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安魚目落在桌角兩個尚未打開的飯盒上，「這是什麼？」

「飯盒裡能裝什麼？當然是飯。」

「飯？」

聽到林默的回答后，安魚眼中的疑更甚，「帶飯做什麼？」

「中午吃。」

林默遞給安魚一張餐巾紙，在自己角比劃了下，安魚瞬間會意，臉上浮現出幾分怯，快速地拭了下角，繼續問道：「你現在也開始中午帶飯了？」

「對，中午去學校食堂還要排隊，至也要半個多小時，計算下來比較浪費時間，所以不如自己帶飯比較省事。」

「倒也是。」

安魚眉梢微微揚起，「按照你目前這個努力程度和進步速度，相信你一定可以在高考之前完蛻變，考上清大不是什麼難事，加油！」

「多謝安老師誇獎。」

林默看了眼牆壁上的時鐘，「不過現在已經快七點半了，安老師確定還要繼續聊下去嗎？」

一聽這話，安魚忙慌拎起書包，「快走，別遲到了。」

林默角翹起，眼神不自覺地溫起來。

時間荏苒，還是。

在安魚的強烈建議下，林默等進教室幾分鐘后，才緩步走了進去。

除了周文浩心虛地看了林默一眼，二班的其他學生都在討論即將公布的一模績。

「也不知道這次全市第一名花落誰家？」

「我們二中除了莊倩外，恐怕沒人可以競爭全市第一名，一中那邊可是有四大長老，綜合下來看的話，我們二中希不大。」

「誰說除了莊倩沒人可以競爭全市第一名了？別忘了，上次統考安魚可是考了749分的逆天績，難道這還沒資格加競爭？」

「安魚？呵！之前的績那麼差，現在突然發誰知道其中有沒有摻假？反正我覺得不太行。」

…

林默聽著這些議論聲來到教室後方，剛坐下，顧凡就湊了過來，「默哥，你對這次一模測試有什麼期嗎？」

林默瞥了顧凡一眼，「沒什麼期。」

顧凡眉頭一挑，賤兮兮地笑著問：「難道默哥就不想知道你這次一模的績？」

林默眼睛一瞇，「你到底想說什麼？」

顧凡看了眼教室前方，聲音低極低，「據小道消息，這次一模的全市第一名屬於我們二中，不出意外，應該就是莊倩，不得不說，別看這個莊倩平時高傲的像只孔雀，可關鍵時刻還是頂事的！」

「小道消息？從哪弄來的小道消息？」

「這個你別管，保真！」

見顧凡不想說，林默倒也沒在這個問題上過於深究，淡淡的話音一轉：「就算全市第一名在我們二中，那你又怎麼知道是莊倩？其他人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切——」

顧凡撇了撇，「別的不說，單說我們這一屆，三年來大大小小的測驗至也有上百次，有誰搶過莊倩的年級第一嗎？」

「有啊。」

林默看向右前方的安魚，「上次統考，年級第一是安魚，比莊倩高了20分。」

「上次不算，安魚……」

顧凡正要否認，突然渾一冷，這才注意到林默的眼神變化，不自地咽了咽口水，聲道：「默哥，你瞪我也改變不了事實，這次全市第一肯定是莊倩，你要是不信的話，咱們可以打個賭。」

林默眼中閃過一抹玩味，「可以，怎麼賭？」

除了安魚自己，沒人比他更了解這丫頭的強大，對於這種送上門的好，他沒理由拒絕。

「簡單。」

顧凡一拍大，「都是兄弟，咱也別玩的太大；這樣吧，如果這次全市第一是莊倩，高考之前，我想什麼時候喝冰可樂，你都要去給我買；反之，也一樣。」

「當然，我們兩個都沒猜對的話，就算平手，誰也沒損失，這樣如何？」

「行，。」

見林默答應，顧凡快咧到了耳後，有竹地放出狠話，「默哥，你這次輸定了！」

林默報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不到績公布的那一刻，誰輸誰贏尚未可知，你最好別高興的太早。」

顧凡一臉不屑，本就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叮鈴——」

伴隨著上課鈴聲響起，教室中的議論聲瞬間消失。

閻世鳴夾著一個文件夾走進教室，神平靜如水，從中看不出毫端倪。

他不不慢地走上講臺，將文件夾放在講桌上。

這一刻，幾十道目匯聚於此，眼的樣子讓閻世鳴心中暗笑，「看來，大家對自己的績都很期待嘛，行，我也就不說廢話了，現在開始宣布這次一模績。」

「趙海璐，428分，全校排名396，全市排名6365！」

「王驚蟄，437分，全校排名389，全市排名6218！」

…

凡是第一梯隊被讀出名字的學生，眼中瞬間失去了彩。

拖的越久，績越好！

而那些沒有被念到名字的學生，則是在心中不停地祈禱下一個千萬別是自己的名字。

「顧凡，499分，全校排名301，全市排名5123！」

「哦吼！」

當聽到自己的分數時，顧凡一聲吼，興地差點沒蹦到桌上。

本來教室中的氛圍十分凝重，被他這麼一搗，瞬間歡樂了起來。

閻世鳴板著臉，「顧凡，你要是想挨揍的話，可以直接和老師提，不用這麼拐彎抹角，老師一定滿足你這個需求。」

顧凡臉微變，賠笑道：「老師，我就是太高興了，我差一分就到500分了，您敢相信這是我嗎？我都不敢相信……」

閻世鳴拿起戒尺敲了敲講桌，「相不相信你不重要，我只想知道戒尺打人疼不疼，你可以幫助老師解答這個疑嗎？」

「……」

顧凡瞬間偃旗息鼓，不敢再造次。

閻世鳴放下戒尺，「不過，顧凡同學最近這段時間的提升確實不小，別驕傲，繼續努力，你現在的績距離一本線還遠著呢。」

聽到閻世鳴誇自己，顧凡瞬間滿復活，一把抓住林默的胳膊用力地晃了晃，「默哥，閻王爺誇我了，這老傢伙居然會……」

話剛說了一半，他突然覺上一冷，抬頭看去，講臺上的閻世鳴正盯著自己，眼中的冷意讓人心驚跳。

「再讓我聽見你吱一聲，饒不了你！」

這下，顧凡徹底老實，可眼中的喜悅之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隨著績的繼續公布，沒被念到名字的學生也越來越。

「林默，694分，全校排名14，全市排名204！」

「趙甜甜，696分，全校排名12，全市排名199！」

「周文浩，701分，全校排名7，全市排名112！」

三人的績一經公布，不學生忍不住竊竊私語了起來。

「我靠！林默這是異軍突起嗎？」

「趙甜甜和周文浩的績倒還算正常，這個林默怎麼回事？一模績居然比上次統考還提升了不，這也太誇張了吧？」

「雖然我知道一模測試沒有作弊的空間，但我就是不相信這一切，距離林默數學考18分才過去兩個多星期，嗑藥也不帶這麼離譜的啊！」

「這不是電視劇中的男主角嗎？」

…

教室後方。

顧凡獃滯地瞪著雙眼，「默哥，你…開掛為什麼不我？」

「外掛就一份，沒法帶你。」

「太牛了！」

相比林默的平靜，顧凡激地面部漲紅，不知道的人恐怕會以為是他考了694分。

講臺上，閻世鳴並未阻止學生們的討論。

此時的他，目鎖定在績單的最上方，雙手晦地抖了下。

「安靜！」

議論聲戛然而止。

有心的學生已經猜到了什麼，畢竟，安魚上次在統考中發揮的那般驚艷，關注的人並不。

以閻世鳴的公布績的習慣，安魚的名字留到最後，其實已經說明了一切。

可這些學生依舊不相信，不是不願相信，而是不敢相信……

「安魚，750分，全校第一，全市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