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看我做什麼？」

安魚被林默瞧的面發紅，本就的嗓音中多了意。

林默輕咳，面不改地收回目，「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太見外，我媽送你禮，那是喜歡你，稀罕你。」

聞言，安魚眼中閃著回憶之，「是啊，阿姨對我很好，和婆婆一樣……」

「婆婆？」

林默眼神一，「什麼婆婆？」

「我……」

「說！」

為了不讓安魚拒絕，林默乾脆沒給開口的機會。

注意到林默臉上的急迫，安魚撇了撇，「兇什麼兇？我又沒說不告訴你。」

林默訕訕一笑，拉著新凳子坐在了安魚旁，「我就是比較好奇，絕對沒有兇你的意思。」

「明明就有。」

見林默湊上來，安魚本能地往後退了退，「七歲之前，我生活在一個小山村裡，一直都是婆婆在照顧我；直到……」

說到這裡，盯著林默的眼睛，像是求證，又像是確認，「一場山洪暴發，淹沒了我的家，也帶走了婆婆；我也差點因此喪命，幸好被人相救，然後才被收養到了孤兒院。」

「呼——」

林默神極為複雜，「事都過去了，不要將這些事藏在心裡，我們以後要往前看，就像你上次說的那樣，只要還願意繼續努力，世上就有，總有一天，你會抓住這道。」

溫和的嗓音落在安魚耳中，喃喃輕語：「其實，我已經見過那道了。」

「嗯？」

「沒、沒什麼。」

安魚快速低頭，不留痕跡地了眼角的氣，「吃飯，阿姨做的比較多，我們一起吃。」

「好。」

見安魚不想多說，林默也不好再追問，他了解這丫頭的子，平時弱的很，可骨子裡卻驚人的堅韌。

不想說，無論再如何追問也不可能從裡得到答案。

待林默放下筷子的那一刻，安魚自然而然地起開始收拾，平平無奇的事在上卻頗優雅。

慢條斯理間，怦然心！

「我來吧。」

「你是客人，這種事哪能讓你……」

不等安魚說完，林默臉不紅心不跳地出聲打斷，「來之前，我媽可是親口囑咐過，一定讓我把飯盒給洗了，我要是不做，回去肯定要挨揍；小魚兒，求你大發慈悲，別害我好不好？」

「我…沒想害你。」

安魚面糾結，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飯盒，猶豫了數秒后，默默地放在了桌上，「辛苦你了。」

「洗個飯盒有什麼辛苦的？」

林默生怕安魚反悔，在放下飯盒的那一刻，迅速端起飯盒走向了廚房。

安魚跟在後面，害怕林默不會用廚房的東西，心地介紹道：「這個是水龍頭，這個是洗潔，上面掛著的是抹布……」

「OK！」

林默將手中的飯盒放在水池中，沖著孩挑了挑眉，「出去。」

「你洗就行，讓我出去幹什麼？」

「因為你在會影響我發揮。」

「啊？」

安魚傻獃獃地張著小，「洗碗…還能被影響？」

「能。」

見林默這麼說，安魚只得退出了廚房，一邊拭桌子一邊小聲嘀咕：「洗個飯盒還要什麼發揮……」

當安魚離開廚房后，林默臉上出笑意，從口袋中掏出兩張百元紙幣放在廚臺上比較顯眼的地方，然後三下五除二洗乾淨了飯盒。

離開廚房后，他還特意將廚房的門帶上，這樣至可以保證等會兒出門的時候，安魚不會發現廚臺上的現金。

「好了，我們走吧？」

「嗯。」

安魚剛應下，似乎想到了什麼，面頰上出一抹遲疑，「那個…你可不可以先出去等等我？」

「為什麼？」

「我、我…想…你先出去。」

「……」

見孩說了幾次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林默眼睛一翻，無奈地擺了擺手，「行行行，我出去。」

「咔——」

林默站在門外，靠著牆抱著雙手，暗暗思量吃飯前安魚提到的山洪一事，不知道為什麼，總有種莫名的悉。

不知過去了多久，門鎖轉，下一秒，門開。

安魚走出。

相比剛才，上的校服已然換了淡青長，及腰的長發披在後面，唯有幾縷落於前。

配上那張滿靈氣的容，讓林默的眼睛有些發直，意識到失態后，他急忙移開目，「怎麼換服了？」

「不好看嗎？」

「好看。」

安魚暗暗鬆了口氣，「我也覺得阿姨送的這條子好好看，就是不太捨得穿。」

林默握拳，輕輕地砸在了安魚的腦袋上，「傻丫頭，好看的服不穿在上，難不放起來吃灰？」

這個舉，當即引來了安魚的抗議，「能不能別砸我頭？這樣會長不高的。」

「不能。」

「…哦。」

下樓之際，林默回頭看了一眼，「沒說子好看。」

「嗯？」

安魚愣在原地好幾秒鐘，這才想明白林默話中的含義，白皙的臉頰在一秒之間迅速染上一層緋紅。」

沒說子，那就是在說……

樓下，林默等了兩三分鐘，安魚才姍姍來遲。

「小魚兒，就三層樓，你走了三分鐘；咱就算子慢，走路也不至於這麼慢吧？」

「我…對不起，下次注意。」

這會兒，安魚臉上殘留著的幾道紅霞依舊比較明顯，慌地踢著腳上的白鞋。

「走了。」

「好。」

臨近早上八點鐘，林紓站在小區門口左顧右盼，遲遲看不到兒子和安魚，讓頗為納悶，「這個混小子別再給魚兒領丟了。」

「等他回來，老娘一定……」

話還沒說完，林默和安魚便出現在一百多米外的拐角。

林紓的話音戛然而止，著迎面走來的男，不自地笑了起來，「這樣看上去，小默似乎有點高攀了啊？」

待走近一些，林默也發現了小區門口的母親，疑出聲：「媽，你在這裡幹什麼？」

林紓本不搭理兒子，走到兩人面前拉起安魚的小手便往家裡走去，一邊走一邊熱地說道：「魚兒，你穿子好看死了，以後休息日別再穿校服，沒服換的話，阿姨就再給你買，千萬別再委屈自己。」

「謝謝阿姨……」

林默著兩人漸行漸遠的影，心中一陣凌。

一個大活人看不到嗎？

太不尊重人了！

可一想到這是親媽，饒是林默心中再鬱悶，也只能將這些委屈咽到肚子里。

沒辦法！

誰讓他是兒子，天生就被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