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溫聿秋就笑:「昨天你睡著的時候,這一段我看到了。」
「……」
南夏發現自己真的很想他。
夏天進尾聲的時候,溫聿秋仍舊沒回來,剛開始南夏還沒覺得有什麼,到時候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如果只是之前那件事不會懷疑,但是現在他親人生病了。南夏是懂那種的,溫聿秋難免會被親絆住。
就像父親生病那會兒,他們假設提什麼要求怎麼也捨不得拒絕。
再者他一旦回去,就很容易被很多東西牽扯住。隔那麼遠,自然不知道那邊發生了什麼。
果然打電話給溫聿秋時,他說爺爺已經沒事兒了,但是他還有事兒要解決。
能有什麼事兒呢。
南夏當時久久無言,甚至很想寬容地告訴溫聿秋,如果你回不來了我也不會怪你。
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無可奈何,他未必每件事都能按自己的心意去做。
但是又不敢說這些,因為一旦說出口就等於是對這段的懷疑。
至在事沒有定論前,仍舊需要相信他們的未來,不該那麼輕易地放手。
更何況,是真的喜歡他。
電話之間安靜了很久,溫聿秋問:「想我了嗎?」
不回答反倒問他:「你呢。」
那頭又是無言,南夏以為他會問自己為什麼逃避問題之類,以為不會得到答案。
然而等了幾秒鐘,他的嗓音清晰地傳來——
「想你了,寶寶。」
心尖發,差點一夜沒睡著。
夏天結束後,南夏習慣了等待。其實也沒過去多久,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每分每秒都那麼難捱。
眼見秋天要到了,想這座城市的秋天如果不能跟他一起過未免太憾了。
還想跟他一起看楓葉。
出差回來後,南夏決定一個人去附近的魚燈節散心。
昨晚就給溫聿秋發了信息,是一些碎碎念,說自己去哪兒玩,但對方沒回。
大概是降溫冒的原因,心有些低落。想著,也許他是真的回不來了吧。
他沒回消息,大概是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己說。
南夏不願意再去設想一些奇怪的事兒,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買了幾個小魚燈跟著人群去看魚燈表演。
一群村民舉著大魚燈遊走,幾十條魚燈跟隨著魚貫而出,穿街過巷,熱鬧非凡。
夜幕下到都充斥著流溢彩,璀璨的煙花一朵朵地在深的夜幕上綻開,照亮了整個古村落。
南夏的注意力被表演吸引,站在橋邊看著天空上的煙花。
差不多結束後,跟著人往回走,突然耳邊傳來煙花的聲音,天空上不知道為什麼又炸開了煙花。
和剛剛的風格不一第1章樣,的煙花在天幕上綻開,然後散點點繁星。
南夏聽見旁邊有人議論說這該不會是誰求婚表白吧。也好奇地看著,果然看見煙花落下的時候組了英文字母——
「nan xia.」
「love you.」
仔細辨認,突然發現是自己的名字,像是有心靈應一樣,環顧四周找那個悉的影。
世界在周遭旋轉,往前跑了兩步,沒在人群里找到認識的人。
好像是想多了。
南夏停了下來,猜想這是不是溫聿秋給的驚喜,他知道今天會來這兒,所以特意找人安排了這一場表演。
耳邊又是一聲巨響,炸開的煙花讓城市亮得如同白晝。看見穿著薄風的男人就站在不遠,手裡抱著一束繡球花束。
像是不敢置信一樣,天空忽明忽暗,等下一朵煙花再綻開的時候,才穿過擁的人朝他靠近。
一直走到他邊,溫聿秋將摟在懷裡,嗓音溫——
「我回來了。」
那一刻世界萬都失去了聲音。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
南夏抱他,這時候心口的石頭才落下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他確實被很多事兒給絆住了,離開的那天溫華儒勸他留下,他說自己可以試圖接南夏,但是溫聿秋卻始終想要回到這兒。
他知道自己可以輕易地要回以前的一切,可南夏卻始終不屬於那裡,他帶回去,老爺子未必真的會接。
會面臨的東西很多,他不想去承他家人的力。
既然已經選擇了這條路,不如一路走到底。
溫聿秋告訴溫華儒南夏是個很好的人,老爺子很久說不出話,他確實對南夏有偏見,尤其上次被小輩頂撞了以後。
可是後來再想,卻又對刮目相看,覺得有自己年輕時候的脾氣。
確實比自己更要令人尊重。
猶豫片刻後,溫華儒大概是大病初癒,實在是對很多事兒有心無力,他到底不願意徹底失去溫聿秋:「回去的時候代替我跟那丫頭說聲對不起。」
溫聿秋答應他,接著聽見爺爺對他說:「阿聿,這兒永遠是你的家。」
再然後,他已經在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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