚嗚……”

江平安揚眉安道：“賈張氏死了？也好，死得快不罪。”

“不是，是棒梗打的人死了，嗚嗚。”秦淮茹嚎嚎大哭。

江平安眉頭鎖，沉道：“打死了人，事就不好辦了。”

如果只是簡單的打架，倒是可以私下調解。

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道個歉，付了醫藥費了事。

可死了人，就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且這幾年正是嚴厲打擊的時候，一點兒小事就會重嚴從重理。

棒梗這次就算能保命，怕是也要吃湖湖的，而且年限還不會。

……

半個月后，棒梗被判十八年。

這還是江平安幫了忙的結果，要不然在這關鍵期，連命都保不住。

至于賈張氏，則是中了風，行不便，吃飯上廁所都要人伺候。

短短半月，秦淮茹、唐艷玲、小當、槐花四人變得格外憔悴。

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加上棒梗吃湖湖去了，們都跟著心。

除了棒梗外，傻柱也被判了六年。

他主要是有污點在上，一被抓住，就了屢教不改的典型。

為此，何雨水還哭了好幾回，也不得不把何大清養老的責任接過來。

除夕這天，其他人都來了，只有何雨水和秦淮茹們沒來。

江平安上午專門帶了資去看了們。

賈張氏老得很快，眼斜歪不說，一生了病就像老了十幾歲。

但的脾氣卻很大，因為行不便著急，總嗷嗷發火。

久病床前無孝子，沒伺候幾天，小當就不耐煩了。

惹急了就對賈張氏大吼大，還說些怪氣的話，把賈張氏氣得直瞪眼。

槐花倒還好，比較有耐心。

哪怕賈張氏再鬧嚷，都能面帶笑容，端茶倒水什麼的。

臥房里。

江平安躺在秦淮茹上，聽說：

“幸好有小當和槐花過來搭把手，要不然我非得急死。”

坐在邊上，抱著孩子的唐艷玲嘆氣道：

“禍不單行，喝涼水都塞牙，哎……”

給棒梗生了兩個孩子，大的是個姑娘，小的還在襁褓中，是個男孩兒。

這時小當走到房里來，跟唐艷玲說：

“嫂嫂，我來抱孩子吧，你去幫槐花給拭子，然后換干凈服。”

現在看到賈張氏就火大，寧愿多做些家務活，也不愿意照顧賈張氏。

秦淮茹皺眉道：“小當，你還有沒有點兒孝心？”

“我是沒孝心，都生病了還沖我發火，我憑啥照顧？”小當翻著白眼說。

秦淮茹輕嘆一聲，抱江平安的腦袋抬起來，說：

“我去吧，艷玲要帶孩子，也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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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安坐了起來，皺眉道：“你們這日子過的，咋這麼糟糟的？”

幾人都沉默不語，秦淮茹站起來，抿了抿，轉去了賈張氏的房里。

見們不說話，江平安左右瞧了瞧房間，又問：“你媽還跟賈張氏睡一塊兒？”

“是啊，就兩間房，我們和嫂嫂一起，就只能跟睡了。”小當點頭道。

江平安微微點頭道：“今兒是除夕，你們咋過？”

“唉，隨隨便便過唄，家里出了事，哪還有心過年？”唐艷玲嘆氣道。

說著，起把孩子遞給小當，又跟耳語幾句。

小當點點頭，抱著孩子走了，并把門帶上。

回轉來，唐艷玲擰開服紐扣，說：“我有些想，趁這會兒有空將就一下。”

“也好，有些日子沒你了，怪饞的。”江平安怔了下，微笑道。

不一會兒，唐艷玲就似水，用溫暖包裹著他。

房間外，小當抱著孩子，側耳傾聽，也想進去。

但低頭看了眼懷里侄兒，又忍住了。

這時秦淮茹端了臟水從賈張氏房里出來，看了眼小當問：“他們……”

“嗯，正忙著呢！”小當點頭道。

秦淮茹把臟水倒了后，過來抿了抿說：

“孩子給我吧，你和槐花這段時間也累著了。”

“都去好好洗洗，剛好他在這邊，放松一下，我等會兒也來。”

小當臉一喜，點頭道：“就知道媽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