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顧凡在聽到林默準備的答覆后，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默哥，你這不是害我嘛。」

「害你？此話怎講？」

「安魚的座位那麼靠前，我和換座，豈不是將自己置於閻王爺的眼皮底下？不行，其他事我可以幫忙，這件事兄弟莫能助！」

林默長嘆，「顧凡，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你確定要放棄嗎？」

「很好的機會？」

顧凡指著自己的鼻子，「這算什麼好機會？默哥，你別把我當傻子忽悠啊！」

「切——」

林默不屑地嗤了聲，「你就這麼想我？知道什麼做燈下黑嗎？」

「燈下黑？」

顧凡愣住，「這不一樣吧？」

「為什麼不一樣？」

林默的聲音中帶著蠱，「你可以仔細想想，平時閻老師的課上，他的注意力是不是一直都在教室後方？」

「好像還真是……」

顧凡認真回想一番后，找不到任何反駁之語。

林默眉頭一挑，「再說，你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顧凡。」

「我咋就不是我了？」

「以前的你會像現在這麼努力？」

林默一句話便問倒了顧凡，接著繼續道：「坐在前排既可以到來自老師的力，又可以到尖子生之間的學習氛圍，長久如此，你的績定會提升許多。」

「可是……」

「還記得之前你問過的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當初我和周文浩打賭…對了，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

林默的話剛說一半，瞬間想起了當初和周文浩的約定，神發苦，「就差七分啊！」

顧凡無奈嘆氣，「默哥，雖然你和周文浩打賭輸了，但在我眼中，你就是勝者，這麼短的時間裡，你的績提升了兩百多分，簡直了！」

林默的逆襲之路，完電視劇的男主！

他很佩服什麼人，林默便是其一！

「輸了就是輸了。」

林默搖了搖頭，下思緒，繼續剛才的話題，「顧凡，當初我和周文浩打賭時，你問我怎麼想的，還記得我是如何回答你的嗎？」

顧凡尷尬地撓了撓頭，「忘了。」

林默目看向窗外的藍天白雲，將當時的話再次複述了一遍，「努力只能及格，拚命才能優秀，不對自己狠一點，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

「這句話同樣送給你，你坐在前排可以到力，有力才有力，這可是快速提升的絕佳時機，你確定要放棄嗎？」

不得不說，林默的這番話非常有說服力。

顧凡在聽完以後，整個人都糾結了起來。

良久，他一咬牙一跺腳，「行，我換！」

林默瞇起眼，拍了拍顧凡的肩膀，「覺悟不錯，我期待你接下來的進步。」

「對了，我建議讓你父母請個金牌家教，周六周日也不能放鬆，這樣提升的效率會更好，當然這是建議，採納與否由你決定。」

「行！」

「加油！」

林默拿起筆的一瞬間，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弧度，在心中自言自語道：「這小子還真不好忽悠……」

預備鈴聲響起，閻世鳴如期而至。

當他宣布讓顧凡和安魚換座以後，二班的學生無比詫異。

以安魚現如今的績，萬萬不應該坐在最後一排的角落裡，更別說還是和一個男生。

這是要鬧哪樣？

不過，閻世鳴可沒有解釋的念頭，安排完以後便轉離開。

安魚低著腦袋拎著書包，在幾十道目的注視下，僅僅十米左右的距離，生生讓走了快一分鐘。

等來到顧凡的位置上后，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林默似笑非笑，「這麼張嗎？」

「我…張。」

安魚勾著腦袋，不敢和林默對視。

這會兒，還有不同學注意著這邊，不想讓人誤會。

林默眼中盪起的笑意逐漸濃郁，將面前的練習冊推到安魚面前，用筆在上面圈出一道數學大題，低聲打趣：「安老師，可以請你給我講解一下這道題嗎？」

「你…別我安老師。」

倘若不是林默聽力比較好，還真聽不清楚安魚在說什麼，的聲音實在太小了，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林默也沒了再逗的想法，「你先緩緩，等會兒再講題。」

「…嗯。」

這會兒，教室前方有兩道目鎖定在林默和安魚所在的角落。

趙甜甜用力地咬著，手中的筆在卷子上胡地畫著，心複雜。

另外一人則是周文浩，他的目既不甘又絕。

自從被林默抓住把柄以後，他就知道自己拿林默再無任何辦法。

現在親眼看著安魚和林默為了同桌，他心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時間悄然流逝。

下午第三節課快結束時，教室門口出現了一男一。

奧林匹克特訓班的負責人！

得知這兩人要帶安魚去特訓后，林默想也不想便將口袋中的兩百多塊現金塞給了。

安魚低頭看著手中的紙幣，怔怔出神：「你…給我錢做什麼？」

「這些錢拿著，等會兒出了學校以後，讓他們帶你回家一趟，多帶兩套服，如果那裡的飯吃不習慣就先忍耐一下，等你競賽回來，我請你吃大餐。」

「你……」

這種心到極致的關懷，讓安魚想起了逝去的婆婆，眸角沾染了一些意，害怕被林默發現，連忙低下頭，「謝謝，之前答應帶你去見院長，魚恐怕要食言了，對不起。」

「說什麼對不起？」

林默失笑，「等你回來，咱們再去拜訪也不遲，別多想，一定要保持平常心，不要有太大的力，名次什麼的不重要。」

「嗯。」

安魚背上書包，指了指教室門口，「那我走了？」

「加油。」

「我會的。」

等到安魚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門口后，林默才收回目，神中流出幾分惆悵。

可惜沒能獲得這次競賽的名額，不然……

算了，木已舟。

再想這些也沒用，還是要繼續努力才行啊！

放學鈴聲響起，等到老師離開后，林默出聲住了周文浩。

周文浩提心弔膽地來到教室後方，由於過度張，導致說話都有些結，「林、林默，你找我？」

林默收起學習資料，「上次的賭約是我輸了，賭約……」

「不用履行。」

不等林默把話說完，周文浩便搶先開口。

林默詫異，打量了周文浩一眼，「我沒想賴賬，輸了就是輸了，你最好再想想，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你唯一讓我出醜的機會，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不用想了。」

周文浩賠笑，「賭約作廢，這件事就當沒發生過。」

對此，林默也沒強求。

他不屑賴賬，但也不至於上趕著在全班面前出醜。

既然周文浩主要求賭約作廢，他倒也樂得如此。

「行，我先走了。」

林默在經過周文浩旁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後對同學別有什麼歪心思，良競爭可以，上不了檯面的手段還是不用的好，你覺得呢？」

「對對對，我一定記在心裡。」

周文浩小啄米般地點了點頭，直膛保證道：「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之前的錯誤。」

「走了。」

直到林默離開教室后，周文浩才鬆了口氣，去額頭上的汗水，神極為苦。

林默抓著他的把柄，他讓林默出醜，那不是自尋死路嘛！

現在，他已經不想和林默爭什麼，更不敢得罪林默，只想高考快點到來，等到大學后，他就算離了苦海。

……

當天晚上，林紓在得知安魚一個人去參加競賽的事后，第一反應就朝著兒子發出靈魂質問，「你小子是不是傻？」

「我怎麼了？」

「據我所知，特訓班裡大部分都是男生，你怎麼放心魚兒一個人去？」

「我……」

「你就不能陪著一起去？」

見母親這副氣勢洶洶的模樣，林默苦笑，「媽，不是兒子不想去，是兒子去不了。」

「你這次不是考了快七百分嗎？」

「那也去不了，不夠格。」

短暫的沉默后，林紓緩緩起，不咸不淡地扔下了兩個字便回了房間。

「廢！」

林默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許久，最終發出了一聲深深的嘆息。

人生總有很多時候到無力，不過，可以通過努力減這種況的出現。

所以……

唯有變強，方能解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