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5“媽媽，哥哥壞。”

    “媽媽，妹妹無理取鬧。”

    問了半天，兩個孩子誰都不說原因。

    季則和陸糯糯一人拉著陸夕檸一隻手，互相不讓，他們一大一小兩張臉上，都是不喜歡對方拉著媽媽手的氣呼呼。

    “這是我媽媽！”

    “是糯糯的！”

    “哥哥，也是我哥哥，我們倆長得一樣。”

    “糯糯的！”

    兩個人搶完了媽媽，搶哥哥。

    “弟弟，妹妹，你們別吵了。”季朝的夾在中間左右為難，隻能繼續求助陸夕檸的幫助。

    一手一個！

    陸夕檸把兩個孩子拉到沙發坐下，自己坐在孩子們的對麵，故作嚴肅板起了臉問道，“好好說話，為什麽吵架？”

    兩個孩子看了一眼彼此，互相哼了一聲，撇開臉各看向一邊。

    最後還是季朝無奈站出來，主解釋前因後果。

    “媽媽，剛才我們在畫全家福，妹妹畫了四個人，弟弟說要把爸爸加上，但妹妹不願意。”

    在季則看來，就算爸爸媽媽後麵不在一起，那也應該是一家五口，他都已經放棄爸爸媽媽重新在一起了，為什麽妹妹不能把爸爸也畫進畫裏呢？

    可小團子也不知道怎麽了，這次說什麽都不願意，明明他們上次見麵，妹妹還樂嗬嗬喊叔叔。

    季則覺得很不理解，也很替爸爸難過。

    聽到季朝解釋的那些話，他立馬把話接過去不開心道，“糯糯說，爸爸是我和哥哥的爸爸，不是的，可是媽媽你也說了，爸爸就是我們三個人的爸爸，我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妹。”

    “糯糯不承認，我就很不開心。”

    他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的手，聲音充滿了失落的緒。

    相較於季朝一開始的理解和支持，季則一直是除了季牧野之外，最一家五口在一起的人。

    陸夕檸也看到了不遠的小桌子上，還有三個孩子的畫紙，季朝和季則的畫紙上是手牽手的五個人，隻有小團子的畫紙上是四個人。

    “小則，這件事……”

    陸糯糯兩個臉頰像小河豚一樣鼓了起來，轉過頭看向陸夕檸說道，“不加不加，糯糯就不加。”

    說完就跑回了臥室。

    掉鞋子，三下五除二鑽進了被窩裏，把小腦袋埋進了枕頭裏，撅著屁嗷嗚嗷嗚地哭了起來。

    “妹妹！”季朝趕追了進來。

    陸夕檸在外麵哄著小兒子，想到他之前緒敏的階段，長歎一口氣和他聊著天。

    屋，陸糯糯還在嗷嗚嗷嗚哭著。

    季朝關上房間的門，拍了拍被子，低聲音關心道，“糯糯，媽媽沒有進來，你別哭了。”

    小心翼翼從被窩裏探出小腦袋的陸糯糯，臉上哪裏有淚水，但是臉因為埋頭在被子裏悶紅了。

    悄悄看了看門口的方向，確定陸夕檸沒有進來，這才坐起來整理了一下糟糟的頭發。

    “哥哥，糯糯表演的像不像？”

    “你……沒有哭？”突然反應過來的季朝，意識到自己被弟弟和妹妹的演技給騙了。

    季朝詢問道：“你和小則兩個人故意的？”

    小團子搖搖頭，又點點頭，拉著季朝的手說道，“哥哥，我現在不喜歡便宜爸爸了！”

    季朝不解：“為什麽？”

    想到自己和其他阿姨親親的便宜爸爸，陸糯糯抿了，嘟囔道，“反正就是不喜歡了。”

    揚起頭看著季朝問道，“哥哥，你還沒說，糯糯剛才哭得像不像呢？”

    季朝言又止道，“像是像，但是糯糯，嗷嗚嗷嗚是狼的聲音，我們人哭起來不是這樣的。”

    “啊？”不是這樣子哭的嗎？

    茫然的小團子，了自己糟糟的頭發，沒有反應過來的呆萌樣子，逗笑了季朝。

    外麵的季則聽到屋嗷嗚嗷嗚的哭聲，差點沒有笑出聲。

    ……妹妹這是把自己當小狼崽在哭了嗎？

    他趕低頭裝作很難過的樣子，以為自己的緒轉變媽媽沒有發現，還在繼續裝難過。

    殊不知全都被陸夕檸看在了眼底。

    方才還真以為這倆兄妹，是真的因為什麽事吵架了呢。

    要不是看到陸糯糯跑回屋子之前，還悄悄和季則眨了眨眼睛，就真信了。

    自從兩個兒子來了後，陸夕檸便不再直接休息在辦公室的休息室，而是搬到了研究人員的公寓樓。

    同樣的兩室兩廳，一間安排了兩張兒床給季朝和季則住，另一間是和兒的房間。

    主臥的被一隻小手緩緩拉開。

    陸糯糯悄悄拉開門，想要看看外麵小哥哥的表現如何，卻剛好看到回頭的陸夕檸，趕把門砰一聲關上，嚇得後麵的季朝趕檢查的手。

    “妹妹，有沒有夾到手？”

    “沒有沒有。”小團子急忙擺手。

    一臉苦惱地來回踱步，有點懷疑自己的戲二哥能不能圓滿完任務。

    “哥哥，你說小哥哥能讓媽媽同意我們去北城嗎？”

    “所以你們玩這一出就是為了去北城？”

    陸糯糯點點頭，和他說北城有和大灰狼一樣的老爺爺，要去保護媽媽。

    季朝一聽立馬想到了之前某次，他和弟弟放學看到兒園門口的黑車子裏，有一個爺爺年紀的人在看他們，難道會是那個老爺爺嗎？

    “那我也去保護媽媽！”

    兩個人同時把耳朵近門，想要聽聽外麵的靜，但什麽都聽不到。

    過了許久。

    陸夕檸過來敲門說道，“小朝，糯糯，媽媽進來了。”

    陸糯糯哎呀一聲，趕鑽回被窩，茸茸的拖鞋都快直接被甩飛了。

    “媽媽，妹妹睡著了。”

    陸夕檸看著被子裏拱起來一天的兒，沒有拆穿孩子的把戲，點頭道，“好，小朝也回去睡覺吧，弟弟已經回房間休息了。”

    “好，媽媽晚安。”

    陸夕檸親了親他的額頭，“晚安。”

    季朝舉手投足有一紳士矜貴的氣質，不爭不搶，說話也是慢吞吞的。

    他看了眼被窩裏的妹妹，搖搖頭離開了屋子，總覺媽媽已經知道了妹妹和弟弟的主意。

    陸夕檸拉開被子就看到整張小臉憋得通紅的兒，無奈一笑，趕把抱出來，輕輕拍了拍後背，“鑽被窩就鑽被窩，不知道換氣？”

    小團子趕深呼吸一口氣，但眼睛還是閉著，說道，“媽媽，糯糯睡著了嗷。”

    陸夕檸：“……”

    開始擔心兒以後會很容易被男孩子騙走了。

    夜深人靜，陸糯糯睜開眼睛，看到旁邊已經睡著了的媽媽，悄悄從被子著頭鑽到了床尾，看到地毯上被哥哥擺放整齊的拖鞋，眼睛一亮。

    主臥的門被打開，小團子抱著自己的糖果罐子，溜去了隔壁的兒房。

    離開後，陸夕檸睜開了眼睛。

    緩緩起跟去了隔壁，聽到了兒哄季則的聲音，“哥哥，剛才是不是打疼你的手啦？糯糯呼呼，不痛不痛，這罐糖果都給哥哥吃。”

    “妹妹，媽媽同意帶我們一起去北城啦。”

    “哇！好耶！”

    三個孩子短暫狂歡後，小團子又悄悄爬回了主臥。

    親了親閉眼睡著的陸夕檸，小聲說道，“媽媽，糯糯敲你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