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手速不夠，沒寫完（哭）

這章還有紅包啊。

繼續謝謝仙投餵的營養（*＾3＾）

氧氣5瓶；

第63章 、黃雀在後

江山和人選哪一個？

都派兵把行宮包圍了,還讓人家怎麼選？分明是江山人，一個都不打算給人家留啊！

就連人家的命，也要一併拿走……

院一片寂靜無聲,連樹冠頂上盤旋的寒都遁匿了蹤影，襯得外間冷兵撞出的廝殺聲、慘聲更加刺耳。時不時迸濺出幾簇火,將天幕映得猩紅。夜風滌盪，全是腥味混著焦土的惡臭。

不用看也知道,此刻圍牆外頭,究竟是何等人間煉獄。

圓月高懸穹頂,似也濃稠的腥味浸染，月邊緣依稀流淌出赤紅的縷。底下純白無瑕的梨花跟著泛起一層淡淡的水紅，夜裡頭瞧,驚艷也詭異。

所有人的臉都凝重得跟棺材板一樣。

衛煊卻猶是一副的模樣，狹長的眼輕合，手裡執刀命,合著行宮外「咚咚」的震天撞門聲,刀鋒有節奏地拍打姜央的脖頸。

利刃銳利,小姑娘又生得細皮,白皙的天鵝頸很快顯出一道極細的。細微的刺痛引起一串更加歇斯底里的尖,拼命後仰脖子掙扎，卻本無濟於事。哭腔悶在破布後頭，聽得人肝腸寸斷。

眾人皺起臉,閉眼不忍再看。

衛煊卻恍若未聞，仍拿著小刀繼續拍打。火沿刃尖遊走，將他修長的玉指鍍上一圈絨絨的金邊，點停在甲蓋輕閃，賞心悅目,也人不寒而慄。

「三哥可是考慮清楚了？」他掀開眼皮曼聲問。

衛燼站在高牆投落的暗影當中，一聲不吭。俊秀的面容火勾勒得半明半昧，睫影深濃，人辨不清他眸底的緒。

表面這般沉靜，心裡其實早就已經翻江倒海了吧？

衛煊鄙夷地一哂，他也有這一天！

小的時候，無論念書還是習武，明明自己也同樣出類拔萃，可跟衛燼一比，就是差了那麼一截。偏生這傢伙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每每贏了自己，也沒多高興，仿佛一切都是應該的，跟每日太必將東升西落一樣，並不值得他慶賀。

原以為這傢伙就是這子，做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致，也不屑與人爭。他倔強地拿自己跟人家比了幾回，後來也就不了了之了。想著其他雖比不過，但君子六藝，至還有一樣「樂」可稍給他安。

可誰知後來，連這風頭也被這傢伙搶了去！

那是他第一次看見衛燼為了做一件事，這般拼勁全力，就為了一個姜央？

也是他第一次知道，這傢伙不是對什麼事都不上心，只是有人吧，本不值得、也不配他上心。

而自己，就是其中之一。

手裡的刀不由攥得更，衛煊瞪著他，烏沉的眸子火映紅，燃起灼灼不憤。抬手拿刀尖挑高姜央的下，譏道：「三哥這是在想什麼？這般猶猶豫豫，可一點也不像你啊。」

刀尖挑破皮，珠子從破口出滲出，閃爍著過刀刃，覆蓋住原先已經乾涸的跡。

姜央疼得「嗚嗚」直嚎，細弱悽厲的聲音如同割的弦，鑽每一個孔。

衛燼眸漸深，手裡的扇骨攥得「咯咯」響，亦扯睥睨，寒聲回敬了他一句：「五弟誤會了，朕只是在想，你每次都扮侍，還有自知之明。」

衛煊臉上神一僵。

衛燼冷哼，揚手讓屋頂上的錦衛都收箭，自己也解了腰間的佩劍，連同手裡的摺扇一道丟在地上，拍了拍上的裳，空空攤開兩手，道：「朕現在什麼已經是你的甕中之鱉，怎麼樣？可以坐下好好聊聊了嗎？」

石驚玉得了他的眼，也丟開繡春刀。

院中包圍在衛煊邊的衛軍，跟著扔下刀劍。

衛煊挑了下眉尖，視線帶著十二分謹慎，一寸寸在衛燼上逡巡，繞著滿院曼視一圈，又仰頭瞧屋頂。的確是都丟盔棄甲，了南縉親兵的籠中雀。

「三哥啊三哥，說起來你也算是個梟雄，沒想到最後也過不了這人關。」衛煊仰天大笑，顴骨火映出兩團興的紅暈，「好，咱們就坐下來，好、好、聊、聊。」

他刻意把最後四個字音拖得極長，餘示意旁的兩位南縉士兵去搬來一把座椅。自己不坐，讓衛燼坐。兩位士兵也沒走，兀自開石驚玉，執刀一左一右站在衛燼兩邊。

名曰侍奉，實則扣押。

衛燼左右各睇了眼，輕輕一笑，倒也沒反抗，從善如流地便坐了下去。人懶洋洋地歪靠在椅背里，在沖天的戰火中，抻直胳膊舒舒服服了個懶腰，朝對面站得繃如弦的衛煊抬抬下，「開始吧。」煞有介事地忖了忖，接道，「就從你是怎麼從我箭下死裡逃生的開始。」

還真當自己是來閒聊的？

衛煊不屑一嗤，反問：「三哥不是都知道了嗎？那麼快的箭，誰能躲得開？」

「所以你才找了六弟，做你的替死鬼？在朕攻東宮之前，讓他換上你的服。」

幾乎是在他話音落下的一瞬，衛燼便接了上去，「而太后在你和六弟之間權衡，選擇把復仇的希賭在了康健的你上，所以才趕在朕搜繳東宮之前，先放了那把火。不是為了向朕表示投誠的決心，而是想幫你毀滅跡，免旁人瞧出來，是也不是？」