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姝的手段必須足夠特別,甚至是奇怪,才能在眾多傾慕奚世子的人中穎而出,在他心中留下烙印。
那麼,單一的計策不夠彩,不如換環環相扣,幾多波折的連環計。
這麼一想,姝終於滿意地點了頭。既然奚元鈞面對普通的手段已經麻木了,那必須拿出點不普通,別人不敢做的行為出來。
姝又想起花朝節那天晚上,看到幾位公子蹴鞠的場景。想起來奚元鈞不經激將,也想起奚元鈞對待他喜歡的事,如蹴鞠、獵等益求的追求,覺得,他此人的眼界應當極高。
對付這種人,或許以強制強,在他悉或不悉的事上超越他,能夠讓他給幾分眼神和探究。
可又是什麼事,會是他既興趣,又不擅長的呢?
姝想了一會兒,無果,又反應過來自己想得太遠了,隨即低頭看向自己寫字的紙,把之前劃掉的部分又摘出來擴寫。
人人都道奚元鈞難以親近,姝偏偏喜歡挑戰有難度的事。此事現在對來說,已經不是討好一個男人這樣簡單的事了。而是一次攀峰,一次征途。
姝鬥志昂揚。
第18章 低調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
進了驚蟄這日的上午,破曉拂走墨夜幕,但並無朝暉暖的彩。這日是個天。
姝攏著外衫立在窗邊,仰頭觀了一會兒。天也好,只要不下雨,今天的桃花澗之行就能正常維持。若下雨,山中泥濘,姑娘們心準備的會染得邊髒污。
有雨時,姝從不會踏足任何不乾淨的場地,看不得擺有任何污漬。所以在出發前,默默祈禱了一陣,希今天即使不晴,也不要墜下雨滴。
桃花宴從晌午一直到下午,時間充裕,所以姝並未急著早起。起來洗漱之後,先到正房和母親一起用一道盛的早膳,填飽肚子。
今天並非普通的出遊,去桃花澗也不是為了吃那一餐宴席,所以另外半天裡,姝預計自己不會進食太多,為了避免著,進了一碗魚蓮子羹、一個羊小包、豆沙小包,一碗十香什錦菜、一塊桂花糯米藕。
夫人盯著兒,稀奇道:「臻臻今日怎麼胃口如此好?」
姝咽著食,搖了搖頭。其實什錦菜吃到一半就吃不下了,是勸著自己再填補了一些。
咽下口中結實的甜藕,姝向母親解釋說:「怕長公主的宴上吃不飽,多吃點先墊著。」
在外赴宴,尤其是不悉並且貴人多的場合,席上不方便多多筷,所以吃不飽是常有的事。謝氏並未多疑,點頭認可:「是了,桑荷再帶些糕餅給姑娘備著。」一旁的桑荷應了聲好。
姝並未告訴母親,要打奚元鈞的事,怕母親擔心心疼委屈,所以只說因為宴席。實際上,若只是赴宴,吃不飽也沒什麼,但還有計劃要施行,所以不能著。
用罷早膳後,姝抓時間回了自己屋裡,要重新梳洗、換、妝扮。昨晚睡前特地沐浴、洗髮,今天只需簡單淨一淨即可。
姝專為赴宴準備的裳,不像之前穿的上儒下或,特地把自己用祖母給的,高昌傳過來的合歡的魚牙綢所制齊襦,拿了出來。
今日赴的是桃花宴,穿什麼,都不如穿與桃花近似的協調。俗是俗了點,也可能與很多姑娘撞,但是和景與人能互相映襯比起來,這些不妙之無足輕重。
這想法,是那日姝在看花神遊行時就有的。今天的扮思路,就是把自己往山中桃花神的覺上偏靠。
驚蟄這段時間,穿襦還是有些單薄,所以姝還找了一件雪白的斗篷穿在外取暖。的斗篷多是象牙白、黃、淺紫類,有這樣潔如落雪的。
姝換好襦,再將斗篷繫上,站在銅鏡前反覆地看。
果然沒錯,里穿合歡,外面無論是配什麼,都不如雪白來得驚艷。仿若桃花澗里一夜落雪,紅瓣白被,不染凡塵。
雖然這樣配很常見也很大眾,但不影響它得沒有爭議。姝點頭滿意,不準備更換了。
清見姑娘換好裳,已等在妝檯前,擺好梳、笄,寶箱、妝匣:「姑娘,今日梳個什麼樣的髮髻?姑娘今天似花神一般,不如梳個朝雲髻或者百合髻那樣華麗的。」
「不。」姝搖頭,「髮型不要太高聳,就梳個最尋常的小雙環髻就好。」
姝早有主意,既要打扮得像花神,又要儘量避免過於繁複緻,真像個花神。白斗篷襦已經夠惹眼了,若在人群中醒目得像個來遊行的舞姬,恐怕會惹人笑話。
清按姑娘的指示,沒一會兒就梳好了未出閣的姑娘常梳的小雙環髻。鏡中的姑娘清麗,並沒有盛裝打扮的痕跡。
姝挑挑揀揀,只簪了兩串蠶絨的桃花,戴上兩朵對稱的金桃花頂簪,既簡單又活潑,與花神妝扮的艷麗繁複區分開。如此一來,簡單的造型沖淡服飾的明艷,得既不費力,又不惹眼。
今天有明和長公主廣邀,桃花澗中的人必定不,與花神廟那天恐怕都相差無幾。並且還有宴飲,這樣一來,賓客之間的流比花朝節要得多。且還有很多夫人在場,更要謹慎穩妥,不求萬眾矚目。
不同場合不同應對,所以姝決定,只需要打扮妥當、出挑,但不能一枝獨秀,過於顯眼醒目。那樣做,除了出名以外,不僅沒有好,還對不利。一個沒有背景的商戶,要那麼出眾做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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