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的人,基本上來自中原,目的是逃難,中原被魔攻擊,待不下去,只能去邊荒躲一躲。船老大是半白半黑的人,有生意時候,接單做生意,生意淡季,也做點殺人沉江的事,總之都是為了生活,這一趟是去第四荒的,
“不是說第三荒比較安全嗎?怎麼去第四荒,第四荒的魔也不吧?”劉危安很是奇怪。
“船老大不愿意去第三荒,只愿意去第四荒。”一個男子小聲道。
“為什麼?去第四荒雖然距離上近一點,但是危險程度是去第三荒的好幾倍,最后的一百多公里的航線上,都是魔,去第三荒的航線已經被平安軍保護起來了,基本上沒有風險。”劉危安道。
“不知道,我們對邊荒不清楚,船老大說去第四荒更加安全,而且船費也便宜,去第三荒的話,要多一倍的船費。”男子道。
其他人也是臉茫然,表示不清楚。劉危安一枚金幣悄悄塞到了船員手上,詢問道:“兄弟,你一定知道原因。”
本是冷漠著一張臉的水手低頭看了一眼,臉緩和了許多,先是警惕地看了一眼船老大的方向,見到船老大進了船艙,才小聲道:“老大和第四荒的一個員外關系好,那個員外需要一些人。”
船員沒說需要人干什麼,但是劉危安基本上明白了,無非是奴隸,這些人以為逃難到了邊荒就能過上好日子,卻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奴隸的命運。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錢的易。船老大是兩頭賺,一邊從員外那里收錢,一邊還賺難民的船費,這生意做的是沒有一點底線。
霍楠看向劉危安,沒有說話,但是劉危安能看懂的眼神,問是否要把這船人送到第三荒去,船老大的實力是半步白金,船艙還有六個黃金級別的高手,剩下的都是白銀級,這種實力,對付一般的小賊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遇上劉危安就不夠看了,劉危安都不需要手,一個眼神都能讓他們老實。
劉危安還沒有說話,一條差不多大小的船只從遠快速追來,從船只的航行軌跡看,是沖著船老大的船只來的。船員還沒沖進船艙,船老大先出來了,他看見靠近的船只,臉難看。
很快,追來的船只到了眼前,船頭上畫著一只藍的蝎子圖案,甲板上站著數十號人,目銳利,無一庸手。尤其是為首之人,高九尺,氣勢沉凝,披著大紅披風,配合鷹隼一般的目,給人極強的迫。
“蝮蛇,沒想到我會來吧?”大紅披風的雄壯男子的聲音高之中又帶著一金屬的冰冷質,十分有辨識度。
原來船老大蝮蛇,他面無表,淡淡地道:“肖金北,我與蝎子會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這是什麼意思?”
“蝮蛇,你何必裝糊涂?我既然來了,難道只是來找你敘舊嗎?”肖金北的臉上出淡淡的嘲諷,“就算閑著,我也應該是找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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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蝮蛇臉沉下來。
“蝮蛇,你還真能忍,臉皮真夠厚的,既然你非要裝糊涂,我就直接告訴你,把小孩出來。”肖金北也不再客氣了。
“這件事與蝎子會無關,肖金北,你為何要趟這渾水?”蝮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還在盡最后的努力。
“我蝎子會想做什麼,還要向你匯報嗎?蝮蛇,別怪我不給你面子,現在把人出來,我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否則的話,蝎子會對待敵人的手段,相信你有所耳聞。”肖金北道。
“肖金北,我蝮蛇是嚇大的嗎?”蝮蛇不為所。
“看來你還是不死心,蝮蛇,我知道你請了樵夫出山,不過,你覺得我沒有準備嗎?有請喬老!”肖金北以及后的蝎子會員集鞠躬,一個高只有一米六的老人拄著拐杖從船艙走上甲板。
嘟
嘟
嘟
嘟
……
拐杖在甲板上的聲音一開始沒人在意,但是很快,所有人的臉都變了,心跳不由自主跟著聲音變化,拐杖的聲音快,心跳則加速,拐杖的聲音慢,心跳也變慢。這個喬老的人樸實的像個沒有修為的老人,上沒有毫氣息,但是一拐杖已經讓所有人產生了高深莫測之。
“多年了,還能見到喬老,真是開心。”蝮蛇的邊多了一個穿著草鞋,腰間系著麻繩,頭上抱著頭巾的漢子,麻繩上著一把柴刀,樵夫。
霍楠看了劉危安一眼,在上船的第一時間就探查了所有人,竟然忽略了樵夫的存在,如果不是他主現,一點都沒有察覺此人的存在,僅此一點,便知道對方的修為遠在之上。
劉危安抓住的手,示意無妨。
“你上說開心,心里卻恨不得我早點死了吧。”喬老咧一笑,氣森森的。蝮蛇船上的難民們大氣都不敢,肖金北其實兇悍,他們雖然害怕,卻也在瞧著,可是喬老,他們看了一眼之后就不敢看第二眼,那是一種發自心的恐懼。
“看來喬老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可是就是不太聰明,人老了,就該土,占著位置太長時間,讓后來者怎麼辦?喬老說是嗎?”樵夫說的輕松,卻讓氣氛一下子張起來。
“說得對,說得對,我也想死,可惜閻王爺他不收啊,奈何奈何,要不,樵夫你送我一程?”喬老竟似一點都不生氣,反而笑得很開心。
“請喬老上路!”樵夫突然消失不見,一同消失的還有喬老,虛空之上傳來恐怖的波,兩道人影猶如兩道閃電激烈撞,速度太快了,留下漫天虛影,霍楠駭然,竟然無法看清楚兩人的招式。
嗡——
兩人倏然分開,分別落回自己的船上,沒有抵消的一縷波朝著遠延,一座山峰憑空消失。喬老低著頭咳嗽了一聲,樵夫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口鮮,臉在一瞬間白的煞白,一同白了臉的還有蝮蛇以及船員、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